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從西遊苟回洪荒 >第519章 青牛
    就在我意識到自己已經出神有着被錢教官折磨的危險的時候,那位糙漢子的吼叫聲卻並沒有亮起來,亮起來的是另外的幾聲年輕的慘叫聲:“啊”

    我聞聲望去,這個時候原本整齊的拉練隊伍瞬間已經四散開來各奔東西了,怪不得聲音那麼大,就在我們第二排的最北邊那個原本站着一名戰士的地方,卻出現了極其恐怖的一幕:一頭渾身鮮血看起來暴戾無比的青牛,頂着頭上一對碩大尖銳的牛角,身上還掛着飾物,看起來跟西遊記裏太上老君的青牛扮相差不多,它的面前躺着半邊屍骨的羚羊,地下流淌着血跡,肉體根本沒有剩下多少,只是絲絲點點,像是喫雞喫到的那種薄片一般,其他的都是森森白骨上翹指着蒼旻。

    “我靠!什麼牛這麼厲害?”我不覺驚歎而出。

    “廢話,那玩意兒就是教官變的,剛纔有個傢伙跟教官頂嘴,教官一發火就沒控制住自己,把那傢伙咬的……你看,在地上了,血肉模糊。”有人在我背後指指地上那半具羚羊屍骸。

    “這……他們都是妖怪麼?”我不得不吐槽,這裏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連妖精都出來了。

    不過既然在這樣不正常的世界裏,索性問問這裏的人能給我反饋一些什麼樣的信息,說不定還能和現實有點關聯。

    “你們,錢教官,咳,當了幾年的教官了?”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那人白了我一眼,“你不是他教的嗎?問這麼傻的問題。”

    我轉個方向,“那你覺得他退伍後會去當官嗎?”

    “關你什麼事。”

    嘿,氣得我這暴脾氣我登時就想給這傢伙一腳,豈料我轉頭仔細一看那人,嗬,更是一驚,於是我不得不接受了一個事實,在這個所謂的“推論世界”裏,不僅僅有妖怪,還有妖孽!

    “你個死大鳥怎麼會在這裏?”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如絕世耀眼的奇葩一般出現在我面前的頭大如斗的傢伙。

    沒錯,還真是大鳥,你沒記錯的話,在之前就說過的,的開頭我曾經介紹過我高中的時候認識尤玲的經過,那個時候就提到過了我的這位奇葩同桌、也是和我做了兩年多同桌的妖孽,此人除了頭大如鬥、在上課之前會突然性的變得巧舌如簧、以及經常很規律地在語文課請求上廁所之外,就是運氣賊好,遇到什麼事情都能一帆風順,化險爲夷。

    他忽然看見我之後神態就變了,只見兩眼無神,嘴裏喃喃自語着什麼未知方向的鳥語,右手緊緊地攥着啥東西,一見到我,右手伸到我的面前,說了句我聽得懂的人話:“還你錢……還你錢……”莫名鬼畜。

    我去接他手裏的錢,豈料這傢伙說着要還我錢,捏着錢的手還牢牢不忍放開我數了一下,正好二十,他高中時候還真的欠我二十塊錢,至今未還……

    這個暫且略去不提,日後還會相見的。

    我這個時候才發覺一件事情,在這裏我所有遇到的事情似乎根本都是隨機發生的,其中沒有任何的關聯性和邏輯性可言。奇怪的,奇怪的就像是做夢一樣。

    不過這錢還是要拿回來我試圖用力地從他手裏把錢扯出來,由於他攥的太緊我就加大了些力氣,豈料他雙手忽然哆嗦起來,臉上的神色也很是難看。我迅速一拽,那張五塊的和十塊的邊角斷了。

    “那頭牛呢?”我回頭問他們。

    他們都一動不動,呈現出癡呆的狀態站立着,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從自己的環境裏串線到我這裏來了,但是就之前他們所說的老錢的狀況來看,可信度並不是很高,興許他們並不是真實的人。

    想着我還是估摸着怎麼想辦法離開這裏找到真正的老錢他們匯合,然後離開這裏比較好,至於怎麼離開……我瞥了一眼大鳥,這傢伙已經不見了,看來果然只是假的畫面戛然而止,因爲我看到了槐樹下的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東西。

    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小孩子,披着紅色的破衣裳像水泥樁一樣杵在那裏,瞳孔直勾勾地朝着我的方向,我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我,也許是在看我的後面,但是我不敢轉過頭去確認後面有沒有人,因爲我怕一轉身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她已經在我的脖子邊露出獠牙了……

    好嘛,總算是讓我見到了孫警官說的那天他們在利隆塢廣場見到的這個神祕小女孩了。

    我的手上又傳來了微微的灼熱感,並不是很痛,可是也不舒服,比較悶,有點類似於小時候腳在鞋子裏悶得太久出腳汗的感覺。我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的綬帶已經消失了,只留下從我的手背到小臂的地方類似於紋身的東西,圖案是綬帶上那種奇異的花紋,不過更加像是某種文字。

    就在我剛想擡起頭的一瞬間,感覺到一陣銳利的風從我的頭上掠過,嚇得我趕緊蹲下,地上飄落了幾絲我的頭髮,這個時候蹲下來我才注意到在我的背後,赫然是一頭渾身是血的大青牛,已經紅了眼,一雙碩大的牛角對着我,剛纔應該是那個詭異的小女孩兒救了我一命麼?

    還真的有這樣一頭牛,不過我還是不相信它會是老錢變的。

    見到那個小女孩之後,這頭青牛似乎就忽視了我,徑直向那個小女孩兒衝去,那小丫頭眼角里流着暗紅色血液和仇恨一樣的東西,但是並沒有移動身體來躲避青牛的攻擊,只是伸出瘦弱的雙臂,用身體抱住比她人還要粗上兩圈的樹幹,沉腰發力,活生生地將那麼大的一顆槐樹連根拔起!

    只不過這棵樹的根牽連太深太廣,又被拔得太過於迅速,我所站立的地皮也被翻開來,我一下子沒有站穩一屁股就摔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我看見那頭青牛仍然沒有放棄前進的趨勢,只不過方向歪了一點,牛角沒有直直地插進那個小女孩兒的心臟位置,而是正中她腰部位置,鋒利的牛角頓時使得她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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