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丫頭……”
徐氏聽她說未來的門前貴客是老頭兒，揚手一巴掌劈了過去。
幸虧鳳錦溪在她噴唾沫星子的時候後退了一步，稍稍往後一揚，躲開了這一巴掌，冷聲道：“我在家人面前不擺王妃的架子，並不證明我這個頭銜一無是處，既然母親沒有個當母親的樣子，那咱們就拿品級說事。”
“你、你這個不孝女……”
雖說這番話看似有些大逆不道，可對付徐氏卻很有效。
鳳錦溪不見得會這麼做，可她不能白白喫這種虧，該硬氣的時候必須得硬氣。
徐氏不再動手，可冷嘲熱諷少不了的：“你還有臉提你王妃的頭銜，當初家裏費盡心機把你送入王府，結果呢？家裏沾了你多少光？光往裏搭銀子半點實事不給家裏做，你父親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賠錢貨，但凡你有點用處，還用得着搭上你妹妹嗎？”
鳳錦溪心頭毫無波瀾，她借用了這具身體，以往的那些債就無法抹除。
只能努力來消除過往影響帶給她的不利因素。
等徐氏罵痛快了，她接着道：“那位東武侯死了兩房正妻、三個妾氏，母親應該聽說過吧？”
“那又怎麼了？又不是你妹妹害死的你提這個做什麼？”徐氏不以爲意的反斥道。
鳳錦溪壓着心頭的怒火，咬牙道：“母親就沒想過她們是因何而死嗎？”
“東武侯以往在戰場上殺戮太重，身上有煞氣，一般人壓不住，你妹妹這裏你父親特意找人算了，說你妹妹有富貴命，能壓住，她一進門就是侯夫人，又年輕嬌嫩，東武侯是老成了點，可這樣的人不是正當稀罕年輕嬌妻的時候嗎？這是你妹妹的大福報，錯過纔是遺憾。”
她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做母親的能說出來的話。
難怪鳳青染會硬着頭皮去求這個以往關係並不算太親密的大姐，這是實在絕望至極無路可走纔會做出的選擇吧？
有這麼一對只顧利益不顧兒女死活的父母，哪個當子女的不絕望？
鳳錦溪的耐心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她掐着指尖讓自己保持冷靜，看着徐氏那張猙獰的臉，再次做最後的努力：“母親，您也是侯夫人，是可以當一家之主的，您真正的享福了嗎？”
徐氏麪皮一變，瞬間炸毛，那聲音尖利的令人頭皮發麻：“能一樣嗎？人家背後靠的是喬家，又深的陛下重用，出去誰不看東武侯的面子？我有什麼儀仗？”
“回頭等你妹妹嫁過去了，我就是東武侯的岳母，以後走出去也能昂首挺胸，你父親在朝中也能挺起腰桿做人。家裏指望不上你，只能指望你妹妹，我告訴你，別瞎摻和這件事，不然你爹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鳳錦溪覺得，她這個便宜爹跟便宜娘已經走火入魔了，誰也沒法把他們從利益這個框架中拽出來。
眼下，也只能去祖母那邊走一趟，看祖母能不能有辦法解決。
“但願真能如你們所願！”
鳳錦溪冷聲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我跟你說，這是你妹妹的良緣，你要是冥頑不靈繼續搗亂，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走到門口的鳳錦溪住了步子，轉身笑道：“最好現在就斷了這層關係。”
“你、你這個逆女……”
鳳錦溪不再理會徐氏，徑直出了門，直奔老夫人住的院子而去。
在途中遇到了她的嫂子孟氏。
“喲，這不是我那大姑子嗎？”
孟氏帶着丫鬟婆子將鳳錦溪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