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你剛纔做什麼噩夢了?”桃子問我。
我能夢到過去之事,還不能跟桃子說,就說:“忘記了,只記得夢裏很可怕。你怎麼樣了?對了,陶景弘呢?他換病房了嗎?”
我記得給他們辦住院的時候,辦的是雙人病房。我睡的這張牀是項幽另找醫院要的。
“什麼換病房了呀,他醒來後什麼事都沒有,跟姐夫出去了。倒是我……”桃子舉了舉正在輸液的手,對我可憐兮兮的說:“我好慘,醫生說我肺裏被感染了什麼的,要住院消毒。”
“聽醫生的。”
“不聽也不行啊。”桃子鬱悶的說道。
我安慰她別鬱悶,好歹水鬼的事情解決了,她住院我們都可以在這陪着。
聽到我這話,桃子才高興起來,問我她和陶景弘昏迷之後的事情。
我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說到二翠時,我還特意看了看桃子的樣子。
再次肯定,桃子和二翠一點點都不像。
“不是吧?後面竟然還發生了這麼暖心的故事。”桃子一臉不能接受的樣子,“真是世事難料,沒想到那水鬼還能有這樣的愛心。”
“也是她自己不想投胎了。”對小女孩的心理,我覺得不能單從一方面去評價。
最主要的一方面,是她自己內心的信念先崩塌了。
“難怪她那麼囂張,間接害死人,就把那人的魂魄抓住,囚禁起來,原來都是因爲她自己不想投胎了。”桃子搖搖頭,又道:“不過我很奇怪,她爲什麼要通過這種方式害人呢。非要把別人家害得支付不起醫藥費,停止治療才罷休。”
要說她是不想投胎,不敢直接把那人害死,才採取這種方式。但她只需要在害死第一個時這樣做,之後的可以命令她害死的第一個小鬼去做。
如果是別的小鬼將人害死,那麼責任就不會算在她的頭上了。
“這個問題我怎麼沒想到。你覺得,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和桃子就這個問題討論起來,還沒討論出結果,項幽他們回來了,手裏還提着飯菜。
“老公,找到他了嗎?”一看到項幽回來,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項幽點點頭,還沒說話,小莫搶先道:“媽媽,你不知道那個小白臉多矯情。想死還跑那麼遠去死,要是我……”
“臭小子!”項幽手按在小莫的腦袋上,轉了轉,示意他別說了。
小莫對項幽吐了吐舌頭,跑到我面前問我:“媽媽,你睡得好嗎?”
“嗯,睡得好。”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喫飯時,我將剛纔我和桃子討論的那個問題跟項幽說了,“老公,你覺得小女孩那樣做是爲什麼?”
“不知道。”項幽連想都沒有想,就說不知道,我有些鬱悶的看着他。
項幽就笑了笑,說:“想知道原因,等晚上問鬼臉。他大白天跑那麼遠尋死,傷了不少鬼力,此時正虛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