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人假扮我?”我抓着項幽的胳膊,震驚極了,“這,這……怎麼可能?”
“是人的話,不可能。不是人,就有可能了。白九兒,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應該是一隻九尾狐。”
“九尾狐?她,她是妖?!”不是吧,世上真的有妖,而且我還遇到了一隻。
“準確的說,是妖魂,也就是鬼。九尾狐善幻化,能夠幻化成任何人,讓人難以察覺。你看到的白九兒,之所以和小莫像,就是因爲她善幻化。”
“啊?那小莫……”白九兒去找小莫做什麼,肯定沒好事,我晃着項幽的胳膊,催促道:“你快給小莫打電話,告訴他那個我是假的。”
“來不及了,小莫已經被她帶走了。剛剛小莫給我打電話,只說完那兩句話,電話就沒信號了。”項幽說這話時,非常的平靜,都讓我懷疑,白九兒帶走的不是他兒子,而是跟他一個毫無關係的人。
我聽到這話,心裏則慌了神。那個時候白九兒就把小莫帶走了,而項幽卻跟我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
他對小莫,怎麼那麼不關心啊?
我爲小莫感到心疼,眼淚吧嗒落下,憤怨的看着他:“小莫被帶走了,你怎麼一點都不上心?要是白九兒傷害他,怎麼辦?”
“快,我們快去把小莫找回來。”
我伸手去推項幽,想快點上車去找小莫。
項幽卻站着不動,他曲起食指,勾掉我眼下的淚水,勾着脣角,似笑非笑道:“老婆,我還以爲你不要我們,拋夫棄子呢?”
呃,拋夫棄子說的太嚴重了吧?我哪兒有,怎麼捨得?項幽不拋棄我,就好了,我哪兒會拋棄他?
還有小莫,我更是難以割捨。
“嗚,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相信白九兒的話,我不該離開……”我嗚嗚道歉,用力推着他:“你快起來,我們快點去找小莫。”
項幽還是不動。
他只是站着,就像一座山一樣穩,我怎麼推都推不動。
“我道歉了,你還想怎樣?”我紅着眼睛看他,“難道你就沒錯嗎?你知道我離開,這麼長時間,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老婆,我冤枉。你的手機關機了。”項幽一臉無辜。
我噎了一下,纔想起來手機上午玩遊戲,玩的快沒電了,中午也沒有充,喫完飯就去跟逛街了,上公交車時就剩下一點點了。
可能它默默的關機了,而我卻不知道。
“對不起,我,我……我們現在先不說這個了,好嗎?先去找小莫,好不好?”
小莫現在在白九兒手上,吉凶難卜,項幽卻在這裏磨磨唧唧,我真不知他怎麼想的。
反正,我快急死了,恨不得立刻找到小莫。
“老婆。”項幽的身體忽然壓下來,我下意識的往後倒,倒在車上。
他的手摸向我的臉,一下一下的將我臉上的淚水撫去,輕聲道:“下次再有什麼人在你耳邊說什麼,不要相信。就算是真的,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好,好。”我愣了愣,才點點頭。
心裏想,項幽這是在給我打預防針嗎?以後,是不是還會有人在我耳邊說什麼?
項幽他只說白九兒不是小莫的親生媽媽,可是到現在都還沒說誰是小莫的親生媽媽呢。
這個問題,他一天不說,一天都會成爲我心裏的疙瘩。
“嗯,乖。”項幽摸摸我的頭,將我扶起來,並在我的頭上親了一下,“老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要記住:跟我結婚的人是你。你、小莫、我,我們三個人才是一家人。”
項幽這樣說,我很感動,但小莫的親生媽媽呢?
“小莫……”我想問小莫的親生媽媽是誰,可又想到小莫的安危,我覺得親生媽媽這個問題在此時不重要,小莫纔是重要的,就改口道:“我們快點去救小莫。”
“老婆,你先叫一聲老公。”項幽誘哄着我。
我張了張口,好長時間沒喊,我有點喊不出來,憋了一會兒才喊出來:“老公。”
這兩個字喊出來,我心裏又是一酸,腦袋埋在他懷裏,哭了哭。
就在幾分鐘前,我還爲不能再跟項幽在一起而難過,幾分鐘後,我們又和好了。
有一種失而復得的驚喜。
我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項幽也摟着我,“老婆,記住爲夫今天跟你說的話。”
“嗯,記住了。”這些話,我一定會記住的,記一輩子。
“老公,我們該去找小莫了。”我從他懷裏起來,仰頭看着他提醒。
項幽看了我兩三秒,才點點頭。
他這個慢半拍的點頭,又讓我心中一陣怨:怎麼每次小莫出事,他都不怎麼關心呢?
等等,每次?
爲什麼每次都是小莫出事?
地獄餓鬼,是小莫。千年女鬼,是小莫。這次來了個九尾白狐的妖魂,又是小莫。
他們爲什麼針對的都是小莫?
地獄餓鬼,是斗篷男帶走的小莫,項幽說是爲了引他出去。
千年女鬼,是因爲千年女鬼想要個兒子,不過千年女鬼只要了小莫的一半魂,卻將丟了一半魂的小莫藏起來了。
不知千年女鬼爲何這樣做,也不知她把丟了一半魂的小莫藏到哪裏去了,反正是項幽把丟了一半魂的小莫找到的。我問過項幽,項幽沒說。
那麼這個九尾狐鬼抓小莫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不管是什麼,這三個鬼的目的都是小莫,很巧合,也很奇怪。
不會因爲小莫是鬼子,身上有什麼他們想要的東西吧?
我就把我的發現,以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
項幽聽後,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對我豎起大拇指:“老婆,了不得。我都沒有發現這其中的相似之處,你就發現了。”
“你別誇我了。你快說說,我猜的對嗎?是因爲小莫是鬼子的原因嗎?”
“不是。”項幽搖頭否決,“九尾狐鬼跟斗篷男是一夥的,她帶走小莫,主要還是針對我。”
“是這樣嗎?”我有點不大相信。
“怎麼?老婆,你不相信爲夫?”項幽猛地踩了剎車,我的身體往前傾了一下,就被項幽扶住。
他將我的身體往左板,面對他,目光幽深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