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昭見她進來,板起臉冷聲道。
鳳錦溪忙活一早上到現在飯都沒喫,中途還讓非鑄鎏壞了計劃,本來就存着一肚子火,一直刻意壓着。
積攢到這會兒爆發了,她直接吼道:“穆言昭你做人能不能有點良心?我怎麼得罪你了你莫名其妙的衝我發火?之前說和解的那些話都是放屁是嗎?真是有病!”
非鑄鎏愕然的看着王妃,戰戰兢兢的道:“王妃,您現在怎麼變粗魯了?”
“閉嘴,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合起夥來糊弄我一個。怪不得你老大不小的連個媳婦兒都找不上,你就等着打一輩子光棍吧你。”鳳錦溪氣的不行,劈頭蓋臉的罵道。
廖海站的倍兒直溜,假裝剛剛耳朵失聰了。
穆言昭則被罵的一愣一愣的,他想了想,自己對鳳錦溪的這通無名火,好像是有點不大講理。
“我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來給你做早餐,手上還燙了兩個泡,做的那些東西都餵了狗了,沒一個講理的……”
鳳錦溪沒來由一陣委屈,說着說着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哇哇的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屋裏三個大男人都驚呆了。
廖海忙給非鑄鎏使了個眼色,他自己先從角落裏慢慢的挪了出去。
非鑄鎏也慌了神。
他從來沒見過王妃這一面,驚天地泣鬼神的哭。
以往王妃就算是鬧,在院子裏大喊大叫,也沒見她真哭過,那時候就是單純爲了給穆言昭添堵,作爲十分讓人生厭。
現在的王妃,哭的…讓人不知所措。
“屬、屬、屬下……”
非鑄鎏還想試圖解釋一下他真不是故意的,就被廖海從門口那裏倒回來一把抓住拖了出去。
屋裏就只剩下了略有些羞愧的穆言昭。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現在這麼矯情了。
就因爲鳳錦溪再次提到休掉她的事,心裏就不舒服的開始生悶氣。
“不用你假好心,算了,我找錯人了,本來就不該把希望放在你身上,我自己想辦法吧。”
鳳錦溪哭了一鼻子心裏也痛快了一點,雖然有點丟人。
可她實在忍不住。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心底的那種孤獨感、恐懼感和失落感從未消失,又一樁樁的事兒不消停,她心裏本來就壓抑的難受。
哭了這一通反倒是一種發泄,松泛了許多。
她覺得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直接去找定遠侯,說不定這位定遠侯能看在她‘烈王妃’這個頭銜的面子上,多多少少伸一下手。
實在不行,她也準備直接去找那個什麼錘子,直截了當的跟他攤牌。
總之,指望誰都比指望這個男人強。
擡袖子抹了把淚,鳳錦溪凜然而堅強的準備離開。
穆言昭訕訕着開口了:“爲你妹妹的事?”
鳳錦溪一愣,說話帶着點鼻音,轉頭道:“廖海跟你說了?”
“說是說了,可廖海應該也跟你說了本王與東武侯有過節,要是本王插手,怕會徹底把你妹妹推進火坑,你還是回鳳家好好跟你父親談一談。”
穆言昭這回倒是沒脾氣了,好聲好氣的勸道。
鳳錦溪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提一提。
“你跟定遠侯關係怎麼樣?”
穆言昭一愣,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語氣都僵硬了:“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聽說,就知道你跟定遠侯不錯,你能不能去找定遠侯幫幫忙?”鳳錦溪抱着試試看的態度,道。
“人家憑什麼管你們家這攤子爛事?”穆言昭語氣突然再次惡劣下來,“本王不去,你也不許去!”
鳳錦溪心裏就嗶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