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昭斜了他一眼,以前覺得他秉性純良,現在覺得他又蠢又涼。
真想照那張透着不諳世事的臉上來一拳,給他腦子裏的水打出來,應該能清醒不少。
穆言珏見他六哥一言不發衝他冷笑,頓時也渾身發毛,不明所以的瑟縮道:“六、六哥?你怎麼這樣看着我?父皇他到底、到底怎麼個意思?”
“哦!”穆言昭收起意淫的暢快淋漓,回神隨口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錦溪到底擾了五哥清淨,害五哥擔憂差點導致病情加重,所以罰她來替五哥治病。”
穆言珏仔細捋了捋才明白過來,不解的道:“這裏頭…沒提珠兒的事啊!”
“是啊?難道你還盼着提?”穆言昭冷笑。
話都說這麼明白了,這個傻弟弟要是還想不透,那就讓他蠢死好了。
穆言昭的話裏說的很明白,皇上對鳳錦溪的懲罰,理由是驚擾到了病重的康王,尋了這麼個由頭把她派到康王府來治病。
卻跟喬玉珠沒有半點關係。
穆言昭知道皇上的意思後就分析過,皇上是知道真相的。
不過礙於種種原因沒拿喬玉珠問罪罷了。
就是眼前這棒槌還被矇在鼓裏。
穆言珏確實不明白,甚至還有些替喬玉珠鳴不平,他氣憤的道:“父皇也真是……”
可到底不敢說皇上壞話。
心裏又咽不下這口氣,拽着穆言昭就走:“父皇寬宥不代表這事就這麼算了,六哥你得懂事,你得讓那個女人給珠兒道歉,一次次惹珠兒生氣的賬我還沒跟她細算,這回倒好,越來越過分了。”
穆言昭輕易便掙開了,道:“你要想去你就去,這話我不敢說。”
“什麼?”穆言珏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穆言昭會不敢?
“六哥,不是吧?你怕那個女人?”
穆言昭一瞪眼:“本王怎麼可能怕她?不過是……”
“她現在有依仗,你要是不怕你就惹惹試試,看能捱揍不。”穆言昭慫恿道,“去,快去,拉上你媳婦一起去。”
竟隱約透出些看好戲的期待。
穆言珏皺眉道:“六哥,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了?”
穆言昭笑了笑:“皇祖父親自雕刻了一根戒尺賞給了鳳錦溪,誰敢挑事就抽誰,先打後揍。你還去找她算賬嗎?”
穆言珏覺得天崩地裂了。
一個惡女人有了那樣的依仗,以後還不得翻了天?
“皇祖父……這是爲何?”
“我哪兒知道?你要是不服自己到宮裏問問去,反正我現在是不敢惹她。”穆言昭搖頭皺眉一臉忌憚,那模樣好似已經品嚐過戒尺的滋味兒了似的。
穆言珏見此倒是不好意思開口讓他去找鳳錦溪給喬玉珠道歉了。
心裏倒越發同情起這位六哥來。
同時又憤憤不平,覺得太上皇一定是糊塗了。
“那這件事暫時按下不提,六哥只能暫時委屈着些,等哪日皇祖父知道了鳳錦溪是什麼樣的人把戒尺收了回去,再跟她算賬。”穆言珏安慰道。
“你說的沒錯,這賬早晚有算的時候,不在乎這一時。”穆言昭話裏有話,可奈何對面這弟弟沒聽出來,義憤填膺的附和了兩句。
兄弟二人就此散開。
穆言昭去找鳳錦溪,擡頭掃了一圈卻沒看見人。
“這個女人不老老實實的待着又跑哪兒去了?”
鳳錦溪自然看見穆言珏拉着穆言昭去旁邊說話。
也知道穆言珏肯定還會繼續抓那日落水的事,她壓根都沒將這棒槌往眼裏放。
跟喬玉珠沒什麼可聊的,連眼神都不願意錯一個。
所以被穆言凝和靜嫺公主穆言靜拉着走的時候便沒拒絕。
三人邊走邊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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