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生個兒子是閻王 >第77章 竟然有我
    正咳着,我媽的電話來了。

    剛剛忙着和項幽說話,卻把我媽給忘了,她一定在那邊等着急了吧。

    想到我媽昨天給我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沒有打通,今天給我打電話,我說讓她等一會兒,結果卻讓她等了這麼久,我心裏覺得挺愧疚的,不顧咳嗽,就接了電話。

    結果,我媽聽到我還在咳嗽,比我還着急:“可可,你怎麼還在咳?咳的這麼厲害,快點去看醫生,別把肺咳壞了。”

    “媽,我沒……咳咳咳……”一句完整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咳嗽打斷了。

    只聽我媽着急的說:“小項不在嗎?他是不是忙,沒有在家?可可,你快去醫院,我也到醫院去。看完醫生,你跟我回來,在家住幾天,我伺候你,等你好了再回去。”

    聽到我媽這話,我一下子想到昨晚咳到吐,身邊沒有一個人時的心酸,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

    “媽……”、我才喊了一個媽,項幽就對我搖頭,意思是不讓我答應我媽。

    看到項幽這樣,我的心又酸了,眼淚更想往下掉了。

    項幽看出我的難過,坐在牀邊,抱着我的肩膀,在我另一個耳邊說道:“老婆,你不能在家住,原因以後告訴你。”

    我點點頭,對我媽咳嗽着說道:“媽,不用麻煩了,項幽在家呢,他會照顧好我的。”

    “哦,小項在啊。”我媽有些失落的說道,隨後又高興道:“有小項照顧更好。你咳嗽別喫辣的,別喫涼的,穿厚一點……”

    我媽說了很多讓我注意的事項。

    聽電話的時候,我還沒覺得。但掛了電話,心裏就有點不好受了。很不好受,不過我卻極力忍着不想表現出來。

    我和項幽才解除誤會沒多久,我不想再因爲這點事情而影響我們的感情。

    再說他不讓我在我媽家住,也不是第一次了。這麼多次了,也該習慣了,我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老公。”我努力露出笑臉,抱着項幽問剛剛他沒有回答的問題:“你能打得過白九兒嗎?”

    這纔是目前最爲重要的問題。

    “老婆別擔心,爲夫有辦法贏她。餓了嗎?”

    雖然項幽回答了我的問題,但是他卻不是從正面回答我:能打過,而是說有辦法贏她。所以,我還是有些擔心。

    不過項幽已經轉移了話題,明顯是不想讓我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我就沒有再問了,對他搖搖頭:“不餓。”

    可能是因爲發燒的緣故的吧,我一點都不覺得餓。

    “不餓,那我們直接去醫院。”項幽幫我穿了衣服,又將自己的大衣脫下,給我裹着,抱着我就往外走。

    “老公,你把大衣給我了,你冷怎麼辦?”我擔心的問道。

    項幽低頭看着我,笑了笑,問:“你見過有鬼怕冷的嗎?”

    好像沒有,我被自己逗樂了。

    出去時,看到張家人都在院子裏。

    他們看到我們出來,都站着看我們,並不和我們說話。

    項幽抱着我,也沒有跟他們說話。我本來想跟他們說話的,但是看到他們都不說話,我也就沒有說。

    快走出院子時,項幽忽然對我說:“張夏麗會死。”

    “啊?”我驚的不得了,回頭看,張夏麗好好的站在張嬸旁邊,精神比昨晚好了很多。

    看到她現在好好的,根本想不到她會死。要不是項幽告訴我,我只能等她死了之後才能知道。

    這讓我想起去海邊小村那天,坐上驢車後,項幽告訴我那一大巴的車的人都會死。

    我想告訴大巴車上的人,讓他們小心,但是項幽告訴我如果我告訴了他們,讓他們避免了死亡,將會有其他人替他們去死。

    即使我心裏知道這些,可我心裏還是不忍心看着張夏麗死,還是想做些什麼,問:“老公,你有辦法幫幫她嗎?我們幫幫她好嗎?”

    項幽搖搖頭:“幫不了。”

    聽到這個回答,我就知道,我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了,心裏難受的不得了。

    項幽知道我難受,但卻並不安慰我,而是跟我說:“老婆,生死都是一樣的。有生就有死,看到生命的出生,你會高興。看到生命的死亡,你也不必太難過。因爲,那將代表下一個生命的出生。”

    說實話,項幽作爲一個鬼,對輪迴之事比我瞭解。他這番話說的也很有道理,可是我就是我接受不了。

    “老公,我很難受。”我的身體被他的大衣裹着,想伸手抱他都不行,只好將臉往他的懷裏擠了擠,代表我在摟他,“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了好嗎?我不知道,也許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老婆!”項幽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你遲早會知道的。”

    “我知道遲早會知道,但是等她死後知道,和她還活着就知道她會死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項幽只看着我笑,卻不說話。那嘴邊的笑容很淺淡,但看着卻很有深意。

    我問他笑什麼,他沒有回答,而是說:“她是跳樓死的,因爲過不了被色-鬼纏上的那道坎,抑鬱跳樓了。”

    “老公……”我感覺項幽是故意的,他故意告訴我這些,讓我難受,我幽怨的看着他:“老公,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以後不要告訴我這些了。”

    “老婆,你遲早會知道的。”項幽竟然拿同樣的話來回我,我鬱悶的不得了,再次解釋一遍死後知道,和生前就知道會死不一樣。

    項幽又笑了,還是那種高深莫測的笑容。

    我被他笑的心裏七上八下的,問他笑什麼,他說:“她跳樓的時候……”

    “老公,不要說,我真的不想聽,真的。”我近乎祈求的看着項幽,求他不要說。

    項幽目光深深的看着我,“老婆,你遲早會知道的。”

    這樣的話,項幽竟然一連說了三遍。

    在他說第三遍的時候,我忽然有所悟了,覺得這話的意思我可能理解錯了。

    遲早會知道……可能不是指我遲早會知道張夏麗會死,而是我遲早會提前知道一個人的死。

    這,太虐了!

    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提前知道。

    “老公,我不想提前知道,你別告訴我,好嗎?老公,我求求你了。”

    許是我用了求那個字,項幽終於點了下頭。

    怕我路上會餓,路過早餐店的時候,項幽下車買了一些清淡的早餐。

    我聞着那榨菜的味道,忽然來了食慾,就吃了點榨菜,喝了半碗稀飯。

    肚子裏吃了點東西,舒服多了,坐在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隻雪白的狐狸,收着尾巴,蜷縮着身體躺在一棵沒有樹葉的樹上。突然,一個黑色旋渦在狐狸旁邊出現。

    接着,斗篷男從黑色旋渦裏出來了。

    狐狸睜開眼,看了一眼斗篷男,便又閉上。然後,又睜開眼,從樹上站起來,尾巴打開,一條變成了九條。

    九尾白狐踩着樹枝,優雅的走向斗篷男。

    斗篷男道:“務必將她帶到陰間來。”

    九尾白狐:“她是我的。”

    “先把她帶到陰間來,有備無患。”

    九尾白狐再次強調:“她是我的。等我拿到她的身體,變成了她,你想和我生多少孩子就生多少孩子。”

    斗篷男笑了:“你以爲和她生孩子很容易嗎?”

    “和她生孩子不容易,和我就容易了。”

    “不管怎樣,先把她帶到陰間。”

    “好!”九尾白狐說完,身影就消失了。

    不一會兒,黑色旋渦也消失了。

    漆黑寂寥的深夜,一隻九尾白狐踽踽獨行。

    忽然,在九尾白狐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黑色旋渦,斗篷男從裏面鑽出來,看着九尾白狐空手而回:“她呢?”

    九尾白狐擡頭,瞄了他一眼,便繞開黑色旋渦走了。

    黑色旋渦跟在九尾白狐身邊,斗篷男道:“你受傷了?”

    九尾白狐衝他齜了一下尖牙,道:“你還會關心我受傷?我以爲你的眼裏只有她?”

    “怎麼受傷的?遇到項幽了?”

    “項幽還不至於將我傷成這樣。是她。”

    “她?”斗篷男聲音裏有些不悅,“不是讓你將她先帶到陰間嗎?爲什麼要改變主意?”

    “你以爲我想要改變主意嗎?陶景弘那個臭道士破了我的迷惑術,她又識破我的幻術,我是迫不得已纔想要對她動手,誰知道……不說了,你快幫我療傷。那個身體越厲害,我就越想得到她,哈哈哈……”

    ……

    “啊!”我捂着頭從夢裏醒來,項幽問我怎麼了,我看着他,半天說不了話。

    項幽見我這樣,非常緊張,大手摸在我的手上,幫我揉揉頭,問:“老婆,你怎麼了?”

    “老公,我做了兩個夢。”那兩個夢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雖然夢裏,斗篷男和白九兒並沒有說那個她是誰,但是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可以聽出,他們說的她就是我。

    沒想到斗篷男竟然讓白九兒把我帶到陰間,雖不知原因,但一定沒有好事。

    這太可怕了,斗篷男針對的對象竟然有我。是爲了協迫項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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