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送……”
席慕寒話沒說完,林念兒已經一頭栽進他懷裏,緊緊抱着他不撒手。
席慕寒垂眸,看着醉醺醺的林念兒,深邃的眸子裏泛起波瀾。
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
依稀是薔薇花怒放的時候,那個眼睛裏閃爍星光的小丫頭,也是這麼抱着他。
那時候的她總是被人欺負,他爲了她,被打的遍體鱗傷——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水,順着她白皙的臉頰滑落,滑到他心上。
他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對她說,“別哭,不疼。有我在,就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誰知他這話說完,小丫頭哭的更厲害了。
他不敢再多說話,只是伸手輕輕幫她擦眼淚……
事隔多年,卻歷歷在目。
那個時候,他想一輩子保護小丫頭是真的。
那個時候的小丫頭,很愛哭鼻子。
席慕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低頭再看林念兒——
她跟當初的小丫頭,確實不同了,倔強了執拗了,懟起他來,很多時候都讓他啞口無言。
小時候的她是軟弱的。
現在的她,是剛強的。
突然迷迷糊糊的林念兒,擡眸看着他,問了句,“…孩子呢?”
席慕寒被拉回神,這纔想起軒寶跟席凱來。
兩個娃怕是還在和色膽包天的周總周旋。
他想去看看,伸手抓着林念兒的胳膊,讓她先坐到沙發上。
誰知林念兒偏偏死抱着他不撒手。
“我去看看孩子。”
“嗯,去啊。”
“你撒手啊。”
“不,不撒手。”
“你不撒手我怎麼去?”
“不不撒手!”
“……”
席慕寒試圖掙扎,讓她從懷裏先出去,可林念兒賴皮狗似的貼在他身上,他越動,她抱的越緊。
無奈,席慕寒只能由她這麼抱着。
周總看着一排排豪車,眼睛瞪得像銅鈴,猜不準會從哪裏鑽出來,那兩個對他做鬼臉的死孩子,恨得牙癢癢。
“兔崽子,給我滾出來!”
“我叫你罵!”
席凱從口袋裏掏出剛纔撿過來的石頭,射擊般對準周總的腦袋使勁兒砸過去。
“哎呦,死孩子,你,你跟我站那兒!”
“喂,小爺在這裏,來啊來啊,來追啊!”
軒寶的聲音突然從周總身後傳來。
他轉身看軒寶,席凱便趁機快速藏好。他再轉身時,已經看不見席凱。
只能又去追軒寶。
見他快追上軒寶時,席凱便用石子砸他,吸引他的注意力,讓軒寶脫身。
兩個孩子這麼交替出現,讓一腔怒火難以發泄的周總,恨得跳腳。
突然,“啪——”
一個石子打破一輛豪車的車窗,車主憤憤的從車上下來,就看見在車旁轉圈圈的周總。
“怎麼回事兒,是你砸的玻璃?”
“不,不是我,是兔崽子,我也正在找那倆小兔崽子!”
話落,車主四下查看,哪裏有什麼兔崽子,剛纔就看見他跟個神經病似的圍着停車場打轉,肯定心懷叵測想圖謀不軌。
“一臉猥瑣樣,我看你就像個兔崽子!”
“你說什麼,你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
“我管你是誰,打破玻璃,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必須賠錢!”
車主抓不到別人,又不想白白受損失,只能硬拉着周總索賠。
見這兩人發生爭執,軒寶席凱貓着身子,在車子的掩護下,偷偷從停車場溜走。
“咱們快去看看媽咪。”
“好。”
兩個娃拼命往回跑,氣喘吁吁的跑到包廂外,突然止住了腳步。
額,好像看到了少兒不宜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