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賢妻天降:夫人姍姍來 >第六十四章 扔到祖墳外
    管良心中此時又是木然,男票?這是什麼東西?他從來沒有聽過!

    難道是姓男名票的人?可是天底下有姓男的嗎?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管良兀自在深深地思考着這個對他來說極難的問題,而那邊藍雨晴和夏北疆已經上馬車了,一路往小王村趕去。

    即使現在是深夜,漆黑不見五指,也絲毫不能阻止他們。

    藍雨晴心亂如麻,她就不應該讓她的霜兒隨便出去,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對她們虎視眈眈的敵人,就沒有一個對她們消停過。

    雖然說夏北疆的身份是主因,但藍雨晴覺得最有動機對夏飛霜下手的應該是清荷公主,這不僅是她多年來斷案的經驗,還是她身爲女人的直覺。

    她當初的鍋背得到底是有多黑,有多牢啊,都被人找上娃來了,藍雨晴現在只覺得自己將杜鵑那朵白蓮留在平武候府真是太對了,也不知道她給力沒有了。

    至於清荷公主,這女人目前對她來說還是一座大山,但既然她竟然將念頭動到了夏飛霜的身上,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看着藍雨晴雖然憔悴卻又變換莫測的臉,夏北疆默默地給她遞過了一些她一直喜歡的核桃,怕她餓了。

    碟子伸到了藍雨晴的跟前,道:“喫點東西填填肚子吧。”

    夏北疆不覺得藍雨晴喫過了東西,於是便拿了這些給她,藍雨晴撇了一眼便抓了一把塞進嘴裏,卻突然臉色一變,立刻趴到馬車窗口將喫進去的核桃全部吐了出來,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一臉控訴地伸手指着夏北疆道:“怎麼是核桃!”

    她最討厭核桃了,一喫核桃就會反胃,因此她從不喫核桃,可是這些古人竟然將已經剝好的核桃裹了一層蜜,害她認不出,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喫的。

    夏北疆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愕然,隨即掩去,而後若無其事地道:“核桃不是很好喫嗎,難道你不喜歡。”

    藍雨晴蒼白的臉上露出討厭,她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奇怪最難喫的堅果,怎麼也不明白爲什麼就是有那麼多人喜歡它?

    “我從小就不喫核桃,有花生嗎?給我一些花生就可以了。”藍雨晴道。

    這回夏北疆沉默良久,才慢慢拉開了馬車裏的一個格子,將格子裏的一些花生遞給了她。

    藍雨晴接過花生便咯嘣咯嘣地咬了起來,竟然是蒜香味的,她撇了夏北疆一眼,覺得這傢伙真是會享受,而夏北疆卻是不再說話了,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她。

    一行人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就趕到了小王村,夏北疆的屬下早已等候在了村口,見他們到來,立刻迎了上去。

    藍雨晴馬上跑了下去,跟着夏北疆的人來到了夏飛霜的所在,紀辛早已等候在了門口,見了她之後臉上立刻浮現出愧疚,藍雨晴只來得及看了他一眼,便衝了進去。

    “霜兒!”

    藍雨晴撲到了夏飛霜的牀前,但屋裏立刻有一個聲音道:“又有一個不怕死的,離他遠點,否則你也會染上惡疾的。”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被紀辛強行扣留下來的大夫,此時他正在屋子的一角琢磨藥方,此時見到藍雨晴不顧死活地撲了過去,便忍不住道。

    藍雨晴只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又立刻將視線轉到了夏飛霜的身上,夏飛霜也立刻睜開眼睛看到了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不過開口便是:

    “孃親,你快走開,霜兒的病會傳給你的,霜兒不想你跟霜兒一樣。”

    趴在牀前的藍雨晴立刻覺得自己的心很疼,馬上抱緊了他,對夏飛霜道:“沒事,你在哪裏孃親都陪着你。”

    夏飛霜哭得更傷心了,眼淚不住地往下掉,此時他的身上已經長了許多的水泡,就連臉上也有許多顆,似乎一戳就能流出水來。

    藍雨晴心情慢慢平靜下來,神情緊張地打量了夏飛霜全身一眼後,眼中擔憂的情緒減了一點,立刻衝出屋子去找夏北疆了。

    “將你能找到的最好大夫都找過來,霜兒的病並不是絕症,只要熬過了這一陣就沒事了。”

    藍雨晴氣喘吁吁地道,夏北疆看了一下她的眼睛,半響才道:“人很快就到了,你……別擔心。”

    藍雨晴沒有發現夏北疆的異樣,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立刻又跑回了屋裏。

    藍雨晴在看清楚了夏飛霜身上的症狀之後就知道他得的並不是天花,而是在二十一世紀幾乎所有小孩都會來一遍

    的水痘。

    在現在,雖然幾乎全部的小孩都已經接種過了疫苗,但卻還是會得這種病,而現在這裏雖然沒有疫苗,但卻並不是絕症,藍雨晴高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一點。

    雖然在古代這依然是沒有什麼有效針對的病,並且和天花很像,因此這些人才會如此慌亂,可不知道用藥的病可能對大夫來說和天花也一樣恐懼了。

    但藍雨晴相信夏飛霜的體質,在平武候錦衣玉食的孩子身體肯定是非常強壯的,不像一般老百姓的孩子一樣身體孱弱,抗不了水痘,因此水痘纔會變得像天花一樣恐怖,藍雨晴相信夏飛霜的體質。

    於是便放下心來,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夏飛霜的跟前陪着他,屋角的大夫不知在喃喃自語什麼,藍雨晴也沒理他。

    “誒?你們幹什麼!”

    嘭的一聲,躲在角落裏的大夫被扔到了門外,夏北疆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藍雨晴趴在夏飛霜牀前,叫了兩聲沒應之後,纔給人推到了她跟前,看了她一會之後,纔將目光轉向了可憐巴巴躺在牀上的夏飛霜。

    夏飛霜原以爲夏北疆會安慰安慰他,卻沒想聽到他父親涼涼地道:“若是死了,就將你丟在我夏家的祖墳外。”

    夏飛霜:“……”

    還是孃親好!

    夏北疆看着躺牀上拼命點頭的夏飛霜一眼,纔將目光轉向了藍雨晴,猶豫了一會之後,便將手伸向了她,摸了摸她熟睡的腦袋,片刻之後,才收了回來。

    她頭上的觸感很好,讓夏北疆忍不住想要一直摸下去,可還是忍住了,在夏飛霜突然瞪大的眼睛下,夏北疆的耳尖悄悄地冒上了一點紅暈,手指將藍雨晴的領子扯開了一點,迅速看了一眼卻愣住了。

    一朵雲型的胎記赫然映在了他的眼底,夏北疆的眼中浮現困惑,沉默地替她掖好了領口以後纔將目光收了回來。

    “你看到了什麼。”夏北疆突然沉聲對看來的夏飛霜道,眼裏威脅的味道不言而喻。

    夏飛霜牙齒抖了抖,臉上的痘泡似乎都要被他糾結的神情擠出水來,夏飛霜想了半響,而後試探着道:“孩兒什麼也沒看見?”

    夏北疆滿意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而後夏飛霜聽到了從夏北疆這裏難得聽到的讚揚:“不愧是我的兒子,果然聰明。”

    夏飛霜臉上露出了同管良一樣木然的神情,他其實真的不是很懂大人的世界。

    夏北疆派人不知從哪裏找來的大夫很快便到了,開始日夜兼程地爲夏飛霜治療,順便還爲藍雨晴看了看她的手。

    藍雨晴的手被蠍子咬過之後是在牀上痛醒的,夏飛霜找來的大夫給她看了看,開了一點藥之後,十分不負責任地道:“忍一段時間就好了。”

    氣得藍雨晴忍不住想要打他,夏北疆找的庸醫靠譜嗎?

    藍雨晴十分不放心地跑去看夏飛霜了,一邊整理着自己藥箱的大夫頭也不回地對坐在他身後的夏北疆道:“怎麼我覺得你比以前更加寶貝她了呢?不會是喜歡被人這樣對待吧?看來還是古人說得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看你這條腿也別要了吧,反正你也不在乎。”

    夏飛霜低頭喝了口水,而後突然對他道:“年先生,你說,一個完全相同的身體,有沒有可能有兩個不同的性子。”

    被稱爲年先生的人聽到他這個問題,認真思考了一下,而後道:“有。”

    夏北疆疑惑道:“真的有?”

    “有啊,瘋子。”

    年先生臉上神情並不似作假,他似乎認真回想了一下道:“我曾經就遇到過這樣的人,他周圍的人因爲懷疑他的精神,於是請我過去爲他診斷,還真的讓我發現了奇怪之處。”

    “什麼奇怪之處?”夏北疆好奇地道,年先生摸了摸自己頜下的一縷鬍鬚道:“有時他的表現看着挺正常,可是有時卻又會與之前完全不一樣,很是奇怪,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爲,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與瘋子並沒有什麼不同,你問這個幹什麼?”

    夏北疆並不相信他的說辭,因此他從藍雨晴的身上並沒有發現思緒混亂的痕跡,且記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事,卻只是習性卻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絕不是瘋了,道夏北疆也找不出問題。

    “你還不準備去祁國嗎?”此時年先生突然對他道:“你的腿真不想要了?”

    即使是以他的醫術也無法治癒夏北疆的腿,因此他纔會建議夏北疆去祁國,因爲祁國有方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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