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鑄鎏過來自覺的把盤子接了過去,道:“具體的不知道,只知道跟爺吵架了。”
“這怎麼會吵架呢?”
這時,室內傳來穆言昭的咆哮聲:“非鑄鎏,還不趕緊給本王滾進來。”
“都氣的不輕呢!”非鑄鎏跟趙嬤嬤嘀咕了一句,端着盤子進去了。
趙嬤嬤嘆了口氣,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才反應過來盤子讓非鑄鎏端走了,又嘆了口氣,反身回了茉青院。
楚王府!
穆言珏被一輛馬車送了回來。
喬玉珠忙前忙後的照顧着。
等穆言珏睡着後準備去偏廳裏用餐。
她貼身的丫鬟來報:“王妃,正侯在門外求見?”
“不見!”
那丫鬟纔要轉身,喬玉珠又改變了主意,道:“等等,你出去替本妃給正侯傳句話。”
這次她栽了個大跟頭,姑母對她有了不滿。
出宮前還被皇上召去問話,言語敲打了她幾句。
這口氣怎麼咽的下?
她是不能動鳳錦溪,可如果讓正侯出手呢?
那就是鳳家自己的事,與她可就無關了。
府門外,正侯滿臉堆笑的跟門房上套近乎。
門房對他愛答不理的。
正侯昨日就來過一趟了,得知王爺王妃入了宮便失望的離開了。
今天又巴巴的來,怕是有事求他們家王爺。
不多時,一名丫鬟從裏頭走了出來。
正侯遠遠的看着眼熟,等人走的近了才認出來是喬玉珠身邊的大丫鬟,忙諂媚的笑着上前打招呼。
“聽說您要見我們家王妃?”那丫鬟趾高氣昂的道。
正侯見了她這幅嘴臉心裏也是老大不爽,好歹他也是堂堂侯爺,卻在這裏仰一位丫鬟的鼻息,可到底是自己有求與人家,再不滿也得忍着,忙道:“不知王妃可在府上?”
“在是在的,不過我們家王妃可不敢見您,請回吧!”
丫鬟說完就要轉身回去,正侯忙上前把人攔下了,塞了個荷包過去,笑道:“姑娘,這話是打哪說得?”
“洗耳恭聽!”
那丫鬟冷聲道:“太直白的話我也不多說,侯爺若是還有不明白的,可以去問問烈王妃,別我們王妃私下召見了您,回頭烈王妃又編排出些有的沒的,再害的我們王妃被陛下斥責。”
“這……這是爲何?”正侯聽的一頭霧水。
丫鬟昂起頭,冷聲道:“別以爲拿了皇后娘娘的賞賜就目中無人什麼髒水都敢往我們家王妃頭上潑,那賞賜本也是皇后娘娘希望烈王妃能與我們王妃和平共處纔給的,要是烈王妃讀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繼續這麼恃寵而驕,到頭來連累不到烈王,可鳳家就難說了,您自己掂量吧!”
“還有,這楚王府希望正侯不要再來了。您有女兒不投反倒是來找我們王妃,回頭惹了烈王妃不高興又從中起幺蛾子,拜託了,讓我們家王妃過兩天安生日子吧。”
說完轉身離開。
正侯一句也沒聽明白。
但是能聽出鳳錦溪闖下大禍了。
“這個討債鬼,淨壞我好事!”
正侯篤定,喬玉珠的關係能搭上。
而且一旦搭上了,他也必定能飛黃騰達。
可就是自己女兒惹到了人家,聽那意思是在宮裏胡亂編排人家,讓楚王妃得了陛下的斥責,這不是順帶着連喬家也得罪狠了嗎?
想到那日去喬家受的那番羞辱,心裏突然驚懼的發現,鳳錦溪是不是早就惹怒喬家了?
不然好端端的喬相怎麼會命人傳出來那樣的羞辱?
可即便如此,那日喬玉珠與他說話也是和顏悅色的。
誰知今日竟有如此大的轉變,想來也是被鳳錦溪氣的狠了。
想到這些,正侯驚出一身汗。
“那個逆女,真是無法無天了。”正侯惱恨的捶了下掌心,“不行,我得好好教訓教訓那個逆女。”
轉身朝烈王府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