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婆子一臉茫然的被推了出去。
鳳錦溪咂了口茶，心情十分複雜。
她詫異的問趙嬤嬤：“馮婆子她男人長的很好嗎？是什麼來歷？”
馮婆子也就四十出頭的年紀，她男人應該跟她年齡相當，要是保養得當，正好是準備開花的時候。
只是馮婆子她男人不是府裏的僕從嗎？
沒經過主子同意也有膽量養外室？
趙嬤嬤皺眉道：“老奴只見過他兩回，瘸了一條腿，大家都喊他王瘸子。王瘸子曾經是靜妃娘娘莊子上的人，後來出了點事斷了一條腿，也不知走了誰的路子求到靜妃娘娘面前，那時候正好烈王剛搬進府裏，就跟烈王說了聲，安排他進了馬房，安排他婆娘進了內院灑掃。長相嘛……看着倒也憨厚，誰知道卻是個不安生的。”
說完又恨聲道：“作爲府裏的奴才卻瞞着王爺搞出這樣的醜聞，真是丟王府的臉。”
一個死字逃不脫了。
鳳錦溪則皺着眉頭苦思，那小三圖他什麼？
圖他不良於行？
圖他的奴籍？
還是圖馬房的飼料？
要說這裏頭沒有貓膩，打死她都不信。
中午廚房裏燉的野菌鴿子湯，又鮮又香。
鳳錦溪喫的不緊不慢，穆言昭則一通狼吞虎嚥，喫飽喝足後陰沉的面色都沒散去。
“到底是抓到蛛絲馬跡了，總比以前兩眼一抹黑強。”鳳錦溪嚥下最後一口湯，笑着勸他。
穆言昭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端過旁邊的茶水漱了口，又拿帕子蘸了蘸嘴角，才悶聲道：“是我的疏忽！”
誰能想到王府裏十分不起眼的一個人物居然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穆言昭知道鳳錦溪還在等她陳述經過，緩了緩才道：“那個女人人稱譚六娘，來歷不詳，用了點手段就讓王山上鉤了，王山被她迷的五迷三道，還想着把馮婆子休了娶那女人進門。”
說到這裏冷笑道：“譚六娘利用王山一直盯着咱們府裏的動靜，盯着本王。萬幸本王野心不大，倒也沒讓他打聽到幾件實事。”
鳳錦溪皺眉問道：“放火的是譚六娘？”
穆言昭搖搖頭：“不是，是另外一個人，但是是王山接應他進府的，也是王山把府裏的佈局告訴他們的。”
“能順着查下去嗎？”
“能！”穆言昭點了點頭，又惋惜道，“可惜那譚六娘跑了。”
“你把血狼帶過去，讓它嗅一嗅記住譚六孃的氣息，也方便以後查案。”
穆言昭十分贊同，還稱讚血狼聰明：“真是沒想到，當天晚上放火的人走之前給了王山一個荷包，王山一直帶在身上，竟讓血狼聞了出來，衝着王山汪汪直叫，血狼可真聰明。”
“血狼要是能輔助你把譚六娘跟放火的人抓出來，你可得好好犒勞犒勞它。”鳳錦溪笑道。
“本王讓它天天喫肉啃骨頭！”穆言昭大手一揮，豪邁的道。
至於如何處置王山……
王山被押進京兆府大牢，馮婆子雖然不清楚王山揹着她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可在王山套她話時卻說了不少關於王爺院子裏的事，府裏自然是不能留她了，發落到了莊子上。
倒也短不了她的喫喝，卻沒有在王府的活計輕鬆。
趙嬤嬤只說王爺心善，留了馮婆子一條性命。
像這種嘴上沒把門背後搬弄主子是非的，一般都是打頓板子喊了人牙子來賣了。
以馮婆子的年齡，一頓板子結束半隻腳也踏進鬼門關了。
可穆言昭也只是將她發落到了莊子上，的確是留了她一條性命。
玉萍剛把桌上的喫食撤了，柳嬤嬤走了進來。
“王爺，王妃，楚王與楚王妃過來了。”
鳳錦溪的心情值一下降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