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睏意全無,連忙解釋道:“王妃,主要昨晚的事有些特殊,王爺才特意吩咐屬下要對王妃保密的,您可千萬別生氣哈。”
唰!
簾子重新被撩開,露出鳳錦溪氣的有些發白的臉,冷聲道:“非鑄鎏你是不是故意的?既然都不想讓我知道昨晚的特殊,你做這番解釋是什麼意思?就是爲了氣我是不是?”
非鑄鎏愣了。
怎麼解釋了一番王妃還更生氣了呢?
“不是,屬下哪敢氣您,屬下這不是在跟您解釋嗎?”非鑄鎏急赤白臉的道,“屬下只是想說因爲昨晚王爺面對的人太…太特殊,王爺應該是怕你介意,這才、才、才……”
賀楓騎着馬走在前面,聽着後方非鑄鎏這一直的搓火的話,嘴角抽的厲害。
仰天嘆了口氣,替非鑄鎏捏了把汗:“他應該會被烈王活剝了吧?”
馬車裏,鳳錦溪都快氣瘋了。
唰的一下又狠狠的把窗簾甩了下去,不再理會。
面對的人太特殊?
還有什麼人能襯得上‘特殊’這倆字?
非鑄鎏急的一腦門子汗。
這怎麼就解釋不清楚了呢?
王妃實在不夠賢惠,就不能體諒體諒自己的夫君?
不能說肯定有難言之隱,怎麼就追着不放呢?
昨晚王爺可是在外頭溜溜忙了一宿,累的早上上馬的時候腳底都打崴了,上了兩次才坐到馬上。
“到底要不要告訴王妃?”非鑄鎏抓耳撓腮的糾結,眉毛都擰成一個疙瘩了,“其實也沒什麼,辦案子嘛,那是公事啊有什麼不能說的?王爺也是太慣着王妃,女人就不能慣着,還是不說了。”
可要是不說,就把王妃得罪了。
王妃最近其實還挺好的,上次還給他做那什麼煎餅什麼果子喫來着。
想到這裏,非鑄鎏又覺得有點小愧疚。
最終,他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
“王妃,要不這樣吧……”非鑄鎏自以爲非常聰明的道,“屬下給您提個醒也不算違背王爺的命令,至於您能不能猜出來那就不管屬下的事了。”
她心裏其實有答案,可還是忍不住想繼續打聽。
外面,非鑄鎏深吸了一口氣,才沉聲道:“王妃,等您晚上回府您聞聞王爺身上的脂粉香就明白了,好了,康王府到了,屬下任務完成,告辭!”
說完連跟賀楓打招呼都沒打,直接調轉馬頭催馬返回。
鳳錦溪坐在車廂裏卻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脂粉香?
行,她死心了。
馬車停了下來,賀楓在外頭喊了兩聲車裏都沒反應。
“王妃?”
賀楓敲了敲車廂,鳳錦溪猛地回神,忙道:“到了?”
她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但是能感覺出來此時的臉色並不好看。
鳳錦溪稍作緩和,儘量放鬆着臉上的表情,這才撩開簾子下車。
“王妃您沒事吧?”賀楓見她臉色有些發白,眼底的紅血絲也十分明顯,擔憂道,“能撐得住嗎?”
“能!”鳳錦溪提着裙襬往裏走,走了兩步想了想又轉身道,“今天的治療沒那麼麻煩,無需太久,一會兒還得麻煩賀大人送我回去。”
“王妃客氣了,這都是賀某應該的。”
鳳錦溪點點頭,轉身進府。
賀楓跟上,盡職盡責的守在一旁。
鳳錦溪先詢問小廝以及賀楓安排留在這裏的人。
通過了解得知,康王昨晚咳嗽的情況確實減輕了不少,呼吸聽着也順暢許多,雖然還有咳血的症狀,可較之以前卻好很多了。
得知惠妃也守了一宿,喂藥也是嚴格遵守她的叮囑,鳳錦溪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要遵醫囑服用藥物,康王自己就能覺出改變,那麼後面的配合應該能順利些。
惠妃那裏也不會再有阻撓。
她能省點心。
“好,我進去看看康王的情況。”
鳳錦溪戴上口罩,進了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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