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溪面色有些凝重,小聲問道。
“沒有,擔憂五哥又何須這些面子上的功夫。”穆言昭冷聲說完,見鳳錦溪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
鳳錦溪皺眉道:“這個病傳染,大家長時間聚集在康王府並不是什麼好事。”
“御醫們倒是做了一定的防護,進過五哥房間離開時都以艾草薰身,淨手更衣,應該……無礙吧?”穆言昭說到此眼底透出些許譏諷,“不然那麼惜命的江王又怎敢守在這裏?”
鳳錦溪可不信江王跟康王是兄弟情深,這人給她的感覺應該是無利不起早的那種。
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希望無礙吧。”鳳錦溪苦笑,“不過既然我接手,防護需得加強,其他人也需按照我的規定來。”
說話間已經到了正廳,透過敞開的大門見安氏正在陪惠妃親熱的說話,江王亦陪在旁邊,面色擔憂的時不時附和上一句。
許是瞧見了他二人,安氏起身往外迎了兩步,瞧着鳳錦溪竟紅了眼眶,殷切的道:“一直盼着你能接手此事,如今可算行了,你能來我們大家心裏都踏實了不少。”
鳳錦溪心裏翻了個白眼。
安氏這眼藥真是上的不聲不響。
不動聲色間給她戴了頂高帽子,讓所有人都誤以爲她醫術高超,只要接手,康王的病必能峯迴路轉,奇蹟再現。
但給她戴帽子的同時還隱晦的表達出她雖有本事,卻對接手康王的治療似有勉強之意。
就好像大家都去求過她,她端着架子死活不答應,最後迫於聖旨的威壓終於肯紆尊降貴來給康王治病了。
鳳錦溪淡淡的瞥了安氏一眼,並未急着搭話,而是先跟穆言昭一起給惠妃請安。
惠妃壓了幾壓,纔將心頭的火氣稍稍滅了滅,盯着穆言昭,冷聲道:“老六,母妃自認並未苛待過你。在此事上你爲何不替母妃替你那可憐的五哥攔着點兒?竟由着烈王妃胡鬧麼!”
穆言昭知曉惠妃不信任鳳錦溪,可聖旨已下她也無法左右,有氣只能往他與鳳錦溪頭上撒。
上前拱了拱手,道:“母妃,錦溪並非魯莽之人,更不會拿此事當兒戲,她既然應了必會全力以赴。而此事又是父皇親點,違抗不得,還請母妃見諒。”
惠妃自打鳳錦溪進門,連個眼風都沒給她,聞言冷哼道:“是不能違抗,可本宮也把話放在這裏,若你的王妃枉顧清兒性命爲了交差胡亂用藥害了老五,本宮絕對不會放過她。”
饒是穆言昭對康王染病心懷愧疚,聽了這番話心裏未免也有些不舒服,他纔想張口,被鳳錦溪攔住了,聲音清冽的道:“還是先去看看康王吧!”
“也好!”穆言昭點了點頭。
此時他發現,鳳錦溪治療康王一事,恐怕要比他想象的更麻煩一些。
“本宮也去!”惠妃站了起來。
安氏更沒打算落下,道:“我也陪着一塊兒,雖然我不懂醫術,可也服侍過康王用藥,要是六弟妹準備開藥,我也能多多少少幫上點忙。”
惠妃聽到這番話,氣的身子都晃了晃。
鳳錦溪也毫不猶豫的將兩道刀子般的視線刮到了安氏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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