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王眼底得逞的笑意，穆言昭強忍着纔沒衝上去把那張臉揍開花，只冷聲道：“那真是多謝皇長兄了！”
江王笑的爽朗：“六弟太客氣了，把案子交給爲兄，你也可以趁機留在府裏多陪陪六弟妹……”
穆言昭捏了捏拳頭。
這是要連他京兆府少尹的職位也奪了？
深吸了一口氣，穆言昭將情緒平復下去，衝晉文帝拱了拱手，道：“兒臣…領旨，兒臣告退！”
出了宮，廖海見他面色發青，也不敢問，過去撩車簾子。
穆言昭擺擺手，沉聲道：“本王想走走，透口氣。”
“是！”
主僕二人在街上走着。
穆言昭混沌的腦子被涼風一吹才逐漸回了神。
只覺得胸腔裏積壓了一團火，憋得他快炸了。
因在大街上，廖海也不好發問，但是看主子的臉色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只能壓着一肚子的疑問慢慢的陪他朝烈王府走去。
穆言昭離開不久，江王隱藏起眼底的驚色與失望，也辭別了晉文帝轉身離開。
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
老六他，居然生生忍下了？
御書房裏只剩下了皇上與喬相兩人。
“陛下，臣也告退……”
“不急！”晉文帝擺擺手，看着喬相，問道，“喬相怎麼看？”
喬相笑了笑，道：“烈王學會了控制，沒以前那麼衝動了。”
晉文帝失笑。
是了，他都沒想到那個炮仗性子的老六今晚居然沒炸，面對江王的挑釁居然選擇了隱忍。
喬相卻沒再說話，只那眼底透出的神色足以看出，他不認可晉文帝的評價。
不再一味的莽撞，懂得趨利避害，知道控制情緒，能讓他做出如此大轉變最大的原因應該是，他有了軟肋。
喬相眯了眯眼：鳳錦溪，有點意思。
從御書房出來回了喬府的書房，一名灰袍男子從暗處現身，恭敬的施禮：“主子！”
喬相點點頭，道：“鳳錦溪那邊再讓人好好查查，本相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
灰袍男子躬了躬身：“烈王妃身邊有太上皇安排的人。”
“本相知道，本相只是想弄明白一個人前後變化差距如此之大，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喬相緩聲道，“太上皇的暗衛只有在確定鳳錦溪危在旦夕時纔會出手，一般的險情都會選擇旁觀，輕易不現身，所以儘量別驚動他們。”
“屬下明白，屬下再着人去查。”
烈王府中，鳳錦溪一聽到外面傳來玉萍的聲音就忙下牀趿拉着鞋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簾子撩開，穆言昭走了進來，他看到鳳錦溪一愣，跟着上前一把抱住，悶聲道：“別說話，讓我抱會兒。”
準備跟進來奉茶的玉萍臉色一紅，忙無聲的退了出去。
鳳錦溪聽他語氣沉悶，便清楚入宮這一趟的形式不大好，也不說話，就靜靜的抱着。
不知過了多久，鳳錦溪都覺得雙腿開始泛酸了穆言昭才鬆了手。
“怎麼了？”
穆言昭牽着她的手走到牀邊坐下，凝重的神色中透着一絲委屈，道：“讓江王截胡了。”
“啊？”
鳳錦溪失聲驚呼，面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