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麼案子了?”
“不知道,都驚動京兆府了說明案子肯定不小。”
“帶頭的官兒是哪個?”
“烈王你都不認識?聽說之前那位王大人犯了事被撤了,現在烈王接手了京兆府少尹一職。”
“烈王重新被重用了?”
“看樣子應該是……”
“如此大陣仗,事兒肯定不小,要不就是準備辦誰……”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入耳。
鳳錦溪的心提了起來。
自己應該沒那麼重的分量值得穆言昭勞師動衆的去救她。
可轉而想想,她好歹也是堂堂王妃啊,不至於連這點價值都沒有吧?
要是她在東武侯府出了事,丟的也是穆言昭的臉面,以後出門還不得人人戳他脊樑骨。
爲了他自己的臉面,興師動衆一回倒是值得的。
“帶了這麼多人去搜府嗎?那可是朝廷命官,堂堂一品侯爵,能說搜就搜?”
鳳錦溪仔細梳理着這個世界的法規,雖然原主腦子裏存貨並不多,就憑她自己掌握的歷史知識,搜這種府邸,如果沒有公文或者聖上的旨意,恐怕麻煩不小。
要是東武侯有證據確鑿的罪過還說的過去,要是沒有,東武侯翻身咬穆言昭一口,那可是連皮帶肉往下撕。
搞不好這剛到手的職位就真黃了。
鳳錦溪越想越害怕。
她承擔不起這個損失啊。
東武侯府。
鳳錦溪當時之所以敗露,是因爲巡邏的侍衛走到那邊看着院門內的鐵門也是敞開的狀況,便上前查看。
進了屋裏才發現東武侯的異樣。
趕緊請府醫,又喊了府裏管事的來詢問。
鳳錦溪的事不是人人都知道,不然他們若第一時間追出來,鳳錦溪根本逃不掉。
府醫看出他是被人下了藥,倒是沒看出還有麻醉藥。
但是一番折騰,又是灌藥又是潑涼水,孫銅錘終是醒了過來,各種藥勁兒還沒過,說話還有些不太利索,眼睛又紅又腫,大着舌頭髮狠詢問:“辣個賤女人呢?”
旁邊的侍衛跪下請罪。
東武侯沒力氣迴應,他覺得腦子一片漿糊,眼皮翻着很費勁,舌頭也不大利索,在逐漸適應着。
因爲有藥的原因,他暫時還沒覺察出身體的異樣。
倒是府醫來的時候看見了他衣服上有血,府醫就算把脈也不能一下診斷出蛋蛋還在不在的問題,只好詢問:“侯爺,賊人傷了您哪兒?”
東武侯待舌頭稍微靈活些後才道:“那個賤人奸詐,不知弄了什麼藥讓本候眼睛無法睜開,又攻擊了本候的腋下,本候就暈過去了。”
“腋下?”
府醫忙一通檢查。
剪開衣服,也只在東武侯的腋下檢查到一個小紅點,旁的痕跡倒是沒有。
可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侯爺再好好想想,您的衣服上有血,是否爲賊人的血?”
有血?
東武侯一怔,腦子還不似情形時那麼靈活,認真想了想才道:“本候沒能傷了那個賤人,難不成她趁本候昏厥之際捅了本候刀子?可本候並未覺得哪裏不適。”
麻醉藥加迷幻藥,這麼短的時間內蹦被府醫折騰醒過來就不錯了。
身體自然沒有那麼敏感。
“那老夫得罪了,斗膽爲侯爺檢查一下。”
“查!”
就腰部的位置有血。
府醫逐步剪開衣服依次檢查,腹部、腰部、大腿、小腿等位置。
畢竟誰也想不到會有人出這樣的陰招,把東武侯的蛋蛋給摘了呢?
何況還是個女人!
可隨着撕開的衣服越多,那血跡逐漸集中的地方都圍繞在了那個部位。
府醫眼神一凝,看到了這個部位的衣服縫合的痕跡。
他心裏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顫抖着手,拿過剪刀剪開了東武侯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
府醫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