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項幽嗯了一聲,半天不說話,趴在我肩窩處,一動不動,彷彿睡着了一樣。
就在我以爲他睡着的時候,他忽然說話了,問我:“老婆,你累嗎?”
“不累,怎麼了?”我話剛問完,項幽就擡起頭,吻了我。
在他吻我的時候,我又想起自己曾經被一個假項幽吻了。
我心裏又起了一層內疚,想要推開項幽,又是在這時,我的腦袋開始眩暈。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暈暈乎乎的,反抗不了,只有接受。
事後,我的意識漸漸回來。
項幽把我抱在懷裏,我們兩個肌膚相貼,離的很近。
要是之前,我肯定樂意被項幽抱着,可現在,我一想到我被一個假項幽吻過,就難受,就覺得對不起項幽。
想跟項幽說我曾被一個假項幽吻過,而且還是那種很深很深的吻,可我又怕說了,項幽對我……
可不說的話,這件事留在我心裏就會變成一個大疙瘩,而且會越變越大,大到一定程度勢必會影響我和項幽的感情。
說了,會影響。
不說,也會影響。
我猶猶豫豫,幾次鼓起勇氣要說,又幾次不敢說。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情緒變化,項幽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頂,把我的腦袋摟進他懷裏道:“沒關係,跟你接吻的是我的身體,不是裏面的魂魄。”
“咦?”項幽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我驚詫的擡頭,看到項幽的臉不是那麼白了,臉上還有着一絲紅潤。
不知是運動造成的,還是他的臉色恢復正常了。
不待我去仔細觀察,我的腦袋就又被他按在懷裏了。
“別多想,都過去了。”
“嗯。”我只能嗯啊,這時候除了嗯,還能說什麼呢。
兩人在牀上抱了一會兒,項幽微微鬆開我道:“起來洗個澡,一會兒去岳母家。”
我推開項幽,專門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的臉色好像真的恢復正常了。
“又不相信爲夫了?”項幽伸手點了點我的眉心,他每點一下,我就閉一下眼睛:“爲夫說睡一覺就沒事了,就會真的沒事。別擔心了。”
“嗯嗯。”我用力點點頭,心裏有好多話想問項幽,比如他的身體怎麼會被斗篷男拿走,比如陶景弘知道那個假項幽不是他,爲什麼卻不告訴我……
但想着一會還要去我媽家,我就忍着疑惑,什麼都沒有問。
等回來,再問。
因爲早上一番折騰,我和項幽洗完澡,換好衣服,都快十點半了。
我還擔心桃子比我們先去,我爸媽看到桃子會震驚,誰知我們到了,桃子他們還沒有來。
桃子他們沒來,我也擔心。
我擔心因爲御判昨晚去找陶景弘,陶景弘一氣之下,不顧桃子的反對,早上帶着桃子去東北了。
想給桃子打個電話問問,偏偏這時我媽又叫我去廚房,看她不停對我擠眼睛的樣子,好像有什麼急事跟我說。
我只好先去廚房。
“媽,怎麼了?”我想着我媽大概是說昨晚看到桃子顯魂的事情吧。
但我媽卻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不,她不是遞給我,是遞給我的口袋,直接將銀行卡塞到我的口袋裏。
塞完後,她小聲道:“這張卡是我和你爸給你存的,密碼是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日日子數。你爸的在前面,你的在中間,我的在後面。”
“這張卡你收好,不要跟小項說。雖然我知道小項那人不錯,但人心難測,你自己手裏有錢,總歸有好處。”
“本來這卡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就該給你,但那天我還沒來得及給你,你們就走了。昨天也是……對了,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