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一臉懵逼,不明白天福是怎麼了,更不明白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我不是正在睡覺嗎?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只有我和天福。
“天福,這裏是……”
“主人,這是你的夢。”
“我的夢?”我明白過來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福:“你剛纔說我犯了色-戒,是什麼意思啊?”
“不是主人犯了色-戒,是我犯了色戒。”
忽然又變成他犯了色-戒了,我真是越聽越糊塗,問:“什麼意思?你解釋清楚一點。”
“是這樣的,主人。我修煉以修心爲主,是要戒色、戒欲的。這些年,我一直清心寡慾,可是剛纔……剛纔因爲主人,我忽然動了色-心。”
“因爲我?”我很驚訝,心想難道是因爲我和項幽那個那個嗎?
想到可能是這個原因,我羞愧的滿面發燒。
“嗯,因爲主人你有紅杏出牆的趨勢。”
“什麼?!”聽到天福說因爲我有紅杏出牆的趨勢,我簡直震驚極了,震驚的瞪大眼睛。
“你說什麼?你胡說的吧?我怎麼可能有紅杏出牆的趨勢?”
我那麼愛項幽,怎麼可能?
再說了,項幽長得那麼帥,對我又那麼好,試問天下還有誰比項幽更帥,且對我好的人?
我連連搖頭,不相信的說道:“天福,一定是你自己動了色-心,不是因爲我。”
“主人,就是因爲你。”天福一口咬定是因爲我,說罷又小聲嘟囔兩句:“我時刻謹記奶奶的教誨,是不會這麼突然動色-心的。而且當時我正在修煉,怎麼可能動色-心?”
這兩句嘟囔說完,他就一副被我冤枉了似的委屈樣子。
我望着他那受了委屈的模樣,覺得依他的性子,他應該不會騙我。
可,我還是不相信自己有項幽這麼好的老公,還會紅杏出牆。
“你怎麼知道是我?有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主人的原因。因爲我和主人心靈相通,只要主人你動了紅杏出牆的念頭,我就會跟着動色-心。”
唔,沒有證據,還那麼肯定的說是因爲我,我真是好鬱悶。
“就沒有別的原因嗎?”我還在爲自己爭辯。
天福一下就沉默了,不停的眨眼睛,每眨一下眼睛就看我一眼。
我到底是他的主人,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估計是顧慮到什麼又不敢說。
於是,我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那我說了……”天福擡起眼皮,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見我點頭後,他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主人,怕是忘了斗篷男的夢魘之術了?”
轟——
這話好似一道驚雷,劈在我的心上,我頓時就明白天福說的紅杏出牆是怎麼回事了。
然後,一顆心就慌了,就亂了,就……
不要,千萬不要……
我搖着頭,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可是天福的那句紅杏出牆一直在我心頭縈繞,我難過絕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
見我快哭了,天福連忙說:“主人別想太多,你和他應該什麼都沒發生,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會怎樣?”我緊張無比的問,心裏也想自己不要和斗篷男發生任何。
哪怕是在夢裏,我也不想。
“不然的話……”天福說到這裏,又停了下來,停了兩三秒,才鼓足勇氣道:“不然的話,我早就去找個母黃鼬了。”
說完,天福就害羞的捂住臉,身體直直的往後倒了下去。
去找母黃鼬……這色-心動的竟然這樣嚴重。
那、那,我和斗篷男還可能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我不相信。
也許牽手了,也許擁抱了,也許親吻了,也許……
我雖不相信,雖想的多,但又不敢往下想。沒有想多少,眼淚就不斷的往上涌,快速瀰漫了雙眼。
“主人?”不知天福何時拿開了雙手,趴在半空仰頭看着我,“主人,我都說你和他什麼都沒發生了,你怎麼還難過?”
“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我搖頭望着天福,“即使只是小小的牽手,我也覺得對不起項幽。”
“呃?”聽到我這話,天福發出了一聲疑問,“主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我迅速點頭。
“你覺得你是個主動的人嗎?”
“什麼意思?”這話聽着很簡單,但不知怎麼的,我此刻有些不太懂這話的意思。
“應該不會吧。”我那麼害羞,怎麼可能主動?
天福對了眨了下眼睛,又問:“如果是他主動,你會同意嗎?”
“這個……”我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同意,就給了兩個答案:“可能會同意,可能不同意吧。”
“那好,我們就假設你同意了。主人,只要你同意了,你就動了紅杏出牆的念頭了。”
好囧啊,每次聽到天福說我紅杏出牆,我都好難受,都覺得好對不起項幽。
天福可能察覺到我的心理變化,對我解釋道:“主人,可能我用詞有些不當。我說的這個紅杏出牆,跟你理解的不一樣。”
“我說的這個紅杏出牆,是指你有了大人,還對別人有好感。雖然在夢裏你忘記大人了,但是也不能抹殺你有大人的事實,所以在我看來,你是紅杏出牆。並不是指你真的紅杏出牆了。”
聽了天福的解釋,我心理舒服了一些,同時也想到了項幽對我說過的話。
項幽說:夢魘之術不可怕,只要我時刻記得我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就可以了。
之前他跟我說這些,我總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說,現在我明白了。
八成是項幽猜到斗篷男在夢裏,會對我做什麼,所以他跟我說那話,是讓我記住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要隨便對別人有好感。
咳咳,也就是天福說的紅杏出牆。
可惜項幽每次跟我說那話,我清醒的時候都記得,到了夢裏就忘得一乾二淨。
再加上中了夢魘之術,自己做了什麼夢,也是一無所知。
啊啊啊,好想知道自己在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要是知道了,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胡思亂想,這般難受了。
“主人,我們言歸正傳。”天福拉回了我的思緒,接着剛纔的話繼續說:“只要主人你動了紅杏出牆的念頭,在你動那個念頭的瞬間,我就能感受到,就會跟着動色-心。”
“而我在動色-心的剎那,就知道是主人的問題,所以立刻趕過來,將主人你從斗篷男的夢魘之術中拉出來。”
“我想,我將你拉出來的時候,你們連手都沒有牽上。如果是牽手的話。”
聽天福說的很有道理,我覺得我應該相信,可是因爲沒有親眼所見,這心裏還是有些虛的。
我問:“你真的肯定,連手都沒有牽上?”
“百分之百肯定。”天福對自己很有自信,“因爲主人你是在同意他要求的時候,就有了紅杏出牆的趨勢,而我就有所感覺,就立刻趕過來了,這中間不會超過一秒,所以……”
“主人,你不要再想了,也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紅杏出牆的。”
“天福,謝謝你!”我感動的說道。
這次多虧了天福,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我會和斗篷男發生什麼呢。
忽然,旁邊吹來一陣冷風,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周圍的環境就變了。
變成了冰天雪地的深夜,我一個人剛從公交車上下來,抱着文件,縮着脖子,縮着手腳的往前走。
“砰!”因爲脖子縮的太厲害,導致我沒看到前面有人,不小心撞上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道歉,一擡頭,看到一雙溫和火熱的眼眸。
那火熱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我,好似要將我融化似的。
我的心跳就漏了半拍,看着他,怔怔兩秒,才驚喜的說道:“是你啊。好巧啊,我們又遇到了,還又撞上了。”
“我是專門等你的。”他的話,讓我想起昨晚他對我表白,被我拒絕的事情來,心一下就收緊了。
好疼,好疼。
爲他心疼,也爲自己心疼。
心疼這麼好的他,遇到了這麼差的自己。心疼這麼差的自己,竟然對這麼好的他有了好感。
我和他,註定不適合在一起。
我搖搖頭,抱着文件後退。
他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別走!”
“對不起,我……”
“拒絕我可以,但別拒絕我追求你。”他打斷我的話,一雙火熱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我:“從今天起,我開始追求你,每天晚上等你下班,送你回家。”
“不!”我拒絕。
我不是那種不喜歡別人,還想得到別人好的人。
“爲什麼?”他火熱的眼眸,忽然染上了一絲痛苦,他痛苦的望着我,痛苦的問:“爲什麼?爲什麼不給我追求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