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的藥效果雖然好,可數量不敢保證,得配合中藥纔行。
看到康王,她想到了安氏,再通過安氏想到了江王。
說實話,鳳錦溪心裏對江王是有所懷疑的,要說這段時間一直上躥下跳的人正是江王。
又被皇上苛責,羽翼大減,會不會就此打算破釜沉舟,準備來把大的?
可懷疑到底是懷疑,沒有證據的事不好往外說。
不過鳳錦溪還是打算去江王府走一趟。
等給那嬤嬤起了針,又給她做了個檢查,體內的病毒控制住了,只要按時吃藥,再配合喫上幾副中藥,很快就能恢復。
從康王府出來,鳳錦溪去了趟江王府。
視線在安氏臉上掃了兩圈,後者不明所以,摸着臉,道:“我臉色很難看?”
“不是,是覺得你一向神通廣大,對外面的事知知甚多,想等着你先開口呢。”鳳錦溪拿出聽診器開始給她檢查身體,同時笑道。
安氏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那孫猴子,怎麼就神通廣大了?”說完她一愣,“外面出事了?”
鳳錦溪嗔了她一眼:“真不知道還是跟我這裝呢?”
安氏扶額:“姑奶奶,我是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刑部大牢的事你不知道?”鳳錦溪斜睨着她。
安氏愕然,旋即坐直了身子:“刑部大牢出什麼事了?”
鳳錦溪默了默,是,她不光懷疑江王,也懷疑安氏,至今也無法全部信任她,不過看這表情,也許真不知道,她把蝨瘋熱的消息說了說,安氏神情漸漸震驚:“那是什麼玩意兒?地牢陰暗潮溼得的怪病的嗎?”
“蝨子的蝨,蝨瘋熱,不是潮溼的溼。”
“咦……”安氏打了個哆嗦,忍不住撓了撓胳膊,脖子上肉眼可見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是故意來噁心我的吧?”
人的生理性反應是做不了假的。
鳳錦溪白了她一眼,鄭重叮囑:“總之,你要多加小心,康王府已經發現了……”
安氏臉色這才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簡單?有別的隱情?”
“冬天不會有蝨子,更別說還是感染了病毒的蝨子,你聰明,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一旦府上有人不對勁,馬上讓他把這幾顆藥喫下去,再命人通知我。如果沒病這藥不能亂喫,是救急用的,收好了,可沒有多餘的,你自己也小心,你現在身體抵抗力差,危險更大,這種病毒發作很快,身體抵抗力強的能扛幾天,底子差的,估計幾個時辰就大羅金仙都難救了,別當兒戲,別不重視!”
安氏如臨大敵:“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府裏我會命人仔細排查,也會撒藥粉。我也會讓人盯着這件事,如果有線索,我會命人通知你。”
鳳錦溪點點頭,告辭離開。
走在半路上的時候,她碰見了最近比較閒置的江王。
鳳錦溪眯了眯眼,江王對她也沒個好臉色,冷哼道:“烈王妃很閒啊!”
“不如你閒!”
江王:“你……哼!”
鳳錦溪跟他沒什麼好說的,目不斜視的走過,卻在幾乎與江王並行的時候,聽到他低語了一句:“光盯着本王,沒想到讓真正的魚漏了網吧?”
說完冷笑一聲,走了過去。
鳳錦溪轉頭,盯着江王的背影看了半晌,擰着眉頭離開了江王府。
她沒有直接入宮,在宮外碰見了行色匆匆的賀楓,把康王府的事告知了他,調轉馬車回了王府。
晚上,穆言昭回來了,一臉疲累,卻還是打起精神看向媳婦兒:“今天的解剖課進行的還順利吧?累不累?”
鳳錦溪擡頭看向他,心底微微感嘆這消息封鎖的夠嚴密:“刑部出事了!”
穆言昭一愣:“出事了?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