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公眼神有些迷茫。
之前不是都判定阿喜是自己跳下來的?
烈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看太上皇的神情,似乎也清楚裏頭確實有別的內幕。
但扔下阿喜的那個人肯定不是烈王。
不然烈王妃不會如此大喇喇的問這個問題。
鳳錦溪當然不是大喇喇的,她是故意的。
對,她就是覺得喬玉珠日子過的太好了,能添點堵就添點,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明公公是跟了太上皇幾十年的老人了,看太上皇的反應心裏也有數了,他看向鳳錦溪,半開玩笑的道:“烈王妃,阿喜可有說出是誰?”
太上皇擡頭瞪了明公公一樣,氣道:“你還真以爲她能聽懂獸語啊?”
明公公嘴角一抽。
他剛剛也嘴賤。
打發了明公公,鳳錦溪給太上皇打完點滴,便直接回她偏殿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鳳錦溪剛剛給太上皇拆了針沒多會兒,殿裏又熱鬧了起來。
下了朝的晉文帝帶着皇后和一衆皇子過來給太上皇請安。
皇后和太后也跟着一起。
楚王夫婦自然也來了,只是喬玉珠眼皮微腫,楚王進來看見鳳錦溪瞪了她一眼,警惕的拉着喬玉珠站到了離她比較遠的地方,好似鳳錦溪會咬人似的。
喬玉珠間隙看了鳳錦溪一眼,眼底好似盤旋着一條毒蛇,恨不能衝出咬她一口。
鳳錦溪回敬了一個大白眼就收回了目光。
衆人依次行禮完畢,順帶着看到阿喜狀況穩定後說了一堆的吉祥話。
阿喜慵懶的躺在太上皇身邊,真如明公公說的那般,連一個眼神也懶得給他們。
倒是在看到鳳錦溪朝牀邊走過來的時候,喵了一聲,主動把腦袋伸到她手心裏來回蹭着,十分親暱。
楚王看着這一幕心裏十分憤然:“都說動物眼睛最乾淨,怎麼阿喜就是個眼盲的?看不出這是個惡毒的女人嗎?”
喬玉珠低下頭藏起眼底的怨毒。
太后看見了這一幕笑道:“沒想到阿喜這麼喜歡烈王妃,看來是混熟了。”
皇后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道:“烈王妃,阿喜重傷未愈,就別去逗弄它了,想博太上皇開心也不拘這一時,你說呢?”
一句話,讓她在衆人心裏成了爲討太上皇歡心而去討好一隻畜生的人了。
不少人眼底都透了一絲鄙夷,只是也不敢做的太明顯。
就連稍稍對她有了些許好感的皇上此時也皺起了眉頭。
鳳錦溪轉過頭,笑道:“母后教訓的是,只是太上皇之前吩咐兒媳帶阿喜去喝水,恰巧父皇與太后以及母后、諸位王爺、王妃等前來探望便暫時擱置了,這會兒既看過了阿喜的狀況,兒媳便奉太上皇旨意帶阿喜出去喝水!”
說完小心翼翼抱起阿喜轉身朝外走去。
皇后眸眼一擡剛好對上太上皇那威嚴的視線,頓時一慌,輕聲道:“兒媳不知是父皇旨意,兒媳失言了。”
皇上也淡淡的橫了她一眼。
鳳錦溪抱着阿喜路過喬玉珠身邊時,摸着阿喜的腦袋輕聲吩咐道:“等你痊癒了,見着欺負你的人拿爪子狠狠撓她,瞄準臉撓……”
說完仰着頭走了出去。
喬玉珠氣的俏臉發白,死死的咬着脣眼底一片憤恨。
楚王也氣了個倒仰。
他明明知道這話跟喬玉珠沒關係,可不知爲何總覺得鳳錦溪這番話是衝着他的王妃來的。
可沒有證據,也只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裏替他六哥掬了一把同情淚。
攤上這麼個女人,六哥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