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喬玉珠才能穆言昭不管不顧,隨時都能放下一切爲她而去。”
鳳錦溪咬住脣,眼眶中熱淚滾滾,卻讓她硬生生吞了回去,緩慢的做了幾個深呼吸。
那邊丁香跟廖海說完,福身準備離開時看到了不遠處的鳳錦溪。
“原來是烈王妃,奴婢見過烈王妃。”
丁香草草福了福,都未等鳳錦溪迴應,便起身離開。
院子裏的燈籠早就亮了起來,鳳錦溪能清晰的看出丁香眼底中透出的憤憤不平,似乎還白了她一眼。
“王妃!”
廖海也是聽見丁香跟鳳錦溪打招呼纔看到她過來,忙過來拱了拱手:“王妃來前院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沒有,就是隨便溜達溜達。”鳳錦溪笑了笑,語氣透着自以爲的隨意,實則誰都能聽出來的不隨意,問道,“這麼晚了王爺還有差事?”
“額,是……京兆府那邊出了個案子,需要王爺連夜去處理。”廖海的回話似乎有些許停頓,像是有話要說卻又覺得說不說沒那麼重要,簡單一句便結束了。
真不愧是穆言昭的好屬下,還懂得打掩護。
鳳錦溪嘴角微勾,將那抹諷刺隱藏在眼底,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她就說嘛,穆言昭恨了原主這麼久,這短短的時間就從心底徹底改善由厭惡轉成愛了?
快步回了茉青院,鳳錦溪草草洗漱一番就躺下了,跟值夜的玉萍交代了一句:“要是王爺過來請他在小廳等候,別讓他直接到室內來。”
玉萍不解,小心問道:“爲什麼啊王妃?”
“男女授受不親。”
說完拽起被子從頭到腳蒙了嚴實。
留下玉萍一臉的驚駭。
王爺跟王妃不是夫妻嗎?咋還授受不親了?
可看着王妃的說辭不似是開玩笑,玉萍悄悄退出去找柳嬤嬤去了。
柳嬤嬤正在泡腳,聞言大驚:“這是王妃說的話?”
柳嬤嬤眼神轉了轉,突然笑道:“沒事,就照實說,你只管說別管攔就是了,王妃還能吃了你?”
“也對,謝謝柳嬤嬤。”
玉萍一臉輕鬆的回去了。
鳳錦溪幾乎睜着眼睛到的天亮,烙了一宿餅。
這一夜腦子走馬觀花似的把原主跟穆言昭相識相殺的整個過程都順了一遍。
又想到自己穿越過來後發生的每一件事。
越發覺得自己動情動的可笑。
間隙還設想過多次要是穆言昭今晚回來了,過來找她,她該怎麼說。
但白設想了,穆言昭回沒回來她不知道,但是沒出現在茉青院的院子裏。
早上喫飯的時候就有些無精打采,眼底全是血絲。
柳嬤嬤看着她怏怏的神情,道:“王妃沒睡好?”
鳳錦溪點點頭:“沒怎麼睡好,要不是今天還得去康王府,我得睡一天。”
“王妃有心事?”柳嬤嬤問道。
鳳錦溪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很多,忙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可能是昨天下午在康王府飲茶過多的緣故。”
她的解釋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柳嬤嬤笑了笑沒說話。
府門口,穆言昭掛着一身風霜滿臉疲憊的進了門。
非鑄鎏跟着他身後也是一臉疲倦,鬍渣都冒出來了。
“讓廖海到書房來找我,然後安排人給爺燒洗澡水,爺要沐浴。”
“不傳膳嗎?”非鑄鎏揉着肚子,“屬下都餓了。”
穆言昭回頭瞪他一眼:“就知道喫,安排完你滾去喫飯,爺先沐浴,沐浴完再說。”
“是!”
非鑄鎏去安排。
穆言昭去了書房,坐下來的時候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衣服上沾着不少脂粉的香氣,他皺了皺眉,把外衣脫了搭在旁邊的扶手上。
正好廖海進來:“王爺!”
“你去替本王辦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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