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年來受到控制和出手，有關部門進行伸手管理了，生意受到了一定的影響，開始將一部分的錢投入實體業市場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計，畢竟也是大勢所趨，只要能夠維持這場遊戲的運轉下去，幕後的boss就完全無所謂。
這家公司的董事會成員，有兩個很有意思，一個是叫孫悟空，一個是叫女媧。
真名，在企業註冊信息上，也是用的這兩個名字。
這家公司究竟是誰最初創立的，究竟是創立來做什麼事情，爲什麼會有這麼多聖人大佬都參與到裏面來了，實在是一件值得人深思的事情，女媧和孫悟空都是非常明明白白坦率的人，早就把自己公之於衆了，只不過很多人難以相信這是真的而已，還以爲是什麼人在開玩笑。
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什麼寺廟的住持方丈之類的，所謂的孫大師，竟然會是萬佛之祖，堂堂的佛界大聖孫悟空，更加是某個公司的大董事。
可能這就是佛界大佬的退休後生活吧，接引和準提，也都有自己的生意，只不過沒有用真名，所以比較隱祕，到底是哪一家，也沒有跟別人說，反正他們自個兒知道。
女人嘆息，“我其實，年紀也是不知不覺間才意識到自己大了，兒子都這麼大了，都到了喜歡女孩子的年紀。”
盧照鄰漫不經心地點評，“嗯，只不過他沒什麼出息，喜歡人家，人家又看不上他。”
她自然是要爲兒子護短的，“誰都會有吧？只不過是有些人運氣比較好，比較會說話，或者比較長的好，就喫香。”
盧照鄰搖搖頭，“藉口都是，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除了你們兒子的事情，你們最想問的，應該還是關於那一位的消息對吧？”
女人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敬畏：“難道，公司的幕後，真的是她？”
盧照鄰不置可否，但是，“我沒法回答你，但是我手裏被葉井刪掉的資料，是雲中大學的一個學生的，他跟我們之前的那個客戶有很深的淵源，說起來也是很重要的客戶之一了，甚至跟我們的董事會成員之一的女媧，都有不淺的關係。”
女人有些詫異：“那這樣說起來，要是她想開始整治公司，會從雲大開始下手？”
“嗯，我只是說一下自己的思路，給你們提供一種思考的方向，具體要怎麼做，那是你們的事情，但是陳雪峯什麼脾氣，我想你家那位，應該很熟悉，他是臨風大學的校董，一定向陳雪峯施壓過，說不定，此刻葉井正在雲大。”
女人越聽越不安，“不可能！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那麼在意紀竹，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將來葉井不是兒媳婦，他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兒子搭進去！”
“我說了，只是給你們提供一種思考的方向而已，你們是夫妻，我說這話，已經是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了，但確實是雙方領導磋談之後，讓我們進行交流的，我得把工作做到，”盧照鄰站起來拍拍她的肩膀，“別太擔心，也未必會有危險，王紀竹的身手，也足夠自保，更何況他們的校長也還在呢，晁祚可不是喫素的。”
“你不會真的以爲，憑你的兒子那點分量，還可以達到惹怒我們陸總的分量吧？”盧照鄰嘴脣緊閉着，白眼幾乎都要翻過去了。
女人安分下來了，確實是這樣，女人一般都通常傾向於不放心，囉囉嗦嗦也是因爲沒有安全感，而且越是上了年紀的女人越是這樣，可是她們上了年紀又沒有年輕的時候可愛了，於是就爲人所討厭。
她想哭，可是對於她來說，沒有哭的資格。
“好，我放心了。”女人說，“你可以走了，回去，關於‘陸總’這個稱呼，我不會跟老王說的。”
盧照鄰心裏有個地方化了，希望，這也不是假話吧，至少這點情分也是該存在的，否則他也不會爲了讓她安心，還是說出了陸總這兩個字。
她也至少，能爲自己保守一點祕密，看着在昏黃燈光下她的臉，竟然熠熠生輝，彷彿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樣的光彩，仍然明豔動人。
豐腴一點，其實女人還是這樣好，否則太瘦了，就膈應得很。
盧照鄰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穿上了鞋子，女人呆呆地看着他，還坐在牀上抱着腿，烤着小火爐。
這個小火爐是用檀香木燒的。
“好，那今天就來到這裏，一會兒就要離開了。”出門的最後，他露出了以前那種壞壞的笑容，“在臨走的最後時刻，還是想說，很想念你腳上的味道，還有你暖和的身子。”
女人一愣，臉上久違地有了一抹羞紅。
都多少年了，還是這個毛病，咳咳，不過自己都這個歲數了，還能有這種感覺，好像也不賴？
在離開了這個出租屋之後，盧照鄰走到大街上，狂風立刻像是咆哮着對他迎上來的保安一樣迎面而來，他知道，自己要有麻煩了。
“站住！”保安大聲呵斥着，“你是不是這個小區裏的，怎麼以前沒見過，怎麼進來的，來幹什麼的？”
盧照鄰面無表情地遞上了自己的名片，“來見客戶。”
“客戶？”保安接過他的名片，看着有些狐疑地說，“我看你纔像是人家的客戶吧，告訴你，最近這一帶警察抓得有點緊。”
說着，他忽然帶着點猥瑣的壞笑，靠近了盧照鄰，小聲地說：“兄弟，剛纔都是做個樣子，以後小心點，咱懂的，都是男人嘛。”
盧照鄰無奈地扁扁嘴，果然是給人家當成來找樓鳳的了。
不過他也懶得解釋，從口袋裏摸出一根九五給保安遞過去，就順利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