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從西遊苟回洪荒 >第525章 獨行
    我總想說點什麼。

    我總想寫點什麼。

    我總想做點什麼。

    我約了好久,終於約到一位發小。我們相約在咖啡館,我早早的就到了,坐立難安的等待着他,終於看見他到了,我招招手:“梁安,我在這裏。”叫來服務員,我們點了兩杯咖啡。

    梁安坐下:“等了很久了吧?”

    “沒有,我也是剛到。”

    梁安笑笑,沒有說話,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我說:“梁安,你真好看,跟小時候一樣,沒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更成熟了。”

    “是嗎?”

    “當然了,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去下河捉螃蟹,那河水清澈見底,我們挽起褲腳,一塊一塊的翻石頭,石頭底下有很小很小的螃蟹,我們每個人左右手各一個透明的盒子,兩手一捂,螃蟹就跑不掉了。我還記得你第一次捉到一隻大的螃蟹,你還傻傻的用手去摸它的爪子,結果被夾住,哭了好久,說以後再也不捉螃蟹。不過,不出一會,你又接着捉螃蟹了。”

    你沒說話,只是點點頭,我接着說:“還有一次,你說你釣到一隻大龍蝦,好大好大的龍蝦,還很重,釣魚竿都壓彎了,大龍蝦也不肯浮出水面,你說因爲它知道一旦浮出水面就活不了了,所以它不肯浮出水面。我說肯定是你的鉤子刮到了下面的水草,所以拉不動,我們爲此嘲笑了你好幾天,每講一次,你就哭一次,邊哭邊向我們解釋,你看到的是紅色的大龍蝦。。。”說到這,我又笑了起來,好像往事歷歷在目,“還有一次…”

    梁安打斷我說:“你約我來就是爲了說這些嗎?”

    我趕緊說:“當然不是。。”你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說什麼。過了好一會,我說:“也許就是爲了說這些。”我看到了你臉上的不耐煩,“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我太孤獨了,沒人肯跟我說話。你以前說過,會帶我去天山,那裏有最美最美的風景和最乾淨最乾淨的水。”

    “張萌,六歲說的話,你也當真。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我浪費了半天的時間在這聽你瞎扯淡。”

    確實,六歲以前我們還是好朋友。我想着該怎麼結束這個尷尬的對話,我要逃離這裏,但是差一個完美的藉口。正想着,我看着外面停着一輛馬車,車伕在向我招手。

    “梁安,對不起,有人找我,我先走一步。”我逃一般的逃到了馬車上。過了一會車伕問我:“去哪裏?”

    我打開簾子,坐在車伕的身邊。他揮舞着鞭子,打在車上,動作十分瀟灑好看,馬兒聽到聲音就會加速。“我哪裏也不想去,你就帶我逛逛吧。”其實我想去天山,去看那裏最美的風景喝最乾淨的水。但我知道車伕肯定不會去,他肯定也沒去過,因爲太遠了,遠到我也不知道在哪裏,我只知道它在最西邊,遠遠的最西邊。

    車伕說:“好。”

    我問車伕:“你去過天山嗎?”

    “沒有。”

    “你知道天山在哪裏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它在哪個方向嗎?”

    “在最西邊,遠遠的最西邊。”

    我看着馬路上的小轎車,川流不息。我想怎麼沒有人在乎我們在趕着馬車前進呢,過了一會一個交警看見我們,攔下了我們,“你們怎麼能在大路上趕馬車?”

    我剛想回答,看見交警身後有一張小方紙,似乎是車票,我越過交警,發現確實是一張車票,一張到天山的火車票。

    交警回頭問我:“什麼東西?”

    “我的車票掉了而已。”其實我並沒有買車票。

    交警不信,我拿給他看:“張萌,看見沒有。”我又掏出我的身份證:“你看是不是張萌。”

    他查看了一下就還給我了,我收好就轉身走了,攔了一輛的士趕往火車站。

    而可憐的車伕還在接受交警的盤問。

    還好,沒晚,趕上了火車,火車很快發動,即將帶我去往我最想去的地方。我坐在火車上,看着窗外飛速略過的田野,十分靜謐,我一直盯着圍在火車軌道旁的鐵柵欄,盯得越久,越覺得暈,似乎火車沒有前進,一直在原地打轉一樣。車上的每個人好像都有開心的事情,不停的鬨笑着。前面三個女孩不停的討論着身邊的八卦,從校花聊到校草,從自己聊到每個相關的人的祖宗八代。身後的四個漢子光着胳膊在打牌,“這把誰輸了誰請中午飯,行不老李?”

    一個聲音響起:“行。”

    車廂裏幾乎沒幾個空位置,但我的左右都沒有人。有些無聊,我站了起來,跪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他們打牌。老李出了牌,沒人能管住,忍不住說:“胖子,這把你要輸了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頓。”叫胖子的那個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很快每個人手裏就剩幾張牌,而老李手裏的都是些小牌,老李的額頭開始冒汗。胖子甩了三張二,“老李,要不要?”他搖搖頭,胖子甩下了最後兩張三。胖子開始歡呼,老李罵了一句娘,“等一下。”他開始翻牌,不一會翻到了十張二:“你他孃的出老千,兩幅牌裏十張二,七張王,你他孃的當我是傻子??”胖子掀開肚皮笑道:“願賭服輸,少他孃的墨跡。”

    “就是。玩都玩不起是吧?”旁邊兩個人明顯幫着胖子。老李氣的開始冒火,說又說不過,一下子掄起拳頭打向胖子的臉。胖子觸不及防,結結實實捱了一拳,嘴角流着血,用手抹了一下,“呸,給我打。”另外兩個人幫着胖子,很快老李打不過,被他三個按在地上打。他們從我後面打到我前面,我怕誤傷到我,躲到了小桌板底下。我想總該有人去叫列車員了吧,我擡頭看到我對面的小夥子也躲在小桌板下面,我們相視一笑。很快列車員來了,進行調解,他們的位置也被分開了。車廂裏恢復的安靜,又一個站臺到了,胖子下車,呸了一句道:“真他孃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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