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公都救不了她,抽着嘴角把手上的東西往她手裏一塞,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瞅了她一眼,道:“御賜戒尺,上打不聽話的丈夫,下打整日琢磨着害人性命的狠毒婦人,就連其他王爺公主也能教訓上一番。”
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王妃如果想換成金銀玉器也未嘗不可,若是這尺子落到楚王妃手裏……”
鳳錦溪閃電般抱的緊緊的,連聲道:“不換,傻子才換呢。”
“還算沒蠢到家。”太上皇氣哼哼的喝茶,道。
鳳錦溪喜滋滋的打量手裏的尺子。
這尺子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居然有個暗釦,能伸縮。
縮起來的長度也就巴掌大小,揣在袖口中很是方便,一旦甩開就是一把非常趁手的揍人武器。
木料通體烏黑,摸起來手感很舒服,質地堅硬,有些沉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
但是很結實。
不過鳳錦溪看着看着腦子突然一抽,總覺得上面少了些什麼。
跟着腦海中靈光乍現,突然頓悟。
這上面沒有御賜這兩個字啊。
沒有招牌誰認?
她擡起頭可憐兮兮的看着太上皇,上前撒嬌道:“皇祖父,能不能讓木匠刻上‘御賜’這倆字啊?不然我拿出來人家也不信啊。”
太上皇也剛好張口準備跟明公公說什麼,聞言神情一僵,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
明公公都做好準備等待太上皇發話了,也被這句話生生驚住,轉頭一言難盡的看着她,最終嘆了口氣,替她向太上皇求情:“太上皇別生氣,烈王妃或許真沒啥常識,當然,也沒啥見識。”
鳳錦溪視線僵硬的瞥了明公公一眼。
這話咋聽着像是在罵她?
還是那種罵的明顯卻找不到證據的那種。
“罷了。”太上皇揉了揉眉心,“那就先留下吧,等孤明日給刻一個。”
沒辦法,要維護的人是自己選的,蠢就蠢吧。
哎,太智障了!
鳳錦溪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底有不可置信的震驚:“皇祖父,這戒尺不會是您親自打磨的吧?”
太上皇紆尊降貴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不然呢?”
鳳錦溪忙狗腿的湊了過去,殷勤的又是幫着捏肩又是幫着捶背的。
哄的太上皇眉開眼笑之餘她又厚顏無恥的加了個小要求:“皇祖父,再幫孫媳婦刻道花紋唄?竹子花紋或者雲紋都行,別是那種大俗的牡丹類……”
答沒答應太上皇沒名說,卻是命人把鳳錦溪給‘架’了出去。
穆言昭下了馬車準備入宮的時候就看見她的小妻子站在旁邊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旁邊是木頭一樣的賀楓。
“不是等着本王進去接嗎?怎麼先出來的?”穆言昭不解,“本王還想去給皇祖父請個安呢。”
“哦,我喫撐了出來溜達溜達,就直接溜達出來了。”鳳錦溪輕描淡寫的道。
旁邊的賀楓衝穆言昭拱了拱手,面無表情的糾正:“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最終的原因是太上皇嫌王妃臉皮太厚,攆出來了。”
鳳錦溪那張夜色籠罩下的老臉慢慢紅了起來。
穆言昭一臉佩服的瞥了她一眼,由衷的讚歎:“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厭了吧?走,上車回府。”
寧壽殿,太上皇盯着那根尺子直運氣。
明公公在旁邊笑道:“烈王妃到底年輕。”
“她是蠢。”太上皇氣道,“御賜御賜,不下旨能叫御賜?還讓孤給她刻上御賜兩個字,孤都想拿過來燒火用了。”
明公公忍着笑道:“可別,這烏沉木可是稀有的寶貝,燒了多可惜?”
“哼,孤回頭就給她換成燒火棍。”太上皇氣哼哼的道,“把那聖旨拿去燒了,孤給她刻上一百個御賜,看看誰會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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