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給太上皇掛完點滴,又看着他吃了自己開的藥,幫他檢查了身體,回到自己的偏殿休息。
柳嬤嬤過來幫她擦了身子換了藥,服侍着她歇下了。
剛要入睡,門被人大力推開了。
腳步有些重,伴着柳嬤嬤焦急的聲音:“王妃睡了嗎?”
鳳錦溪一個激靈騰的坐了起來,還有些迷糊:“太上皇怎麼了?還是阿喜出事了?”
“不是不是,王妃請馬上更衣跟老奴走!”
“怎、怎麼……”
柳嬤嬤都沒容她把話問完抓過旁邊的衣服就開始往她身上套。
鳳錦溪直到穿戴整齊被柳嬤嬤拉着出了殿門都還沒回過神來。
而在她殿門外還站着一名侍衛打扮的男子,穿着鎧甲,手中提着劍,見了他拱了拱手。
柳嬤嬤介紹道:“這是御前左侍衛賀楓,由賀大人送王妃出宮。”
“不是……柳嬤嬤,到底出什麼事……”
“王妃這邊請!”
賀楓做了個請的手勢。
鳳錦溪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跟着賀楓出宮。
她心裏很慌。
宮裏出什麼事要變天了嗎?這麼急匆匆的把她送出宮?
不知爲何,心裏隱約有些不妙的感覺。
走出宮門,她看到了廖海。
廖海一臉憔悴,眼眶泛紅,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王妃,屬下接您回府。”
“…好,好!”
鳳錦溪轉頭看了一眼,賀楓也上了馬,一副護送的架勢。
她手忙腳亂的上了馬車,廖海驅馬走在馬車窗戶外面,小聲道:“王妃莫要聲張,是王爺受傷了,具體細節等回府後再詳細告知。”
穆言昭受傷了?
難怪今天心裏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好像很平靜,實則不平靜。
到了烈王府,鳳錦溪下了馬車,廖海領着她往裏走。
鳳錦溪心裏咯噔了一下。
遇刺這種事她只在電視劇和小說裏看過,現在就活生生的發生在她身邊,那個人還是她的夫君。
大腦頓時一陣發懵。
“怎、怎麼會遇刺?”鳳錦溪處於本能的發問。
“幕後兇手還在調查中,太上皇知道了這事,讓您出宮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說您回來烈王一定會沒事的。”
廖海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底也直突突。
王妃治好萌姐兒的事他知道,用藥奇怪,治療方式也奇怪。
王爺也起了疑,似乎在調查此事,也不知道進展如何。
王爺的想法他不清楚,但廖海自己知道,王妃絕對不是大夫。
治好萌姐兒一事怕是巧合更多一些。
太上皇是不是太大意了?
緩了緩,鳳錦溪才鎮定下來,低聲道:“昨晚怎麼不通知我?”
“王爺不許,他在昏迷前已經安排好了讓人祕密調查,不能打草驚蛇,之後就陷入了昏迷,還一直高燒不退,藥都灌不進去。”
“帶我去看看!”鳳錦溪深吸了一口氣,徹底恢復了冷靜。
由於太過冷靜,以至於在廖海眼裏成了冷淡薄情。
丈夫遇刺都快要死了,做妻子的沒哭不說居然不慌不亂,連說話都半點感情不帶。
早知道就不讓太上皇知道了。
廖海心裏頓時窩了一股氣。
可現在是太上皇的旨意,他也不敢違抗,一路把鳳錦溪帶到聽文院都再說半句話。
就連開門請鳳錦溪進去的語氣都冷硬了許多。
不過鳳錦溪腦子裏正在過各種治療方案,期盼藥箱中能出現她會用到的藥,沒注意到廖海的小舉動。
迎着濃郁的血腥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