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景弘的聲音消失,桃子一臉緊張的說:“怎麼辦?我剛剛沒有聽清。”
我告訴她,再點一下語音消息就可以了。
桃子伸出手指頭,輕輕的點了一下,陶景弘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完後,桃子問我:“莫可,我該怎麼回他?是發語音,還是打字?”
“你想怎麼回就怎麼回。”我說道。
桃子想了想,說:“還是打字吧。”
她打字給陶景弘回了,不一會兒陶景弘又發來一條消息。
一收到陶景弘的消息,桃子就興奮的不得了,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看到桃子收到陶景弘的消息這麼高興,我想到在醫院時,陶景弘聽到小莫說桃子長得很漂亮,將來生的兒子肯定也是個大帥哥,聳着眉頭,一臉若有所思,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就擔心陶景弘對桃子不是真心,說會娶她只是爲了負責。
“莫可你看,這是什麼意思?”桃子突然把手機遞給我看,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定睛一看,原來陶景弘發來了一個圖片表情,是一個小貓擡臉微笑的表情,就跟她說這是表情。
桃子問我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陶景弘是什麼意思,就說只是一個表情,可以不用管。
桃子就說這個小貓好可愛,她也想給陶景弘發一個,不知道怎麼弄,我就教她怎麼保存表情,怎麼發,還教她去哪裏下載表情。
只能說那些表情太可愛,太得桃子的眼緣了,除了要錢的,她沒下載意外,其他免費的她都下載了。
而且每一個表情都認真看一遍,看看是什麼意思。遇到看不懂的就問我。
比如有個表情下面寫着該吃藥了,她不懂這個網絡用詞,就問我這是專門給病人準備的嗎?
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像給你差評,我看好你,不忍直視等等,很多網絡用詞,她都不知道。
不僅是網絡用詞,還有一些其他的,她也都不知道。
這些一下子教給她,她不一定能記得住,只能等到她遇到的時候,不明白了問我們,我們再告訴她,她會容易記住。
我們對着那些表情就研究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桃子挑了一個“你幹嘛呢?”的表情發過去,陶景弘真給她回一個我在做什麼的語音。
收到陶景弘的回覆,桃子激動的哈哈大笑:“哈哈,他回我了,他竟然回我了。”
這時候的桃子真像是一個孩子,而她也確實是個孩子。
雖然她已經二十四歲了,但是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六年前,十八歲的時候。也就是現在的她,心智、社會經歷都只有十八歲。
在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六年的我面前,她不就是個孩子嗎?
“咚咚咚……”我們正跟陶景弘聊天,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接着是小莫的聲音:“媽媽,飯好了。可以喫飯了嗎?”
我看桃子,桃子點點頭,說:“可以。我跟陶大哥說一聲,我們要去喫飯了,不能聊了。”
來到餐廳,看着那一桌子豐盛的堪比在五星級飯店的菜,桃子震撼之情溢於言表,抓着我的胳膊小聲問:“莫可,這些都是姐夫親手做的嗎?”
桃子羨慕的說道:“莫可你真幸福,有一個對你這麼好的老公。”
聽到桃子這話,我想到上學時她對未來老公的期許:不需要太帥,對她好就好了。
我就說道:“你也會找到一個對你好的老公的。”
桃子被我說的臉紅,羞澀又自卑的說道:“別取笑我了。我現在嚴重跟這個社會脫軌,還不知道將來能做什麼,結婚的事暫時不考慮。不說這個,我們喫飯,喫飯。”
不說了,喫飯。
喫飯時,項幽趁着桃子不注意,給我拋了一個媚眼,我瞬間被電到了,臉通紅。
怕桃子看到,我連忙低下頭,裝作認真喫飯的樣子,其實小心臟在噗通噗通跳的好歡快。
因爲項幽這一個媚眼,我這頓飯都沒怎麼敢看他。
喫完飯,我跟項幽說一聲,就拉着桃子匆匆走了。
桃子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筷,想說什麼,但又沒說。
回到客房,桃子問我:“莫可,姐夫做飯,你不用洗碗嗎?”
“不用啊。在家裏,只要有項幽和小莫在,就不用我做家務。”
“哇!”桃子感嘆的哇了一聲,“莫可你太幸福了,姐夫對你真好,什麼都不讓你做。莫可,你晚上能陪我一起睡嗎?”
本來聽到桃子說我幸福,說項幽對我好,我想接話的,但是她話鋒一轉,就轉走了。
我能感覺的到,桃
子在說我幸福的時候,她是有些羨慕我的,有些不想說這個話題,所以她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那我就沒有再接她那個話,點頭道:“好啊。我們很多年沒有在一起睡了,正好可以好好聊聊,聊它一個通宵。”
“好,聊一個通宵。”桃子很高興。
我們說了一會兒話消食,可以洗澡躺牀上聊天了,我想到桃子沒有換洗的衣服,就跟她說先穿我的,等明天給她買。
桃子說她不介意的,有換洗的衣服就好。
我上樓去拿衣服。
項幽就在臥室門後等着我,我一開門,就看到了他了。
沒想到他在,我愣了一下,就是那楞的一下,被他拉過去抱住了:“老婆,我真想你。”
“老公,我也想你。”我也伸手抱了抱項幽,拍拍他的背道:“老公,今天晚上我和桃子睡。”
“不行!”幾乎是我話剛說完,項幽就接了話:“老婆你忘記你身上的鬼氣了嗎?你睡着的話,身上的鬼氣就自動冒出來,對桃子不利。”
“我們決定了,今晚不睡。”實話說,我確實把身上有鬼氣這一茬給忘了。
“那也不行。就算你不睡,到了晚上,你身上的鬼氣也會冒出來。桃子剛好,又剛從陰間回來,接觸太多鬼氣,對她非常不好。”項幽還是不同意,把我摟的緊緊的:“老婆,去跟桃子說你不能跟她睡,只能跟我睡,好嗎?”
好嗎,好嗎,當然不……不,是當然好。
“好吧。”我在最後的最後,竟然改變主意了,不禁在心裏鄙視自己重色輕友。
鄙視自己的同時,又爲自己開脫,我這是爲桃子考慮,不能讓我身上的鬼氣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