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習武出身的,身體機能不錯,傷口的癒合比鳳錦溪預想的要好。
非鑄鎏看着穆言昭身上的‘藝術品’都忍不住感嘆:“真是奇怪了,人還真能跟衣服一樣用針縫起來,下回老子再挨刀了也拿針縫。”
鳳錦溪看了他一眼,道:“可不能自己上手縫,傷口要清創消毒,針線也要消毒,我用的線可是特質的線,身體會自己吸收的,你可別亂用。”
“這線還能吸收?”穆言昭眉眼一動,問道。
“能!”
鳳錦溪多一個字也不想說。
誰叫他惦記自己那點金子呢。
廖海見兩人眉眼間全是官司,拖着非鑄鎏出去了。
室內就只剩下了鳳錦溪和穆言昭。
鳳錦溪用帕子蘸了點酒幫他擦着傷口周圍的皮膚,專注而認真。
穆言昭盯着她的側臉認真端詳着。
這女人不如喬玉珠那般第一眼看上去令人驚豔,也沒有喬玉珠溫柔,但還算耐看。
尤其是她專注的樣子,不自覺就平添了幾分恬靜的淡然。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女人還有耐看的一面?
其實她要是懂事點,不那麼作妖,自己勉強也能下的去口。
可一想到她往日的那些幺蛾子,心底就忍不住涌起些許厭惡。
穆言昭別過頭去。
鳳錦溪沒注意到他這些小動作,冷靜的開口:“把褲子脫了!”
“鳳錦溪,你要臉不要?”穆言昭抓緊了褲腰帶,一臉警惕的道,“你別試圖勾引本王。”
給鳳錦溪氣的呀。
“你下半身還擦不擦了?不擦正好,老孃還懶得伺候呢!”
“你敢說不想趁機佔本王的便宜?”穆言昭黑着臉道。
鳳錦溪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股自信,咬了咬牙道:“又不是沒見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磨嘰。”
越說越氣,直接拽着褲腿粗暴的給他把褲子拽了下來。
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給帶下來了。
“鳳錦溪,你……”
“閉嘴!”
要不是怕他傷口感染給自己添麻煩,她都懶得管。
麻利的投了投步子幫他擦拭。
見他這副跟防狼似的表情,鳳錦溪翻了個白眼:“當我多稀罕似的。”
穆言昭氣樂了:“呵呵,忘了你一次次試圖勾引本王的時候了,跟本王並肩走個道都裝崴腳往本王懷裏倒。”
鳳錦溪腦海中閃過一幀畫面,原主試圖往穆言昭身上倒,穆言昭厭惡的閃開,原主噗通倒在地上的狼狽情景。
尷尬的令人動容。
心裏嘆了口氣,無聲哀嚎。
看看原主留下的這些麻煩,她緊着洗都洗不白。
見鳳錦溪沒說話,穆言昭以爲她氣短,冷哼道:“你不會都忘了吧?”
“如果可以,我倒是真想忘了。”鳳錦溪擡頭正色的說了一句,“你除了抓我的黑歷史還能不能說點別的?”
“黑…歷史?”
這新鮮的詞彙讓穆言昭眼睛一亮:“這形容不錯,鳳錦溪,你在本王這裏的黑歷史可是一大堆,別想矇混過去。”
鳳錦溪翻了個白眼,粗暴的擦着他滿是腿毛的小腿。
咬着牙惡狠狠的想着,哪天她藥箱裏出現一盒撕拉型的脫毛膏就好了,非得讓這閻王體驗下人間險惡不可。
見她不說話,穆言昭又覺得悶的慌,他自己都沒發現這幾日哪怕是跟鳳錦溪針鋒相對,可只要兩人在一塊,都是他主動沒話找話說。
哪怕是吵一架呢。
“對了,母妃那邊回頭我會去解釋的。”
鳳錦溪一怔,擡頭詫異的看了穆言昭一眼。
這閻王終於說了句人話。
“應該不用了。”鳳錦溪道,“今天我在皇祖父那裏時,靜妃娘娘命人給我送了盒水晶糕,看樣子暫時不會爲難我了。”
鳳錦溪也不知道靜妃爲何突然轉變態度。
當時她沒明白靜妃的意思。
是明公公私下裏跟她說,去御膳房的時候剛好遇上了靜妃身邊的蘇姑姑,明公公就特意跟御膳房的人交代:“今日這蓮花酥可是太上皇特意給烈王妃留的,烈王妃不喜太甜的東西,少放些麥芽糖。”
許是蘇姑姑聽着回去傳了話,靜妃見她在太上皇那裏受寵,準備暫時觀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