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印子消下去了，就是臉色不太好，眼底有青影，想來是這兩日沒睡好。
“大哥喝茶。”鳳錦溪讓人上了茶和點心，同時道，“家裏這幾日還安寧吧？”
鳳攀飛抿了口茶，點點頭：“家裏還好，那日父親明令禁止不允許我插手干預，所以我都是私下打聽。”
“怎麼樣？可有打聽到有用的信息？”鳳錦溪道。
鳳攀飛皺眉搖了搖頭，無奈中帶着些許頹然：“這位東武侯因爲背靠喬家，又戰功赫赫，很得陛下賞識，雖作惡多端，偶爾也有鬧起來的時候，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許多事甚至都不了了之，想要扳倒他太不容易了。”
鳳錦溪也有些泄氣。
想跟東武侯好好談談，奈何人家連門都不讓進，根本都沒把她這烈王妃放在眼裏。
更別說看顧鳳家的面子了。
“就治不了他了嗎？”鳳錦溪也有些煩躁。
“除非他有朝一日狂妄過度打了皇家的臉面，否則很難徹底扳倒他。”鳳攀飛道。
鳳錦溪心頭一動。
有個大膽的想法在心底滋生而出，一時間眼睛亮的嚇人。
“大哥，那東武侯喜歡去風化場所嗎？”鳳錦溪猛地抓住鳳攀飛的胳膊，問道。
鳳攀飛臉色一僵，斥道：“你一個女子說的這叫什麼話？”
“我一個女子連那四個字都不能提了麼？我又不是準備去那兒工作……”
“王妃！”
旁邊的柳嬤嬤抽搐着嘴角無奈的道：“您注意一下言辭。”
鳳攀飛聽着都氣哆嗦了：“是該讓嬤嬤好好教教你，這若是在外頭，你的名節……”
見鳳攀飛要開啓碎碎唸的模式，鳳錦溪忙頭大的道：“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問這個也是爲了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大哥您以後得空再教育我，現在，請你，回答我的問題，OK？……哦，就是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謝謝。”
鳳攀飛皺眉看着她嗔了一句：“這怎麼說句話還說不利索？”但還是道，“東武侯確實經常出入東巷那邊的春雲閣。”
“你要幹嘛？”鳳攀飛警惕的道。
“不是，我就是想打聽打聽，或者家族能與東武侯抗衡的大世家的公子世子們有沒有也是春雲閣常客的？”
柳嬤嬤也在旁邊狐疑的盯着鳳錦溪。
鳳攀飛搖了搖頭，神色多少有些黯然：“這我還真不知道，爲兄接觸不到這個層面的人。”
鳳錦溪就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忘了自己父親的名聲在朝中並不好，作爲他的兒子，鳳攀飛自然也受牽連。
加上鳳攀飛如今還在讀書，連官職都沒撈到一個，結交的人就更少了。
“算了，我自己想想辦法吧。”
不過鳳錦溪多少有些不明白，東武侯既然這麼喜歡女人，爲什麼還要如此虐待呢？
她就這個問題又請教了一下鳳攀飛。
鳳攀飛總覺得跟自己妹妹討論這方面的話題有些尷尬，但還是硬着頭皮道：“性情殘暴之人多有精神隱疾，尋常人哪能琢磨的透？”
說完他突然一頓：“哦，對了，爲兄好像聽說這東武侯好、好男風，也不知是真是假。”
鳳錦溪在聽他說前一句時心頭便有什麼東西掠過，後再聽鳳攀飛點出東武侯好男風，鳳錦溪馬上頓悟，她跟着問道：“大哥剛剛所提的春雲閣裏有沒有小倌？”
鳳攀飛震驚的看着鳳錦溪，口中連連呸了好幾聲，漲紅了臉斥責她道：“你一個女子，怎的連這種污糟東西都知道？這若是傳揚出去……”
“哎呀，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矯情？”鳳錦溪無語的安撫着看起來要炸毛的鳳攀飛，扶額道，“大家都是成年…都是成了家的人了，說話亮亮堂堂的不行嗎？哪兒就這麼多禁忌詞彙？我就問你有沒有！”
鳳攀飛被鳳錦溪堵的噎了一噎，順口而出：“有！”
鳳錦溪在鳳攀飛和柳嬤嬤詫異的注視下，啪，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