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竟然是阿喜?”太后語氣有些急促,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看了眼太上皇,又無奈的抿了下嘴。
不過從她的態度上不難判斷,太后似乎對阿喜有意見了。
就連晉文帝也皺了皺眉。
倒是太上皇道:“這是條線索。”
鳳錦溪忙道:“皇祖父說的是,孫媳已經讓明公公去查了。”
太后神情一頓,看向鳳錦溪:“你是說查一下阿喜這兩天都去了哪裏,就能找到攜帶那腌臢之物進宮的人?”
晉文帝也明白了過來,緩緩點着頭:“確實是個突破口。”
鳳錦溪笑道:“除了這個,還能順着阿喜的路線撒一下藥粉,防患於未然。”
太后看向鳳錦溪的眼底滿是讚賞:“你是個聰明的!”
晉文帝神色有些凝重。
刑部大牢,康王府,如今宮裏也開始亂了,他焉能不知道這手筆爲的是爭什麼?
可這手法……
他眼底一寒,如果查出來是誰,定不姑息。
一行人等明公公的調查結果。
而宮外,某間密室內,砰的一下,一摞文件被某個身披黑袍的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廢物,一羣廢物!”
面前有幾名死士,單膝跪地,其中一位道:“計劃本是天衣無縫,就是尋常太醫也難查出死者真相,主人反其道而行之,這計劃本是完美的,可屬下等實在沒想到會讓烈王妃看出端倪,主人……”
黑袍遮住的人臉漸漸猙獰,泛着冰冷的殺意:“烈王妃……!”
“主人,不如將此人格殺?”
“這時候動手?是嫌破綻不夠?如今皇上已經起疑,不知道放出了多少探子盯着,只要動手,必有痕跡。”黑袍人聲音冰冷的道,“既如此,就把手裏的東西都放出去徹底將水攪渾,我看看她鳳錦溪有幾隻手,能治的了十個八個,若是出現幾百個,我看她怎麼治,行動!”
死士退去,黑破人走到密室的桌子後頭,拿出一封信,摸出火摺子點燃,將那封信燒成了灰燼。
宮裏,鳳錦溪隔一段時間去看看隔壁的阿喜。
阿喜自知犯了錯,還算老實,就是總也按捺不住想去舔身上的毛,好在都生生忍住了。
“喵……”我何時能實現舔毛自由?
鳳錦溪翻了個白眼:“好幾天。”
“喵……”不能舔毛,喵生樂趣都沒了呢。
“忍忍吧!”
鳳錦溪戴上手套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死蝨子掉落,也才徹底放下心來。
外頭傳來動靜,鳳錦溪拍拍阿喜的腦袋,讓它老實待着,自己則起身走了出去。
明公公已經回來了,沉聲道:“回太上皇,阿喜溜出去的路線查到了,這期間接觸的奴婢也查到了。”
“講!”晉文帝道。
明公公禮了一禮,將阿喜走過的路線說了一遍,最後道:“浣衣局那邊的一個宮女遇上過阿喜,老奴已經命人去傳喚了。”
鳳錦溪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一句,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太上皇的暗衛確實給力,真的有注意到阿喜的動向。
有了這條線索,應該能慢慢撕開一條口子。
進來後等了沒多久,外頭有小太監稟聲。
明公公走了出去,片刻後臉色凝重的進來,沉聲道:“那位宮女昨天夜裏突然暴斃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