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賢妻天降:夫人姍姍來 >第三十六章 言而有信
    藍雨晴沒有接受掌櫃的好意,也拒絕了掌櫃的派人送她回去的請求,在做完了一切事情之後便從醉香樓離開了。

    因此等東方滿曉趕到這裏的時候連她個影子都沒有了,然而她卻不知道,即使是離開了這裏,平武侯府卻同樣有個人在等着她。

    夏南梁今日早朝過後。特意提前回了平武候府,說實在的,他並不願意這樣做。

    自己的手下蠢,連帶着他與他背後的人也遭受了牽連,而那位尊貴的人也因爲這次的事慌了手腳,讓他們都栽了。

    夏北疆啊,他的大哥,即使現在成了這副模樣也還是能攪起風雲,果然是個不可忽視的對手。

    夏南梁靜靜地等在西苑的必經之路上,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思,原本他可以不用親自來的,可是卻糊里糊塗地等在了這裏。

    心中一聲輕嘆,有舍就有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只能選擇一樣。

    “你在幹什麼?”

    清脆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夏南梁睜開了之前閉上的眼睛,擡頭看向來人。

    只見來人一身直筒男裝,銀色的錦袍貼服地套在她的身上,長長的烏髮用玉冠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明亮的眼睛中露出了淺淺的笑意,此時正用柔和的神情看着他。

    夏南梁有一瞬間是恍惚的,而後迅速地收斂了心神,同樣微笑地對藍雨晴道:“嫂子。”

    藍雨晴點了點頭,而後夏南梁眼中又帶着詫異地道:“嫂子怎麼這幅打扮。”

    藍雨晴看着面前溫潤如竹的人,頓了一下,而後道:“府裏太悶了,出去散散心,穿成這樣方便一些,反倒是你,是在等我?”

    藍雨晴疑惑,夏南梁看着面前纖細修長的而又明媚的身影,感覺四周的空氣彷彿都被她柔和了。

    夏南梁跟着笑了笑道:“清櫻一直念着您呢?您這陣子怎麼也不去找她了,在這深宅大院的,妯娌之間也就只有您,清櫻和舒雪幾人,不多走動走動可是會寂寞得緊的,清櫻這些天就常給我念叨您了,但又怕自己冒犯了您,因此才讓我來探探口風,如果您不忙的話,清櫻可是想跟您說說心裏話了。”

    藍雨晴笑而不語,說實在的,她並不怎麼信任眼前的人,夏北疆都成了那個樣子,她也不會天真地就被眼前人的幾句話糊弄了。

    藍雨晴不蠢,甚至很聰明,可是眼前的人幾天前才幫了她,因此就算眼前的人別有目的她也會同意的。

    更何況,如果沒事的話那便不算什麼,但若眼前夏南梁真給她下套子的話,她說不定也可以還了他幾天之前的人情。

    藍雨晴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而後溫聲道:“我這幾日裏,恰好是沒有什麼事的,清櫻要是想來的話就來吧,只不過得提前告訴我,勉得我不在倒讓她白跑一趟,到時她恐怕得怪罪我這個嫂子了。”

    “大嫂說得哪裏話,清櫻怎麼敢怪罪嫂子,南梁第一個不饒她。”夏南梁道。

    藍雨晴輕笑了幾聲,不搭話,這種不生不硬,不遠不近的談話最適合她們二人,有時候有些東西戳破了就不好了,還是隔着層窗戶紙來得好,這樣大家就可以理直氣壯地玩下去。

    道別了夏南梁之後藍雨晴便越過他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了。

    夏南梁看着眼前人越來越遠的身影,眼中的疑惑越來越多,最後目光一閃,所有疑惑卻又盡數散去,彷彿不存在一樣。

    待藍雨晴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之後,發現夏飛霜早就待在了那裏,只是藍雨晴這回卻發現他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同。

    雖然夏飛霜看到了藍雨晴還是第一時間向她撲過來,但藍雨晴還是看出了這孩子心裏有事,臉上滿滿的都是躊躇。

    “怎麼了?”藍雨晴還沒有跨進門口,夏飛霜便撲到了她的身上,藍雨晴兩手擡起他的腦袋問道。

    此時她的手中還帶着兩個包裹,裏面是她從醉香樓帶回去的點心,當然還有蛋糕,上次就不提了,想起之前的那場雨都是一把淚,藍雨晴再也不願回想了。

    將其遞給從苑外趕來的茵歌,茵歌連忙給接了過去 ,而後藍雨晴又示意茵歌給她搬了張小凳子坐在門口,就那樣看着夏飛霜等着他回答。

    夏飛霜悶悶地道:“孃親,父親說要送我去秋坊讀書。”

    “秋坊?”藍雨晴疑惑地看着他道:“秋坊是個什麼地方?”

    爲什麼上次夏北疆還說給夏飛霜找個先生,這還沒過幾天就想將孩子往外送了?

    夏飛霜依舊是聲音悶悶地道:“秋坊是皇城裏皇孫貴胄們讀書上學的地方。”

    “每天還回來嗎?”藍雨晴接着問道,夏飛霜是她與這個世界唯一緊密的聯繫,如果夏飛霜不回來的話,那麼藍雨晴都想幹脆搬出去得了。

    夏飛霜點了點頭,藍雨晴哦了一聲,又接着問道:“霜兒不想去?”

    夏飛霜沒有回答,藍雨晴覺得自己有點懂了,無非是在面對陌生環境和陌生事物時的緊張和彷徨不安,這是人之長情。

    看吧,這時候還是孃親最可靠,否則他怎麼不去找夏北疆。

    藍雨晴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每天能回來就好,這樣你也可以天天看到孃親,也能學到知識,沒有什麼不好的,但是有一點孃親要跟你說。”

    藍雨晴盯着夏飛霜稍微穩定下來的神情,認真道:“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可不能忍氣吞聲,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並且遇事還要先冷靜,不能衝動,事情能解決的便自己解決,不能自己解決的你再回來告訴孃親,孃親跟你一塊解決,我們是母子,只要你還沒有娶媳婦,那就沒有什麼事是需要避諱對方的。”

    藍雨晴說的所有話夏飛霜都認真地聽了下來,即使不理解也記住了,只是聽完了藍雨晴的最後兩句之後,夏飛霜卻忍不住道:“孃親,爲什麼娶了媳婦之後我們就需要避諱對方了。”

    藍雨晴很是無奈地攤了攤手道:“等你娶了媳婦就知道了。”

    夏飛霜突然堅定地道:“那我不娶媳婦了。”

    藍雨晴:……

    “你想當光棍麼?”藍雨晴故意用探究的眼光看着夏飛霜道,眉心卻藏着一點笑意。

    “光棍是什麼?”

    藍雨晴豎起了兩根又細又長的手指,很認真地對夏飛霜道:“光棍雖然是個統稱,但真算起來的話有兩種是頗爲客觀,第一種是太監,也就是皇宮裏的那些公公,他們身上可都是沒有那啥的,嗯,隱晦點說就是小雞雞,這種絕對是妥妥地光棍,一輩子翻不了身的那種;

    第二種就是和尚,知道寺廟嗎?那裏的高僧都是以不近女色爲榮的,據說如果一個和尚能一輩子不喫肉不喝酒不近女色,那麼他就是一個成功的和尚,也是一個‘始終如一’的真光棍!那麼現在你想當光棍嗎?”

    藍雨晴戲笑地看着夏飛霜道,夏飛霜猶豫了一會,突然目光一亮到:“那我只要孃親就好了,孃親也是女人!”

    哎呦喂,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可開心了!

    不過這孩子是不是理解錯了,女人只有娶了之後纔會是媳婦,而娶了媳婦的人才不是光棍,光有母親沒有媳婦也是光棍一條!

    藍雨晴偷笑,而後衝茵歌揮了揮手,示意她將自己帶回來的東西端過來,茵歌趕忙將藍雨晴帶回來的點心端到二人面前。

    藍雨晴先讓夏飛霜拿了一塊蛋糕,而後又讓茵歌拿了一塊,茵歌連忙擺手,藍雨晴只是笑看着她,而後道:“聽話。”

    茵歌耳根立刻紅了,夫人講話經常帶着寵溺的味道,她多少是會有些羞澀的。

    兩人這麼說話的時間,夏飛霜就已經囫圇地將一塊蛋糕吞嚥了下去,這東西香軟可口,都不用嚼的,夏飛霜忍不住又將手伸向了剩下的。

    他還從沒喫過這麼好喫的糕點!

    “孃親喫過了嗎?”夏飛霜在即將要咬第二塊的時候忽然記起道。

    藍雨晴點了點頭,夏飛霜在藍雨晴寵溺的目光下又迅速地吞下了第二塊,最後兩塊沒有喫,眼珠一轉,而後甜甜地對藍雨晴道:“孃親,這兩塊我可以帶走嗎?”

    本來就是帶回來給他的,因此藍雨晴點了點頭,又吩咐茵歌去冰庫裏取了些冰塊出來,製作成了刨冰,給了兩人一人一碗後,又吩咐夏飛霜將剩下的帶給夏北疆。

    上次藍雨晴答應夏飛霜的事情還沒有做,必然是會補上,在夏飛霜面前她要更加言而有信。

    然而想了想之後,藍雨晴又吩咐茵歌去廚房找來了一些切碎的苦瓜,埋在了刨冰的底下。

    夏飛霜:“孃親,您這是幹啥?”

    夏飛霜好奇地看着藍雨晴道,藍雨晴“和藹”地笑了笑道:“沒什麼,給你父親驅驅署。”

    夏飛霜突然開心地叫了起來,一把摟上了藍雨晴的脖子道:“孃親,你真好,父親最喜歡喫苦瓜了!”

    藍雨晴:……

    她要不要換成辣椒?(¬_¬)

    “砰!”

    (⊙o⊙)孃親,你幹嘛那麼用力將勺子戳了下去,刨冰好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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