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賽博人不死於無限 >第三十四章.表演賽
    “是啊,錢是個好東西啊,誰不愛呢”奈良化二鐵嘆息道,磨了磨牙,咧開嘴,笑容顯得越發猙獰。

    “不要被外面的那些糊弄人的傳言給騙了,極道啊,歸根結底也只是無奈之下抱成一團的可憐人而已。”他停頓了一下,回憶曾經:“對了在東國那邊有一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啊,對於這句話,老夫我倒是非常贊成,更深有體會。不論如何的用華美言語去粉飾,我們所做的事情,本質上也不過就是在寄生吸血。”

    “這個集體裏面,還是人渣和混帳佔大多數。”說到這裏,奈良化二鐵指了指自己,露出揶揄的笑容:“小鬼啊,很不幸告訴你,我也是其中之一。要是有什麼真的值得動心的利益在眼前,我可是還能操的動刀子砍死所有擋在我面前的敵人的。”

    百半之年,活了這麼久,單論識人之術,老人他還是有一點自信的,從沈詢的眸子中,奈良化二鐵能夠看出,在某種程度上,這個年輕人的本質絕對是極爲相似的,同樣是能夠爲了某些執念,而無有顧忌的。

    果然啊,自己就不該期待這種老狐狸有什麼底線的。

    沈詢嘆息一聲,似是聽出了某些言外之意:“所以,你要我去做的事情也是和你的利益有關的”

    “不然呢”奈良化二鐵攤了攤手,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沈詢,理所當然道:“小鬼,別想的太多啦,要不是有利可圖的話,誰會花那麼多錢幫助一個兩面都沒見過的陌生人啊”

    “你看,我用人情請來機魂學研究社團的人給你看病,幫你控住了血液高度活性化的狀況,這麼大的恩情,你是不是也該肝腦塗地的以性命來報答我啊”

    莫名的,沈詢能夠感覺的到,伴隨着奈良化二鐵這句話被說出,冥冥中那種彷彿命運齒輪開始轉動的細碎咔噠則又開始響起了,在耳旁縈繞。

    這算不算是終於進入了主線

    沈詢並沒有忽視着心中閃過的荒誕的念頭,以轉爲嚴肅的語氣:“肝腦塗地什麼的就別想了,我的性命還沒有這麼輕賤。要想讓我爲你去做什麼事情,可以,但奈良老爺子你最起碼在這之前把話說清楚,別搞什麼謎語人,整天藏着掖着的,爲人卻不說人話。”

    奈良化二鐵沉吟了一下,破天荒的反省了起來:“這倒也確實是我的疏忽,平日裏來讓他們幹什麼就去幹什麼的,對外人時,也完全沒想到這一茬。”

    他換了個稱呼,很鄭重的問道:“沈詢桑,我可以稱呼你吧”

    “這方面奈良老哥你自己隨意就好了。”沈詢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即打蛇棍上,悄摸摸的將自己的輩分向上提了一層。

    奈良化二鐵笑了笑沒有在意,而是坦坦蕩蕩的說道:“隔着海洋,你們這些東國的人可能不清楚,但作爲一個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將近一百五十年的老人,我可以用確定的態度告訴你,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是文化是極端矛盾的,黷武而好美、傲慢而尚禮、忠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拋開立場來講,就連老夫我自己也很難對這樣的國家生出好感。”

    這極道大佬話味兒不對啊,怎麼還沒說正事呢,就一副要當二五仔,搞一袋米扛幾樓那一套的樣子

    沈詢感到有點不對勁,在心中吐槽道,最後卻還是沒吭個聲。

    奈良化二鐵自顧自的繼續道:“但不管怎麼說,這也畢竟是生養我的母國,跟着黑船去西洋學了幾年、又被帶到東國生活了十來年後,作爲瀛人,老夫我反倒是越發思念起了小時候的故鄉。”

    他搖了搖頭:“只可惜啊,當老夫我回來之後,一切都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在被外來的思潮衝擊之後,瀛洲極端矛盾的文化導致這個國家正向着一個詭異的方向不停滑落。”

    “比如說御前真劍試合,便是一個在這種文化下誕生的殘酷制度。”

    “等等等等,奈良老哥你先等等。”沈詢一口老槽卡在口中,忍不住再次打斷,用兩手兩根手指比劃着:“你說的那個御前真劍試合該不會就是我想的那種咔擦咔擦的玩意吧”

    “就,當產生矛盾時,兩家各派一個劍豪杵在那裏,賭上生死性命,然後誰贏了,誰就能獲得名譽和財富”

    聽到沈詢這話,奈良化二鐵也是一臉古怪的神色,欲言又止:“雖然但是,沈詢桑你說的這個其實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漫畫劇情了吧”

    “這都什麼年代了啊,哪還找得到那種像是從大河劇裏面出來的劍豪了啊。比起用鐵條子互相砍,老夫我個人覺得,還是用這玩意更得勁一定。”

    話說完,奈良化二鐵就解開了身上大衣的幾個鈕釦,像是在炫耀一樣,給沈詢展示着他那掛在大衣內側的,從古老到嶄新的各種槍械。

    他無奈解釋道:“雖然御前真劍試合裏面有着真劍二字,但這並不意味着,真的得是用刀劍去決出勝負了,這裏的真劍,在瀛洲語中,更多的是嚴肅正經,和一本認真的意思。”

    “御前真劍試合,結合起來的話,即是貴人面前認認真真的比賽決出勝負的意思。”

    奈良化二鐵這麼一解釋,沈詢終於懂了,按自己的理解說道:“也就是說,這是一場以爭奪研究經費爲目的的表演賽咯”

    “不不不,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表演賽。”奈良化二鐵搖了搖頭,糾正道:“更準確來講,這是一場我們愚連會爲了維持壟斷性的地位,向上麪人展示實力並威懾下面人的”

    “的表演賽”沈詢立刻配合的給接了上去。

    奈良化二鐵有些心累:“算了算了,表演賽就表演賽吧。”

    “總之,爲了這場表演賽,我們必須要找到一個實際上很能打,看起來還更能打的年輕人,以確保能夠展現出完我們愚連會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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