裂空寶石,恢復到可以使用的狀態,陸子潯長舒了一口氣,一種名爲安全感的東西回來了。
這一個星期,月司晨沒有聯繫陸子潯,或許正在籌備某些事情。
而蟲族繁衍地,這一個星期格外的平靜,或許是之前文明摧毀者的事情,在這一個星期內,並沒有對弒蟲區域發起攻擊。
緩過氣來的弒蟲區域,又恢復了之前鬥志昂揚的氣氛。
緋紅也沒有在秩序最虛弱的時候發難。
是害怕秩序魚死網破,還是在準備讓腥紅之月將降臨的儀式,就不得而知了,影也沒有調查到什麼。
陸子潯也趁着這一個星期的時間,瘋狂修煉靈能。
自從陸子潯成爲靈能者之後,勤奮這兩個字,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身上。
不過勤奮還是有好處的,現在陸子潯使用靈能越來越得心應手,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向庚級發起衝擊了。
“潯哥,月司晨來了,就在樓下。”
進入辦公室,通知陸子潯的歌昶鳴,神情有些複雜。
在弒蟲區域這種高警戒的巡邏,以及零的探測下,月司晨還能悄無聲息的來到樓下。
如果不是前臺告訴了他一聲,歌昶鳴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
“我知道了。”
對此,陸子潯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
如果月司晨連弒蟲區域都進不來的話,那麼他可以考慮今晚上喫什麼了。
“好久不見。”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沒見,陸子潯卻感覺月司晨滄桑了許多,或許只是錯覺
“好久不見,坐。”
笑着說了一聲,陸子潯問道:“你們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我的幫助。”
再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陸子潯意識停留在裂空寶石上。
手中拿着死亡訊哨,桌面上放着從秩序獲得的封印物。
感覺到陸子潯手中勺子上蘊含的力量,月司晨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什麼。
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我們發現了瘟疫之神信徒所在的位置,在蟲族繁衍地內。”
“這些信徒的力量不是很強,但是卻能夠施展瘟疫,這種瘟疫極其難對付。”
頓了一下,月司晨看着陸子潯:“我們需要你靈火的幫助,你的靈火擁有淨化的屬性。”
聽到這裏,陸子潯總算是明白了,月司晨爲什麼需要自己的幫助了。
靈火的特性,還真是這些瘟疫的剋星,就算是文明摧毀者,也扛不住靈火的焚燒。
幫忙的話,倒是可以幫。
只是陸子潯比較奇怪的是,爲什麼月司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並沒有瘟疫之神的出現。
“在此之前,我想確認一件事。”
雙手支撐着下巴,陸子潯望着月司晨:“瘟疫之神,力量恢復了嗎”
“並沒有,你不知道嗎”
詫異的看了陸子潯一眼,月司晨解釋道:“如果有神袛力量恢復的話,你們信仰的神袛會做出警醒,並且世界規則也會有警告。”
此時,陸子潯很想問一句,神袛發出警醒有什麼用
你們確定世界規則還活着嗎
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這無疑是有槓精的嫌疑,是要被分配到工地上擡槓的。
就算是世界規則沒有發出警告,那麼之前卿源煬篤定的神情不像是作假,那就奇怪了
他遇到的那種不可抗衡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呢
取出一枚硬幣,陸子潯直接拋到空中。
月司晨看到這一幕,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硬幣落在陸子潯手心中是反面,還沒等月司晨看清楚這枚硬幣的模樣,硬幣就從陸子潯手心中消失。
“走吧。”
陸子潯起身,對着月司晨笑了笑:“我正好也想去見識一下,瘟疫之神的信徒是什麼模樣的。”
剛剛陸子潯向命運的饋贈詢問的事情是,瘟疫之神是否已經降臨了緋紅之地,答案是否定。
既然這些信徒的神袛,都沒有過來,那陸子潯就能夠確定,之前遇到的死亡威脅,估計就是這幫信徒搞出來的。
陸子潯可不是什麼小氣的人,自然是要禮尚往來的。
而且如果不去的話
瑞貝爾城中特蘭西的事情,此刻陸子潯還歷歷在目。
這個世界,可沒有乙級靈能者的存在,不在萌芽中解決瘟疫之神的信徒,特蘭西的事情,遲早在緋紅之地重演。
看到陸子潯突如其來的爽快,月司晨愣了一下。
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現在也變得這麼迷信,你也信仰了某種神袛的存在”
對此,陸子潯聳聳肩沒有說什麼,迷信或許吧。
此時,在一處光影交錯的戲劇場中,一羣看不見面孔的人,正目不轉睛看着前方沒有拉開幕布的舞臺。
幕布上有着兩個字,似乎是這一次戲的名字。
救贖。
幕布緩緩打開,舞臺上空無一人,綠色的霧氣在舞臺底層迷茫。
“咳咳。”
沉重的咳嗽聲,在歌劇場中響起,伴隨着的還有痛哭、尖叫與叫罵聲,寂靜的歌劇場瞬間變得喧鬧、混亂。
過了半響,這些聲音消失不見,舞臺中心出現了一個跪倒匍匐在地面上的人。
伸出手不斷向前,似乎是想要抓住一些什麼東西。
此時,一個人登上了舞臺,穿着打扮如同遠古時期的大祭司一般。
大祭司來到了這個人的身邊,狠狠踹出了一腳,聲情並茂的大聲說道:“當初的神明,庇護着你的一切~”
雙臂一振,大祭司面向觀衆席,身後出現了一道虛影:“你不懂感激,還背叛了神袛,投向了一個女人的懷抱。”
話音剛落,一個雙手合攏在胸前,眼睛上被蒙上黑布的女人,出現在大祭司面前。
大祭司手中,出現了一把碧綠色的長劍,狠狠刺穿了這個女人的胸膛,血液四濺瀰漫在舞臺上。
“神袛沒有怪罪你,祂很仁慈的原諒了你,救贖已經開始,接受神的意志,迎接屬於我們的時代”
大祭司狠狠跪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咚”聲。
其身後的虛影,也籠罩在大祭司踹翻的人身上。
過了半響,身負重疾的這個人站了起來,眼中閃爍着驚喜之色。
他將右手攤開,掌心出現了綠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