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鑄鎏愣愣的轉身出去,一臉茫然。
他不過是質疑了下王爺的舉動,順帶關心一下王妃是否玉體欠佳,就被王爺罵了。
可不是嘛,王妃如果好好的哪有讓別人喂的道理?
再說了,這院子裏的下人都哪兒去了,也不跟前伺候着。
柳嬤嬤聽到穆院長的爆吼聲忙出來查看,就見非侍衛有些不太服氣的樣子站在院子裏,皺着眉滿臉不忿。
柳嬤嬤心裏咯噔了下,還是得上前詢問原由:“怎麼了這是?”
“柳嬤嬤啊,這大早上的怎麼一個伺候王爺王妃用餐的都沒有?害王爺親自上手伺候王妃喫飯,我不過進去問了句王妃身體不舒服嗎,就被王爺罵出來了。”非鑄鎏委屈的控訴,“您是宮裏出來的嬤嬤,先前又是伺候在太上皇身邊的,有些規矩您該讓他們立起來纔行啊。”
柳嬤嬤嘴角抽了抽,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溫和的道:“你說的有理,老奴記下了。”
自以爲很有威風的非鑄鎏鬱悶的心情瞬間褪去,一臉沒心沒肺的得意。
沒等他多得意會兒,王爺就黑沉着臉從裏頭出來,陰惻惻的道:“今天不用跟本王去衙門了,給爺滾去赤羽營參加集訓,考覈不過關就別回來了。”
赤羽營又稱魔鬼營,是初級暗衛培訓基地。
一些喜歡習武的皇室子弟或者世家子弟,也會去那裏磨練。
但是能撐下來的沒幾人。
再者說,那裏的教官哪兒敢實打實的摔打這些王公子弟?睜隻眼閉隻眼差不多就行。
穆言昭在那裏面接受過培訓,包括賀楓也是。
這兩人還進過中級和高級訓練營。
反正經歷過的人都說,不是人待的地方。
非鑄鎏一聽赤羽營臉色就變了,連聲音都劈了:“不是…爺,怎麼好端端的就讓屬下去赤羽營呢?”
“多加一期。”穆言昭冷聲道。
“爺、爺、爺,您嘴下留情啊……”非鑄鎏差點就跪了。
非鑄鎏都想給王妃磕一個,感動的淚流滿面:“謝謝王妃,王妃您太心善了,您簡直就是菩薩再世啊。”
穆言昭轉頭寵溺的看了鳳錦溪一眼,溫聲道:“好,就聽你的,讓他刷十天馬桶。”
非鑄鎏鬆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轉身喜滋滋的走了。
鳳錦溪跟穆言昭兩人對視一眼,有些‘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又重新洗漱換了身衣服,賀楓也到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穆言昭跟鳳錦溪之間的黏糊勁兒。
尤其是穆言昭,眼睛就跟長到鳳錦溪身上了似的,連他這位好兄弟都完全忽略了。
不可思議的搖搖頭,騎上馬,護送鳳錦溪去康王府。
烈王府裏。
廖海安排完府裏的相關事宜,纔有小廝過來傳話,說非侍衛今天不跟着王爺去衙門,留在府裏刷恭桶,王爺留了話,讓廖海忙完去衙門報道。
“刷恭桶?”廖海一臉被雷劈的表情,“是我理解的那個恭桶嗎?”
“是!”小廝回道。
廖海迷茫中透着一絲頓悟,緩緩點了點頭:“看來惹着爺了,走,看他笑話去。”
小廝哪敢?憋着笑退下,廖海則大步流星的走了。
看那背影,似乎還透着一絲雀躍。
找到非鑄鎏時他正一手拿刷子一手抓着恭桶發呆。
廖海皺眉嫌棄的捂住鼻子走近,同情中暗含着幸災樂禍:“老非,你又把爺怎麼着了?”
非鑄鎏看見廖海算是見着親人了。
他過來後一隻馬桶沒刷完才反應過來……他怎麼着就來刷恭桶了?
他孃的到底錯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