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過了沒幾日還算安寧的日子,她就飄了。
原主曾經也是個視人命如草芥蠻不講理的人,現在她在這裏悲天憫人,難怪會被廖海眼神譏諷。
這也是這個世界的無奈。
正妻雖然也死了兩位,如果真相沒被公開,大多數人,乃至是皇上恐怕都只是認爲東武侯命硬克妻,只要能找到八字硬的女子嫁給他便能化解。
所以,有些事真的很難翻到明面上來。
她怏怏的回了茉青院。
室內。
廖海還是跟穆言昭說了鳳錦溪來找他的事。
穆言昭皺眉:“你沒告訴她那個孫銅錘是個瘋子,喜歡虐待女人?”
“屬下說了,王妃來找您是想讓您阻止此事的。”廖海道。
“本王阻止?哼,本王若一出手怕是那孫銅錘都等不到她妹妹及笄就想法擡進府中了。”穆言昭冷笑,“她要是嫌她妹妹命太長就把本王牽扯進去。”
廖海道:“屬下都跟王妃說了,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王妃回鳳家找正侯,讓正侯斷了這個念頭。”
“你覺得她那個整日想升官發財的爹能同意?”穆言昭冷笑道,“別說孫銅錘比正侯還大,哪怕就是比鳳家的老夫人年紀大,只要對正侯的仕途有用,正侯都會拱手把女兒送過去,這種賣女求榮的人怎麼就做了本王的老丈人?”
“那…王妃那邊……”
穆言昭斜了他一眼:“你很閒嗎?”
“屬下多事了!”
鳳錦溪回到茉青院就一臉愁苦的表情趴在桌子上,發愣。
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事情不順利。
趙嬤嬤勸道:“這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旁人是不頂用的,除非正侯本人改口。”
正侯?
鳳錦溪幾乎不抱任何希望。
“這麼無法無天的一個人,就沒有人能治的了他嗎?”她無奈的道。
柳嬤嬤沉吟着道:“有是有,可人家未必願意管這個閒事。”
“誰啊?”鳳錦溪眼底還是燃起了希望,騰的直起身子。
趙嬤嬤在旁邊道:“就是那個把東武侯打的頭破血流,東武侯話都不敢說的人?”
“沒錯!”柳嬤嬤笑道。
鳳錦溪雖然會因爲此事有點崇拜這個人,但搜了搜記憶庫,原主的庫存裏連這位定遠侯的影子都沒有。
人家肯定不管她家這攤爛事。
可接下來柳嬤嬤的話卻讓鳳錦溪跳了起來。
“王妃可以勸王爺去找找定遠侯!”
“王爺認識定遠侯?他們有交情?”鳳錦溪道。
“認識。”柳嬤嬤道,“不過老奴只是建議,王爺願不願意去老奴可說不準。”
“有門路就好,我現在就是找不着門路。”
鳳錦溪覺得看到了希望,她恨不能現在就過去找穆言昭問問。
可想到他連見自己都不願意見,覺得還是等這位閻王的火冷卻冷卻再去找他更合適。
話說到現在她都沒想明白具體哪裏又得罪他了……
“趙嬤嬤,王爺早上一般什麼時辰用膳?”
“王妃要去陪王爺用早膳?”趙嬤嬤自從覺得王妃稍稍有些變化後,她還是蠻希望兩人能像正常夫妻那樣的。
雖然是抱着目的,可又不是無理取鬧,只要兩人能坐到一起就行。
因此,這句話問的就透着點兒期待的喜悅。
“如今王爺養傷期間,時辰肯定有變化,王妃稍等,老奴去找廖管家或非侍衛問問……”趙嬤嬤忙轉身去打聽,特別積極。
第二天早上卯時初,也就是常規時間凌晨五點,鳳錦溪被柳嬤嬤從牀上挖了起來。
穿完衣服還睜不開眼的時候,她都有點後悔爲什麼不選午餐時間了。
可想到這怎麼也關係着鳳青染的終身大事,咬咬牙洗了把臉,直奔廚房而去。
人家都說吹枕頭風是最好使的。
她這兒一口氣吹不到那麼遠,空有夫妻的名,就那麼一次不愉快的夫妻之實。
所以鳳錦溪覺得自己唯一能施展的手段,就是美食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