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賢妻天降:夫人姍姍來 >第五十四章 再咬一口
    有了紀辛的幫助之後,藍雨晴接下來就順利多了,直接被人抗在了肩上,就往樹林外趕,也幸虧那些人已經撤退了,否則紀辛這樣帶着藍雨晴也是麻煩。

    “哎,放我下來!”

    待出了後山的林子之後,藍雨晴就在紀辛的耳邊道,此時的她臉色蒼白,雖然是爲了跑得快,而且她連擡起手臂的力度都沒有了,才被人這樣抗麻袋似的抗在肩上,但一樣抗在肩上又顛又不舒服,藍雨晴有種再下一秒就活不下去了的感覺。

    而此時夏南梁也趕到了後山,正好撞見了跑出來的二人,

    三兩步就走到了紀辛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我來。”

    紀辛:“不用……”

    他家主子爲什麼要交給別人!

    紀辛神色不善地盯着眼前這個稱藍雨晴爲嫂子的人,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距離,還緊了緊自己肩上的麻,不,藍雨晴,彷彿在躲避着夏南梁的意圖一般。

    “放開,沒看她臉色都白成那樣了嗎?!”

    夏南梁喝道,氣勢凜然。

    除了看紀辛不順眼之外,還因爲藍雨晴的情況看上去真的太差了,臉色白得跟張紙一樣,讓夏南梁的心也跟着緊揪了起來。

    “紀辛……”

    藍雨晴努力錘了錘紀辛的胳膊,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她難受。

    感受到肩上人的情緒,紀辛立刻雙手一撐,改抗爲抱,然而下一秒,手裏的人便忽然成了別人手裏的了。

    紀辛怒瞪着那雖看着斯文,行爲卻像強盜一樣的夏南梁,恨不得一腳踢過去,再重新將人抱回來,別以爲他沒看清這男人眼中的神色,根本就不懷好意。

    “那些人恐怕還沒走遠,你就不帶着人再搜搜?”紀辛粗聲粗氣地道,將目光從藍雨晴的身上移到了夏南梁的身上。

    夏南梁一手小心地將藍雨晴抱住,一邊道:“沒用,這些人是死士,就算抓到了活口也問不出什麼,他們既然到現在都沒有追來,那就說明撤退了,追也是浪費時間。”

    夏南梁從容地道,而後努力將藍雨晴摟在懷裏替她擋住風,便擡起腳步往山門口的方向走去。

    說實在的,雖然夏南梁也不願意就這樣放那些黑衣人離開,但他又不得不這樣做,他甚至還得爲他們的這場殺戮做一些掩飾,因爲誰讓他與主持這場暗殺的人有一些不得已的聯繫呢。

    歐陽飛步在朝中與他所屬一個陣營,他要惹上什麼事,不但他們,甚至他們上頭的那位也會收到牽連,因此夏南梁不得不表現得餘力不足,也就是俗話說的放水,否則他還可以趕來得快一點。

    夏南梁就這樣抱着藍雨晴小心地往下山的方向走,沿途慌張路過的學子都不由得側目,有個學子甚至還停了下來,關心地道:“這位公子,您夫人怎麼了?”

    夏南梁停下了腳步,紀辛也停下步子目光不善地看向他,似乎他一說出什麼不對的話語就要對他出手。

    夏南梁看了手裏的人一眼,目光一暖:“她”

    “她是我的夫人”

    一個聲音突然在衆人耳邊響起道,夏南梁臉色變了變,就看到夏北疆從遠處被人推了過來,速度雖然慢,但還是到了他的跟前。

    看也沒看那個現在有點不知所措的學子,輪到他對夏南梁伸出了雙書,語氣沉沉地道:“放開,這是我的人。”

    任誰都聽得出這句話中壓抑的火氣,紀辛嘲諷地看了夏南梁一眼,爲他也經歷一遍自己之前的感受而感到快意。

    夏南梁忍住自己心中的不快,對夏北疆露出了一個微笑道:“大哥身子不方便,還是讓弟弟幫忙吧。”

    夏北疆氣笑了,這種事還可以讓人幫忙,夏北疆很想不顧身份地臭罵夏南梁一頓,你入洞房的時候怎麼不找我幫忙!

    夏北疆突然對夏南梁露齒一笑道:“這裏的事我已經上報給京師令了,並讓他們在山下,城門外設伏攔截,哦,對了,我也讓人稟報了兵馬司,他們應該也會加強對京師城裏的巡邏。”

    夏北疆看着夏南梁沉下來的臉色,又毫不在意地給他加料道:“京師的日子最近真是太平啊,朝中無事,一派歌舞昇平,恰好我最近也無事,御史臺張大人最近邀我去他家做客,張大人敬業爲公,廉潔爲民,最愛打抱不平,在民間素有張魏徵的賢名,你說我要不要去坐坐呢?張大人家的茶水雖然清淡,但能與他暢談一翻也不失爲人生樂事。”

    夏南梁一言不發地看了他好久,才緩緩地將藍雨晴伸了過去,被夏北疆接住,而後夏北疆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冷聲對身後的管良道:“我們走。

    ”

    夏北疆就這樣在夏南梁陰沉的視線中帶着藍雨晴離開了,盯着躺在他手裏的藍雨晴。

    藍雨晴現在的情況其實就跟前世的重度暈車一樣,或許還要更嚴重,體內系統紊亂,躺在夏北疆手裏的她現在是又暈又沉又想吐,腦子嗡嗡做響。

    似乎是躺得不踏實,不斷地在夏北疆手裏鑽來鑽去,鑽得夏北疆怒火下去,邪火又冒了出來。

    “安份!”

    夏北疆不耐地喝道,此時兩人全都坐在了下山用的那種抗椅上,由四個人擡着下去。

    聽見夏北疆的喝聲,藍雨晴突然就睜開了一直緊逼的雙眼,眼冒淚花地望着他控訴道:“你吼我!”

    在夏北疆的目瞪口呆下,藍雨晴嘴巴一扁就要哭了出來,前世的小姐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地就在夏北疆腿上委屈地含淚吼道:“我爸都沒吼過我,我哥都沒吼我,你憑什麼吼我!”

    說着在夏北疆的再次呆滯下,一口咬上了他的腹部,但因爲她提不上力氣,位置也不對,因此只咬到了一口的布料,還將自己難受到了。

    “你……”聽着藍雨晴的胡言亂語,夏北疆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爸是什麼意思?還有她有哥哥嗎?

    “你安份點!”

    望着自己腹部那溼溼的口水痕跡,夏北疆只能無奈地道,神智早就逃走了的藍雨晴現在一聽他讓自己安份點就更惱火了,不管不顧地爬起來,這回是對着夏北疆的下巴,啊嗚一聲,夏北疆的下巴這回徹底地印上了幾個明顯的牙印,而不止是口水印了。

    紀辛的目光瞬間戳到了夏北疆的臉上,而夏北疆呆愣中,長這麼大誰敢咬他,平生第一次,偏偏藍雨晴似還不滿意一般,啊嗚的一聲,又咬到了夏北疆的鼻子上。

    跟着下山的其他侍衛都不敢看,管良只瞄了一眼,麪皮便不受控制地抽了起來,以前人們常說一物降一物,他還不信,但現在他信了。

    他家主子這是要被降死的節奏啊!

    管良長嘆一聲,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麪皮,不再去看二人。

    夏北疆疼的直皺眉,但感受到一道目光的注視之後,夏北疆瞅了紀辛一眼,而後突然又轉回頭對似乎已經咬膩了,準備罷口的藍雨晴道:“一點都不痛,有本事你在咬咬這裏。”

    夏北疆指着自己嘴角的一側道,他就是要讓那些妖魔鬼怪知道,到底誰纔是正室!(啊呸!正夫!【→_→】)

    腦子現在很不清醒的藍雨晴心裏那個怒啊,這回真正張大了嘴巴,如怪獸一樣狠狠一口就咬了下去,然而,力度有了,方向卻偏了……

    “嘶……”

    猛抽冷氣的聲音這回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只是他們都一個個張大了嘴巴,臉色呆愣,彷彿看到鬼了一樣,目光是呆滯的。

    藍雨晴沒咬到脣角,卻咬到了脣,還將夏北疆的嘴脣咬破了,殷紅的血都流了下來。

    但在衆人的眼中卻是曖昧得不行,嘴和嘴都對在一起了,還有什麼誤會,這兩人真是出格啊。

    然而衆人各自的心底卻是:主子也太心急了,這還沒到地就親上了。

    而且一想到夏北疆的腿,再看看二人現在的模樣,衆人的腦海裏就突然神奇地出現了現在纔會有的一個詞,相愛相殺。

    夏北疆從藍雨晴的嘴裏拉回了自己的脣,目光陰沉沉地看着她,心跳卻在不正常的加快,下一刻,他的眼睛便睜大了。

    藍雨晴看着他脣上流出來的血跡,情不自禁地湊過去伸出小紅舌T了一口,沒T完,於是便又T了一口……

    “砰”

    夏北疆從椅子上翻下來了,摔在了下山的山道上,黑髮散亂,塵土滿身。

    “主子!”

    管良大喝一聲,撲了過去,欲要扶起他,所有正在行走的屬下都停了下來,緊張地看向那邊。

    “我沒事。”說着狼狽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而後掩飾性地擦了擦自己的脣角。

    “主子,不如您乘另一個擡椅吧,我們不是還有另一個椅子嗎?”管良關心地道。

    “我說沒事就沒事!”夏北疆沉聲喝道,而後便示意他將自己扶到藍雨晴的那裏,而此時力氣用盡的藍雨晴又臉色蒼白地閉眼趴下去了。

    說真的,兩個人一個椅子實在是有點小,管良看着上了椅子的夏北疆又將藍雨晴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不禁想仰天長嘆,對自己的主子坦白道。

    其實剛纔的事我都看到了,您其實根本可以不必掩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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