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本王這是辦公，還請楚王妃回答本王幾個問題。”穆言昭不爲所動，冷聲道。
喬玉珠咬了咬脣，收起臉上委屈隱怒的神情，聲音也冷了下來：“烈王請問，本妃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楚王妃可是此次施粥的發起人？”穆言昭冷聲問道。
旁邊已經有人準備記錄了。
喬玉珠微微一默，穆言珏想到他之前對喬玉珠的承諾，忙接話道：“不是珠兒，本王纔是。”
穆言昭一怔，負責記筆錄的人也怔了一下，擡頭看了過來。
“你？”穆言昭眼睛眯了一眯，簡直要氣炸了。
這個蠢貨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要幫喬玉珠攬責任嗎？
可人人都知道此事是喬玉珠負責，也是她入宮請的旨，外頭的百姓也在歌頌出楚王妃人美心善，父皇那邊也都是過了明路的，這般作爲簡直就是拿大家當傻子來耍。
即便真入了口供呈上去，父皇也不會信，其他那些受到牽連的夫人小姐也不信，相反還會敗壞了皇家的名聲。
“是…是、是我！”穆言珏對上穆言昭冷厲的眼神，心頭有些打怵，忍不住結結巴巴的道。
“我敢如實呈報，你敢再繼續說麼？”穆言昭一字一頓的道。
穆言珏噎了一噎，他說的時候沒考慮這麼複雜，此時見穆言昭臉色陰沉的厲害，頓時覺得這個計劃不光行不通，還能讓天子震怒。
喬玉珠咬着脣，她其實也挺想讓穆言珏頂罪，等風波下去了，她再給難民一些救濟，把口碑挽回來，穆言珏畢竟是皇上的親兒子，就算懲罰也不會真把他怎麼樣。
這兩口子沉默間，穆言昭就冷聲道：“既然你們夫婦沒有意見，本王就如此記錄了，最終交給父皇去評判。”
“不……”喬玉珠還是在最後關頭攔住了，咬牙道，“與楚王沒有關係，都是、都是本妃的主意，本妃是主持施粥的人。”
穆言昭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施粥當日，爲何去那麼晚？這期間有沒有府裏的家丁或者侍衛向你們通報過難民已經排隊等候的事？”
喬玉珠道：“光施粥難民喫不飽，我就想多讓人做了些饅頭一起送過去，耽擱了些時間。沒有、沒有人稟報難民已經等候的事。”
“饅頭是當日現做的嗎？”
“是！”
“既然已經定了時間施粥，爲何不提前做好準備？”穆言昭冷聲道。
喬玉珠猛地擡起頭來，眼眶發紅，反問道：“言昭哥哥是拿珠兒當犯人審嗎？”
“還不是！”穆言昭冷聲道，“是粥棚倒塌事故責任人。”
喬玉珠身子晃了晃，她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這個恥辱還是來自穆言昭。
穆言珏在旁邊道：“六哥，珠兒也是受害者……”
“是不是受害者自有父皇評判，你我說了都不算。”穆言昭冷酷無情的讓人心頭髮寒，繼續看向喬玉珠，公事公辦的道，“爲何不提前做好準備？”
喬玉珠眼前陣陣發黑，吸了吸氣，身子一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