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又嘆了一口氣,臉在他胸口蹭了蹭道:“老公,要是所有的鬼,都像你和小莫這樣聰明,這樣講得通道理就好了。”
“那豈不是人和鬼沒有區別了?”
是啊,要是所有鬼都像項幽這樣,聰明不說,還有肉身,那真的跟人一樣了。
我趕緊搖頭道:“不好,還是隻有你和小莫是這樣最好。”
“嗯。”項幽嗯了一聲,道:“是不是累了?累了就不勸了,我們出去。”
就這樣出去,我總覺得有些遺憾,我想了想,對項幽道:“老公,我再跟她說幾句話。不行的話,我們再出去。”
“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擔心太多。”
這話聽的多了,我才從中聽出了一種寵溺、縱容的感覺。項幽他真是縱着我,任由我在這裏胡說八道。
這時,我心裏有一種渴望,渴望勸服青蓮,化解她身上的怨氣。不是爲了化解她的怨氣對自己有好處,而是爲了項幽,爲了不辜負項幽對我的期望。
我理了理頭緒,對青蓮喊話道:“青蓮,也許你的猜測是對的。沒有她,你相公不會那般對你。也許在你相公心裏,他對你是有愧疚的。”
“對吧?我也是這樣想的。”過了一會兒,青蓮纔回應我的話,聲音裏有着喜悅,有着哽咽。
項幽告訴我青蓮停下來了,樣子變回了爲人時的模樣,在悄悄的擦眼淚。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以前都勸錯方向了,其實勸青蓮不該勸她放下,應該勸她堅信她的堅信。
堅信她的相公還愛着她——若不是有着這樣的堅信,她也不會讓阿鵬給她道歉了——即使,她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願意自欺欺人,願意這樣,我們這些外人,不該將自己的思想,強加給她。
找對了方向,接下來我就知道怎麼辦了,我趴在項幽耳邊,對他小聲問了幾句話。
項幽點點頭,放開了我。
我下了地,慢慢朝着青蓮走去。
走到離她還有五六步遠的時候,她停止了擦淚,擡頭淚眼朦朧的看着我:“姐姐,你是答應留下來陪我了嗎?”
“你知道,你是留不住我的。”我繼續朝她走去,伸手,還沒碰到她,她的身影自動的往後退了退。
青蓮笑了:“謝謝你跟我說了這些,我答應放了你,只不過……”
“我明白。”我笑着打斷她,回頭喊項幽:“老公。”
項幽就丟了一個人過來,是阿鵬。
由於慣性,阿鵬往前跌了幾步,還是沒穩住身形,一下子摔了個狗啃泥。
阿鵬摔醒了,他趴在地上,仰頭看了看,看到我,連滾帶爬的爬起來,躲在我身後,指着青蓮顫聲問道;“她,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