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歡喜的坐起來,準備穿衣服。
項幽卻把我按下去,“老婆還早,再躺會。”
話沒說完,便來吻我。
我一看他要吻我,立刻知道他要做什麼了,連忙使出喫奶的勁將他推開,並將頭扭向一邊,嘴脣死死的抿着。
項幽在我的頑抗下放棄了,無奈笑道:“老婆,你想什麼呢?爲夫答應帶你,就一定會帶你。”
“回來再親。”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遠遠的躲着項幽,忽然想起一事來,看着項幽認真的說:“老公,我問你個正事。”
“怎麼了?”項幽一邊給我拿衣服,一邊問道。
“小莫他,小莫他真沒事了吧?”我想起的那件事是關於小莫的。
以往小莫每次經歷生死,他的臉色都會變得很白,像大病之人一樣。
但這次,他卻沒有這樣的表現,看着跟平時無異。而且他當時,還流了那麼多血。
“你是說他的臉色吧?”項幽真厲害,一下就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他道:“小莫以後會越來越強大,生死之後,不會再出現病怏怏的樣子了。”
“是這樣啊?”我不太相信這話,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想了想,說:“小莫死時流了很多血……”
話才說了半截,項幽又知道我想說什麼了,道:“爲夫已經給他熬了湯藥了。”
湯藥……
聽到湯藥這兩個字,我就想到那又臭又腥又苦的湯藥來。
唔,難爲小莫了,不過良藥苦口啊。
說話的功夫,我們都穿好衣服了。
小莫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小眉頭皺的很深,臉上的表情很苦,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在他旁邊的牀頭櫃上,還放着半碗黑乎乎的藥。
顯然,小莫也不喜歡喝這藥,一碗都沒有喝完。
看到小莫還剩半碗藥沒喝,項幽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着聲音喝了一聲:“臭小子!”
小莫一個激靈,從牀上翻跳起來,驚嚇的看着項幽:“爸爸別生氣,我馬上就喝。”
說着,端起碗,就將那半碗仰頭灌下了。
我喝過那湯藥,知道那湯藥的痛苦,所以看到小莫那苦的揪在一起的表情,我很理解他,又很心疼他。
走過去,將小莫摟在懷裏,安撫:“良藥苦口,等你好了就好了。”
“我知道,謝謝媽媽。”小莫仰起頭,對我努力露出個小臉。
項幽走過來,將小莫從我懷裏拉出去,劈頭蓋臉就訓道:“臭小子,這段時間我沒有管你,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誰了?”
啊,項幽忽然變得好嚴厲,連我都害怕,更別說是小莫了。
小莫低着頭,小手抓着衣角,大氣都不敢出,說話的聲音小極了:“沒。”
看到小莫害怕成那樣,我想爲小莫說幾句話,忽然又想到一個教育問題。
就是說孩子是天生的外交家,他會察言觀色,知道誰對他好,誰會維護他。
如果那個人在他被訓的時候說話,他肯定會找那個人尋求保護,這樣不利於教育。
所以,我就忍着沒有說,想等項幽教育完了,我再適當的安撫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