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蓄謀已久 >70、番外之婚後瑣事01
    番外之婚後瑣事01

    梁初音和南靳宇的婚宴辦得不算繁瑣, 甚至已經算是儘量簡潔。可現場的時候,梁初音還是累得快要虛脫。

    當初爲了現場效果,南靳宇特地帶她去法國選的婚紗, 量身定製,十幾張設計圖, 她偏偏挑了最華麗的那張。嗯, 上身效果是好了,但是,也重啊。

    看上去華麗的主紗,那必然是重工, 遑論她挑選的還是重工中的重工。

    南靳宇不想說她什麼, 挑選當天還是特地提醒了她一句,旁敲側擊:“真的選定了”

    “嗯, 就這件。”她眼睛亮閃閃的, 一副“非它不要”的樣子。見他遲遲不應,她還有點不高興了:“你不會是捨不得錢吧”

    瞧瞧,這小腦袋瓜兒聰明是聰明,但就是如此狹隘。

    他也懶得跟她計較:“行,你愛哪件就哪件吧。不過事先說好了, 到時候可別後悔, 這衣服分量不輕。”

    她當時想,一件衣服而已,能有多少分量

    而且, 主紗也就是走個過場, 短短半個小時時間,當然是越漂亮越好,於是欣然應允:“那當然絕不後悔”

    她還拉過他的手, 跟自己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南靳宇:“”

    幼稚。

    結果,衣服成品出來,梁初音就有些後悔了。

    倒不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別,反而太還原了,甚至實物比設計圖看上去還要華麗,還要更重工。

    畢竟,圖紙是二維的,實物是三維的。

    婚紗上所有亮片和小鑽都是手工縫上去的,紗幔層層疊疊,在燈光下好似有流光閃動。

    就是重。

    梁初音都沒上身,只單單用手掂了掂,已經感覺到了這種分量。

    她的小臉當即變得愁雲慘淡。

    南靳宇說:“瞧你的表情,不會是後悔了吧當初是誰說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甚至還含着一絲笑。梁初音卻聽出了滿滿的幸災樂禍的味道,她憤憤回頭:“不許笑”

    “沒有笑。”

    “你臉上沒笑,但你心裏在笑”她怒道。

    南靳宇:“”

    話雖如此,結婚那天,她到底還是穿上了這

    身。果然,現場效果非常好。只是,穿了十幾斤分量在身上的梁初音猶如在刀尖上起舞。

    這事兒,也算是在她的人生裏留下了難以忘記的烙印了。

    怪不得南靳宇總說她不切實際,在做事情前,腦海裏的藍圖總是構建得要多美好有多美好,稍有一點瑕疵都不願意,可真到了要去做的時候,各方面問題就出來了。

    還是要量力而行,符合實際啊。

    這世上,哪有什麼事情是盡善盡美的

    她鬱悶地想。

    不過,她是樂天派,這點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被現場錄像出來後衝散了。

    當時他還在書房工作,她就抱着相冊衝了進去,像只小怪獸似的撲進他懷裏使勁折騰了好幾下:“我太美了簡直是仙女下凡”

    南靳宇忍着笑,拍拍她屁股:“我先把這份資料傳真過去。”

    “不嘛不嘛”

    他只好放下工作來哄她。

    婚後,梁初音一度度過了一段閒暇的時光。

    信恆科技各方面步入了正軌,雖然大事上也需要她操心作決策,手底下可供驅使的人多了,她反倒沒那麼累了。就像滿配的機電室,各就各位,忙而不亂。

    這日梁初音批改完文件,坐在辦公室裏喫西瓜,門被人從外面叩響了。

    “請進。”梁初音忙把腳從桌上拿下來,麻利地把西瓜藏到了桌底下。

    推門進來的是小劉,新來的祕書,今年不過二十四五,名校畢業,性格爽朗,很會處事,梁初音挺器重他的。

    猶記得剛來那幾天,祕書辦那些小姑娘成天往東區跑,就是爲了看看他這張俊臉。有人說,他笑起來眼睛像天上的星空,乾淨得不像話。

    不過,梁初音對這話嗤之以鼻,恨不得抖掉身上三層的雞皮疙瘩。年紀大了,喫不消這些肉麻兮兮的話。

    “梁總,這是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

    “放這吧。”梁初音指了指桌面。

    劉奕含笑點頭,把文件擱到了她桌上。

    梁初音以爲他會馬上離開,誰知他道:“上次看到你在朋友圈發信息,說想讓人幫忙帶東西,我朋友最近正好要出國,你要帶嗎”

    他話語裏突如其來的親暱讓梁初音愣了下,擡頭看向他。

    劉奕是那種很

    陽光的帥氣,像大學裏肆意張揚的少年那樣。看得出來,他家境不錯,梁初音粗略一掃就看到了他戴着的腕錶,百達翡麗10週年紀念款,售價78萬,還有價無市。

    得咧,是個惹不起的公子哥兒。

    梁初音復又垂下頭,翻開了文件:“你叫我什麼”

    劉奕一怔。

    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聽得她慢條斯理道:“你以前在別的公司實習時,也是這麼稱呼老闆的”

    劉奕被她問住,面上的表情有些愣怔。

    半晌,眸中反而多了笑意:“是我失禮了,抱歉,梁總。”

    他兀自推門出去了。

    梁初音看着門關上的方向,一陣無言。

    嘴裏說着抱歉,舉止上可沒有半分歉意,仍是我行我素。這人才能可以,也挺得力,就是這性子,還需好好打磨。

    她也留了個心眼,讓人拿來他的資料仔細查看。

    結果發現這人來頭很大,父親是大名鼎鼎的企業家,母親是著名芭蕾舞演員,英國女王都要邀請那種。

    梁初音把敲打的念頭壓了回去。

    翌日,乾脆讓人事部去跟他交涉,願意以三倍賠償讓他主動離職。

    意料之中,他沒接受。

    這種天之驕子,從小高傲自負,怎麼能忍受被人主動辭退他能要那點兒賠償款纔有鬼了。

    她也沒指望藉此就讓他離開,只是敲打他一下,表明自己的態度。

    只是,她沒想到劉奕居然會來她的辦公室質問她。

    當然,也不能算是質問,他下午來時,態度還是挺好的,笑着跟她問好。

    梁初音放下鋼筆,也擡頭跟他笑了笑:“有什麼事情嗎”

    劉奕笑了笑:“我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梁總。”

    梁初音:“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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