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牀上,穆言昭一臉尷尬的斜躺在牀上,身上的被子有些凌亂,看着兩人進來頓時怒道:“還不趕快過來給本王蓋上。”
廖海把湯放在一旁,蓋杯子的時候還低頭看了眼,沒有什麼異樣啊,他謹慎的問道:“爺,王妃……”
“沒事,都怨我。對了,去給王妃把七星湯的解藥交給趙嬤嬤,讓她幫王妃調理下身子。”穆言昭叮囑道。
“屬下這就去辦!”
廖海離開,非鑄鎏盯着穆言昭左右的來回瞧,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花兒來,穆言昭氣道:“看什麼看?滾出去!”
“得嘞,屬下這就滾!”
非鑄鎏緊隨着廖海的步伐出了內室,攆上廖海拍着他的肩膀道:“爺大概也覺得時間太短了臉上掛不住,不過王妃也是…就這麼迫不及待嘛?”
“小點聲,我看你真是皮癢了……”
……
鳳錦溪回到茉青院,進門就撲到了牀上,她快氣死了。
穆言昭那個混蛋都不能動了還使壞,居然趁她睡着把她蒙在被子裏放屁。
活生生給她薰起來了。
堂堂王爺、南晉皇室子弟居然這麼齷齪!
“活該他被人砍。”
鳳錦溪憤憤的捶了下被子,趴着趴着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趙嬤嬤拿了白色的藥瓶子交給她,道:“王妃,這是王爺讓廖管家送來的。”
廖海兼着王府管家一職。
鳳錦溪心裏就突了兩下:“什麼意思?”
“這是七星湯的解藥。”趙嬤嬤眉眼含笑的道。
握着這個瓶子,鳳錦溪心頭並沒有翻起別的波瀾。
毒是他下的,解藥是他給的,封建社會的等級制度是真他孃的折騰人。
不過看樣子倒是死不了了。
第二天鳳錦溪去查看穆言昭傷勢的時候,兩人都繃着臉。
鳳錦溪一板一眼的問診,穆言昭答的時候時不時覷一眼她的臉色,倒也十分配合。
給穆言昭的傷口上了藥,重新包紮又打完點滴,起了針,全程兩人都是大眼瞪小眼。
“等等!”
穆言昭還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下手背上被粘上的針眼,喊住她輕咳一聲道:“昨天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怕你凍着,但本王又行動不便,沒把被子蓋好……”
所以就拿屁蹦她?
鳳錦溪神色逐漸僵硬起來。
這閻王還真是個棒槌,尷尬的話題就不能兩廂裏都不再提交給時間淡化?
“閉嘴吧你!”鳳錦溪沒好氣的道。
穆言昭嘴角一抽,氣道:“本王是在道歉。”
鳳錦溪轉身就走,穆言昭忙道:“等等!”
見鳳錦溪轉身,他彆彆扭扭的道:“之前的事…本王也向你道歉。那藥…你記得喫。”
打板子的事?七星湯的事?
再加上昨天……
她受了這麼多罪輕飄飄一句道歉就遮過去了?
但同時又有句話從心底蹦了出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所以鳳錦溪笑着迴應:“過去的事咱們就不再提了。”
穆言昭鬆了一口氣,難得給了鳳錦溪一個笑臉,熱情的邀請道:“過來跪下!”
鳳錦溪:“……”
她覺得剛纔檢查傷口時動作太輕柔了。
現在對她來說跪姿確實更舒服一些,可這棒槌說話直愣愣的怎麼聽着那麼躥火呢?
鳳錦溪倔強的把椅子拖過去,艱難的在牀邊坐了下來,儘量目光溫和的看向穆言昭:“還有什麼事?”
穆言昭理所當然的挑眉道:“當然是留下來伺候本王啊!”
“呵呵,我特……”
好在廖海在門外稟報,及時止住了鳳錦溪差點出口的髒話。
廖海是給鳳錦溪沏茶來了。
等廖海走後,鳳錦溪的情緒也平穩了下來。
而穆言昭也直接進入了正經話題。
“你給皇祖父治病的事恐怕瞞不了多久,你要想好對策!”
鳳錦溪卻偏頭看着穆言昭:“是你大哥想弄死你對嗎?”
你看,論語言技術鳳錦溪要是玩直接的模式,能一棍子把對方捅死。
穆言昭臉色果然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