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賢妻天降:夫人姍姍來 >第四十章 罰
    平武候府,自藍雨晴和夏北疆回去之後整個府邸都籠罩了一層壓抑的氣氛,即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所有人心頭都生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夏北疆將清櫻打發了回去之後便使藍雨晴跟着自己到了書房,房門被關上,管良親自守在外面,禁止所有人入內。

    看着眼前神色冷得快要掉渣子的人,藍雨晴知道眼前的人是在等着自己的解釋,或者說是坦白更合適。

    “我沒有做。”

    藍雨晴眼睛黑白分明,坦然地對她跟前冷得快掉冰渣的夏北疆道,雖然這句話蒼白而又無力,但她總也得爲自己辯解一下。

    當時情況發生的時候,涼亭裏的視線被清荷公主身邊的人遮擋,根本無法發現她的身後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茵歌可能看到了點什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茵歌是她的人,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會相信。

    而兩位夫人又看她不順眼,將黑鍋套在她頭上必定自然而然的牢,甩也甩不掉,她那好弟媳就更不用說了,所以說這就是個死案,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哎……古代太可怕了!

    夏北疆盯着藍雨晴冷冷地吐出聲音,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你可知道你究竟犯的是什麼大錯,這回別說是我,恐怕就算是父親還在世也救不了你,你竟然有膽子害清荷公主!別說是你,恐怕整個侯府都得被你牽連,滿門的人都將被你拖累!”

    夏北疆的手緊緊地抓着自己輪椅的木柄,額上青筋暴動,目光似要喫人一樣,可見是何等的暴怒。

    藍雨晴並沒有被嚇到,反而走到一邊尋了一個椅子坐下。

    “你!”

    藍雨晴擡手打斷了夏北疆未說出口的話,指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現在她擔心的是清荷公主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能不能保住,可千萬不能像電視裏演的那樣,碰到就傷磕着就沒啊。

    藍雨晴目光幽幽地落在夏北疆的身上,目光變換了幾下,而後雙手十指相抵擱在下巴上,緩緩開口道:“夏北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以藍雨晴多年刑警的職業直覺可以感覺到,這其中必有貓膩。

    “你當時爲什麼會在那裏?”

    藍雨晴繼續開口道,目光直視着夏北疆,夏北疆心中火氣上涌,他竟不知她什麼時候喚他竟然連名帶姓了!

    他壓抑着心中的怒火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惹出來的事,無論如何都得承受它帶來的後果。”

    “清荷公主是陛下剛出嫁的女兒,在宮宮即使不得寵,但身份尊貴,想要降罪於你易如反掌。”

    “開平侯府與我們一樣,乃功勳之後,他們同樣不會放手,即使是我們平武府也不可能抹他們的面子,甚至還會因爲這次的事收到打壓,就算是我想要救你也不可能了!”

    夏北疆臉色鐵青地道,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樣,割得藍雨晴耳膜做疼。

    夏北疆從沒想過了藍雨晴有一天竟然會惹下這種大鍋,以前的時候夏北疆雖認爲藍雨晴性子不好,甚至歹毒,但她畢竟是自己的結髮妻子,況且他父親的囑託還言猶在耳,因此只要她還在侯府一天,那麼自己便容她一天,但直至今日她闖下大禍,讓他不由得後悔了。

    藍雨晴聽完了他卻嗤笑了一聲,而後面色嚴肅了下來,她目光在夏北疆身上上下掃了一遍,而後出聲道:“夏北疆,我還沒那麼蠢那麼無聊去害清荷公主,但即使我不害她這筆賬卻仍然算在了我的頭上,別告訴這是你親眼所見,清荷公主身後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啊。”

    夏北疆憤怒的眼神一滯,眼中劃過神芒,藍雨晴卻不等他思考,目光撇向一邊,看向早已被管良管好的窗戶,淡淡地道:“你恐怕會說別人用不着陷害我,可是夏北疆你有沒有想過,既然我沒有陷害的價值,那麼怕絆倒清荷公主的髒水爲什麼潑到了我的身上?而且當時你也在場,我不知道爲什麼你也在場,但可以肯定的是,皇帝若是追究下來,追究肯定不止是我,還有你。”

    夏北疆神色一僵,藍雨晴回到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惆悵,而後撇回頭,眼神略微空洞地道:“你乃當朝的大將,位高權重,朝中樹敵定然很多,如若是他們趁此時找藉口參你一本,那時你可能比我還慘,而且就你現在這模樣,這次的事足以讓你被革職啊,哦,你有爵位在身肯定還撐得住。”

    藍雨晴並不知道夏北疆手中現在已經沒有職務了,如果有她可能還會聯想到更多,然而也僅僅只是這些就足夠夏北疆沉思的了。

    夏北疆現在沒有職務在身,皇帝想削他的職的肯定不可能,即使是別的懲罰他也猜不到,但肯定的是藍雨晴肯定逃不過這一劫。

    雷霆之怒

    ,讓你死便死,不死也得殘。

    藍雨晴最後補充道:“不管如何,最後這場風波最後承受最多的人肯定是你我二人,我們誰也逃不掉。”

    藍雨晴收回目光看着夏北疆淡淡道,夏北疆眼睛又盯在了她的身上,從牙縫裏崩出來了幾個字道:“今日,你如祠堂裏給我跪着!”

    藍雨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此夏北疆內部懲罰有用的話,她不介意被他虐一遍。

    只是,一切且看明天。

    傍晚,侯府北苑,清櫻臉上掛着盈盈的笑意,對自己眼前的人道:“夫君,藍雨晴的作用已經被我們用完了,夏北疆將她囚在了祠堂,不但抽了她二十鞭,而且還不許人去探望,恐怕是要拿她去向開平侯和陛下交代了。”

    夏南梁眸子閃了一下,心底嘆息了一聲。

    二十鞭?

    平武候乃武人出身,家法肯定粗暴非常,一個弱女子肯定挨不了這麼多鞭。

    夏南梁對她的話微微點了點頭,而後轉身推來了大門,清櫻連忙道:“夫君慾望何處!此時天色已晚,夫君難道還是什麼公事要辦嗎?”

    夏南梁輕輕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沒多久,夏南梁便轉到了關押藍雨晴的祠堂出,門口有兩個侍衛守着,很明顯不許任何人進來。

    但會來這裏的肯定也只有夏飛霜,但即使來恐怕也會被夏北疆拎回去,而夏南梁此時想得沒錯。

    夏飛霜與藍雨晴親近,肯定已經來過了,現在既然不在,那麼肯定是被夏北疆禁足。

    此時,夏北疆突然意外看到了一個人,是藍雨晴身邊那個丫鬟,提着藍子跟守衛的人說了什麼,然而並沒有用,她並沒有進得去,不久便黯然失色的離開了。

    夏南梁等她走了之後便走向了不遠處出的祠堂,祠堂兩旁的樹蔭投下了一點陰影,讓這個地方有點涼快。

    夏南梁腳步不緊不慢地走到了祠堂的門口,兩個侍衛看見他遠遠走來,立刻向他行禮。

    夏南梁溫和地笑了笑道:“我進去看看大嫂,只一會,大哥不會怪罪的。”

    兩個侍衛猶豫了一會,沒有吱聲,夏南梁於是溫和地看着二人道:“看過之後我自會去跟大哥說,如若不放心,你在這過後也可以向大哥稟報,如果大哥怪罪,我替你們承擔。”

    守門的侍衛猶豫了片刻,又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終於放行,讓開路讓夏南梁進去。

    門被緩緩地推開,死光的餘暉撒了進來,當看見不遠處之人的時夏南梁的目光不禁收縮了起來。

    只交不遠處身着藍白長裙的人在靈堂前伏徒於地,長長的裙襬在她的身下分開,雙手放於無力地安放於身側,臉色慘白,讓她如一朵暴風雨後的殘荷一樣,似乎不需要再過多久就會凋謝。

    藍雨晴的上身的衣服上來透着隱隱約約的暗紅色,這是鞭刑留下的痕跡。

    夏南梁心中如被什麼戳了一下,壓下心底突然升上來的荒謬感覺,夏南梁急急地走到藍雨晴面前,一把扶起藍雨晴的上半身,帶着幾分焦急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嫂子?”

    藍雨晴卻彷彿睡着了一樣,腦袋了只是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

    任誰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都不容易醒不過來,更何況這藍雨晴這陣子又是落水又是風寒,夏北疆這次又給了她一頓鞭子,半條命恐怕都得去了。

    夏南梁見她嘴脣都乾燥得裂開了,連忙將她放了下來,走到放置的茶壺那邊給她倒了杯茶,又扶起她給她喂下。

    “他怎能如此狠心!”

    夏南梁低喃道,眼神一邊緊盯着被自己半摟在身前的人,在憤怒的同時心中還另生起了一些莫名的慌張,直讓他心神難安。

    等了很久,藍雨晴才幽幽地醒了過來,立時就看到了她眼神的人,夏南梁面色緊張又擔憂地衝着她溫和地一笑。

    藍雨晴心底不禁升起了嘲諷,艱難地推開夏南梁坐了起來,用手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雲鬢,目光似笑非笑地斜一眼夏南梁道:“小叔子怎會在這裏,莫不是來跟着我一起受罰的吧?”

    “不過……你又是犯了什麼錯呢?”藍雨晴雙指夾住自己的一縷烏髮,順捋而下,動作緩慢而優雅,目光卻帶着一縷令人難理卻又驚心的味道,雙眸一閃,彷彿內斂了這祠堂裏滿室的燭光。

    夏南梁心魂一震,彷彿被什麼東西勾住了魂,只覺得這滿室的燭光都彙集在了眼前這一個人的身上,光芒耀得他雙眼都不敢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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