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衆人散開,衝了進去。
東武侯只是漠然的看着這一切,沒再做阻攔。
更是沒了之前的羞惱怒意,有些老神在在的淡然。
穆言昭瞥過東武侯的神情,心裏打起了鼓。
莫非有詐?
還是說他來晚了,鳳錦溪已經被這老匹夫轉移?
想到這裏,心頭一陣慌亂。
東武侯似乎看出了他神情的變化,冷笑一聲,道:“王爺,閒置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撈的位子,怕坐不了幾天了,看來王爺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啊,不像本候,終日忙碌操勞,爲了南晉的江山賣命,幾次險些去閻王爺那裏報道。到頭來,卻被堂堂王爺如此羞辱,也不知道陛下到時候是替本候討上個公道,還是會偏袒你這位皇子。”
穆言昭咬了咬牙。
這老匹夫就是仗着軍功纔有恃無恐的。
他是有軍功,可他這軍功不見得全都能拿到明面上。
而且,他在外面又禍禍了多少老百姓?
可難就難在找不到實證。
“哼,侯爺還是想想當街擄走皇家兒媳是什麼下場吧!”穆言昭反將回去。
可心底卻有些七上八下的。
東武侯冷笑:“王爺此時連威脅本候的話都缺了些信心呢。”
他轉頭看着穆言昭,一字一頓的道:“你知不知道本候一直瞧不上你?”
“那反倒是本王的榮幸了。”穆言昭冷笑。
東武侯放低了聲音,言語間極盡嘲諷:“本候瞧不上你的原因,是因爲你不像個出身尊貴的皇子,反倒是像個莽夫,有勇無謀,卻假清高,很讓本候討厭。”
穆言昭看着東武侯,突然皺眉道:“侯爺,您知不知道您說這番話的神情,也失了一個侯爺的體面,反而像極了某些粗鄙的婦人,而且嘴巴很臭,跟吃了屎一樣,本王看着也很是厭惡。”
這句話卻戳了東武侯的肺管子。
他臉頰上肌肉急速的顫動着,太陽穴鼓脹,青筋直跳。
看着穆言昭的眼底恨不能噴出火來。
這氣急敗壞的神情卻讓穆言昭一怔。
他知道東武侯剛剛說那番話單純的只是爲了擾亂他的心神,順帶羞辱一句。
自己懟回去的話難聽是難聽了點,但不至於把一個大老爺們氣的渾身哆嗦。
搞得好像東武侯真變成了女人一樣。
穆言昭嗤笑,視線下意識的就朝東武侯的胯下瞄了一眼。
心說這老匹夫禍禍死了多少女人,如果老天真開眼讓他此生都不能再人道了得是多麼的大快人心。
最好給他那玩意兒閹了才痛快。
他心裏惡毒的想着。
東武侯喉間翻上一片甜腥。
穆言昭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還是說那個賤女人真的是他指使的?
自己給穆言昭挖坑是不是被他猜測到,將計就計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
東武侯想到這裏心底有些慌亂起來。
他哪裏知道穆言昭最近越來越‘莽’完全是跟鳳錦溪對罵練出來的。
沒事的時候他也會惡意想象着鳳錦溪倒黴的畫面,以此自娛自樂。
揣測他純粹是思維發散而已。
他哪裏知道已經‘夢想成真’了呢?
而且還是出自他媳婦兒之手。
就是不知道後期若是知道了他媳婦兒割了別的男人的蛋蛋,他還能不能淡定。
短暫的惡趣味揣測過後,穆言昭的焦慮重新席捲而來。
老匹夫狡猾,倘若真的擄走了鳳錦溪那個蠢女人,必然藏到了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若是搜不着,父皇怪罪下來,恐怕還真如這老匹夫所說的那般。
位子還沒坐熱乎,又被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