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有點像鍼灸用的針,但是剪掉了尾端。
她道:“只憑一根針看不出來源,還需要調查才能查出兇手是誰。”
康王閉了閉眼,苦笑道:“還用查嗎?”
“當然要查,不是說小金子的妹妹失蹤了嗎?如果能找到小金子的妹妹,有了人證,順藤摸瓜應該會牽扯出更多的證據。”鳳錦溪將那根銀針用布包好,這是證據,雖然此刻代表不了什麼,但也得留下來。
“異物入體,怕會造成感染,今天得加上抗感染的藥。”
“全憑弟妹做主便是。”
鳳錦溪看着康王臉上的表情,腦子裏替他蹦出‘心累’這兩個字。
想想也是,本就飽受病痛折磨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終於看到了希望,卻又遭受這般毒害,偏偏還不能馬上手刃仇人,換誰誰也心累。
不過該叮囑的還得繼續叮囑,鳳錦溪道:“等麻藥過去,傷口處可能會有疼痛的症狀,綁在腿上的東西不能動,哪怕有壓迫感也不能隨意讓人動,間隔兩個時辰我會過來處理,直到十二個時辰後拆除,這幾天一定切記,腿上千萬不要用力。”
“多謝,弟妹辛苦了。”康王沉聲道。
趙太醫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剛剛說隔兩個時辰會來處理,是怎麼處理?”
“放氣!”鳳錦溪淡淡的道。
壓在傷口的東西是個充氣包,間隔一定的時間放一放氣會緩解病人壓迫感帶來的不適。
戴這玩意兒的滋味不好受。
通知惠妃進來,鳳錦溪又將相關事宜鄭重交代了一遍,最後道:“今晚我得留宿在府上親自盯着。”
“那最好不過了。”惠妃說完又不好意思的道,“主要是我們也不懂。”
鳳錦溪點點頭:“康王得喫些苦頭。”
“那個挨千刀的安……”惠妃咬牙切齒的要罵,要不是康王及時制止,恐怕安氏的名字就脫口而出了。
“母妃,六弟妹跟趙太醫累了,吩咐人好生款待着。”
趙太醫常年混跡與貴人之間,自然知曉哪些話能聽,哪些話聽了搞不好能搭上一條命。
他恨不得此時沒耳朵纔好。
“趙太醫辛苦了,本宮已經讓人準備了飯菜,趙太醫不妨移步偏廳用些膳食,怕這兩日還有您受累的地方。”惠妃臉上堆着笑,語氣甚是客氣。
“惠妃娘娘言重了,這都是微臣分內之事。”
留下惠妃身邊的嬤嬤親自照看着,鳳錦溪則盯着康王把藥喫下去,與趙太醫惠妃等人走了出去。
一出門便看到了等候在那邊的賀楓。
“賀大人!”
“烈王妃。”
兩人相互見了禮,走到一旁說話。
“烈王還在調查?”鳳錦溪沒看到穆言昭,問道。
賀楓點了點頭,皺眉道:“老太太是被勒死的,作案的繩子不知道被兇手丟到哪裏去了,問了周圍的鄰居,竟半點異常都未發現。看來是做慣了的老手,尾巴藏的很好,如果找不到小金子的妹妹,怕是又要成爲一樁懸案。”
說完又問道:“康王情況如何?”
鳳錦溪將包好的銀針遞過去,道:“取出來了,性命無憂,但憑這根針也難查出什麼。”
“不見得!”賀楓半是認真半是調侃道,“王妃懂醫,難道沒聽說過‘九針扈家’?”
鳳錦溪微抽着嘴角特別坦誠的道:“恕我孤陋寡聞了,還真沒聽說!”
她一個外來者做什麼就得聽說過什麼扈家?
九針她知道,也僅僅知道這是中醫診治病人時用到的針的種類。
扈家又是做什麼的?
賀楓一噎,覺得鳳錦溪作爲一名大夫居然連九針扈家都沒聽說過,且非但不覺得汗顏,還有些理直氣壯,讓他……瞬間詞窮。
“好吧,我來解釋下……”
“莫非這銀針製作還分派別?”
關鍵時刻,鳳錦溪福至心靈脫口而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