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賽博人不死於無限 >第三章.我就是在教你做事啊
    雖然穿越這種離奇的事情都已經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但望着眼前的畫風變化極大的景象,沈詢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忍不住又抱着四下沒人,試試又不會逝世的心態,將深藍、系統、面板、主神等一系列的名字都喊了一遍。

    但很遺憾的是,這一番報菜名似的唸叨了一番後,沈詢遲到了好幾年的金手指,還是沒有上線的跡象。

    “嘖,弘法老哥啊,你走前這也不留個說明書的,也忒不地道了吧”

    沈詢在心中罵罵咧咧的,惡狠狠的又給那死了的賊禿記上了一筆。

    雖然嘴上說着是某個縫合怪造物主的鍋,但根據常識來講,其實他心中也知道,這片“天界”的本質,更有可能只是弘法僧背後的佛系在欲、色、無色的三界框架下開闢出來的局域性擬真世界。

    他沒有植入玄關一竅的事情並不是祕密,弘法僧不可能不知道,再結合剛纔用禱文作口令纔開啓佛像的事情,一個猜測已是浮現在沈詢的心頭。

    “假定他沒有脫離弘法型仿生人的標準心智模型,在這種情況下,開啓的口令最有可能還是某個佛號或是經句。”

    “佛號、天界”沈詢喃喃着,在回憶中隱約捕捉到了一線靈光:“難道說,觸發的口令是欲界六天魔王中某一位的名號”

    他的猜測並沒有出錯,剛開口,報出摩醯溼伐涅也就是他化自在天之主的名號時,淡綠色的數字光流閃過,意簡言賅的一行字便漂浮在了他的面前。

    外來者,說出你的願望。

    “這ai,還真直接。”沈詢在心中感嘆了一聲,試探性的問道:“我想要再來三個願望。”

    無該選項。

    沈詢故作欲嘆息狀,無奈道:“行吧,這個不行的話,那去幫我幹掉某個人呢”

    無該選項。

    “給我提供有關密宗的信息呢”

    該資料庫禁止訪問。

    一連串的問題過後,沈詢終於將這個願望的範圍給大致摸索出來了,簡單來講,也就是必須要合乎法律法規,且不涉及佛門內部的相關信息。

    “感情這他化自在天、阻佛魔羅手底下的ai,居然還是個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沈詢不由得感到了有些古怪,忍不住在內心吐槽了起來。

    左右思慮後,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給我進行玄關一竅的植入呢”

    他本來就從未對這玩意抱以多大的期待,哪怕接下來ai的答案並不

    檢索資料庫中剩餘一個選項。

    是否進行選擇確認

    正當他準備那麼想的時候,一行令他意外的文字卻是浮現在了面前,打斷了他的思維。

    “怎麼到了這麼就突然可以了”

    沈詢念頭一轉,很快便猜到了,或許這便是弘法僧認爲的:他一直以來的願望。

    就像是手機這個外置器官之於舊世紀的人類,在這個時代,玄關一竅腦機接口之於人類,同樣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沒開竅的人,基本上就意味着要和這個世界九成往上的信息絕緣,約等於不識教化的蠻夷,受到大部分人的歧視。

    在外人看來,身爲自然人的沈詢、爲此而進入真武製藥尋找辦法的沈詢,確實是應當對開竅這件事情抱有極強執念的,就算說會爲此不惜一切代價也不值得奇怪。

    他低聲唸叨着:“只可惜啊,身爲土著的沈詢其實早就已經被我這個身爲穿越者的沈詢取代了。”

    從一開始,弘法僧的打算就不可能成功。

    條條大路通羅馬,走不通機械飛昇,他還可以走基因飛昇啊

    作爲穿越者,沈詢最大的特點便是能夠跳出某些思維上的固有侷限來看待問題

    “既然是弘法你的遺願,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抱着賊不走空的心思,根據某個傳聞,沈詢報出了之前以前確認過的要求:“願望我已經想好了,我要選擇”

    “他化自在天的居民身份證”

    一陣昏沉後,沈詢的意識重新在這具軀殼中甦醒,手指微微顫動着,漸漸恢復了知覺。

    他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卻不是熟悉的神像,而是屬於自己的面孔。

    這是一張極爲年輕的臉龐,從外表看來,說是美少年也毫不過分,得益於那雙舒揚的遠山眉和狹長的丹鳳眼,在本來略顯剛硬冷漠的面部輪廓的基礎上,這雙眉眼的存在卻又讓這張臉龐多了幾分柔和,加上那挑不出半點錯處的交際用笑容,任何人來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生好感,絲毫不會聯想到戰鬥時的狂暴和殘忍。

    這是神像的視角。

    “假他人之樂事、自在遊戲,故曰他化自在弘法這還真是送了我一份好禮物啊。”沈詢挑了挑眉頭,並沒有對這“一點也不科學”的效果而奇怪。

    在古人看來,發展到某個程度的科技其實也和魔法無異,同樣是完全沒法理解。

    似乎也是因爲這張他化天身份證的作用,沈詢能夠感覺的到,自己的思維速度同樣也獲得了一定的強化,趁着這種“我無所不知”的謎之錯覺還在,他又重新將先前未盡的思路撿了起來,思考起弘法的真實目的。

    “首先,已知弘法的真實身份爲仿生人,刨除掉ai覺醒這個概率較低的可能,背後大概率還有一個隱藏更深的主使者。”

    “其次,我的身上有對方所需的事物,從需要以玄竅植入施恩、以一直以來的願望來施威唬人來看,這個事物有很大可能不是具體的物件,結合準備給我的那個任務來看,八九不離十是和密宗有關。”

    沈詢想來,要說自己身上最值得人利用的地方,也就只有身上那層和真武製藥間的聯繫了,雖然在官面上已經完成了實質的離職程序,但架不住這個消息卻還是隻在一些小圈子裏面流傳啊

    假設有那麼一位身屬道門真武製藥的主管找上了本該水火不容的佛門密宗的人,並且對方在不久後便離奇死亡,聯繫到他已離職這件事情,是個有心人都能因爲這些殘缺的信息而合理的聯想到諸如“替罪羊”啊、“關係分割”啊、“佛道又一次火併的前兆”啊,什麼之類亂七八糟的關鍵詞。

    弘法死了,但他身後的主使者卻還是沒死,不可調和的矛盾已經顯露,意味着沈詢要想這些糾纏,除了解決這個幕後黑手外,已經別無選擇。

    “我只是想平靜的生活下去而已,明明已經放棄了那麼多了,結果卻還是逃不過嗎”

    想着想着,沈詢的臉色便逐漸冷了下去,旋即放棄了一開始那個處理好東西然後倉皇逃亡避風頭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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