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愛 >第71章 你騙了我
    “低調是爲了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高調是爲了生活在別人的世界裏。”

    那一行字,筆跡流暢瀟灑,落筆生風。

    只是下意識裏,艾卿選擇了不說。

    無論趙宇城如何對待她,她的確是不想,也不能,把趙宇城拖入這個泥潭裏。

    她內心只求,在自己深陷潭裏迷茫時,他能給她來盆水,就行了。

    衝醒自己,讓自己的臉看不起不那麼髒就好了。

    經過一晚上的搜索,收穫不少。

    這間私人會所裏的保險櫃裏面,存着各種可疑的票據和欠條,而且他們找到了一個神祕的U盤。

    收隊後,艾卿少有提出要出去霄夜,大家一看時間,都快到凌晨了,除了金盾願意捨命陪君子,再無作作陪。

    艾卿想起上次去的大排檔,道:“金盾,我請你客吧,上次去四川,全是你請我。”

    金盾笑笑,本已經有倦意的雙眼立即放出金光來,好像艾卿請客還是上一個世紀的事情了。

    他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艾卿,知道禮尚往來了?”

    “當然,我可不是佔小便宜的。”艾卿裝大方的拍拍自己的錢包,從裏面抽出一張百元的軟妹幣,豪氣的道,“這一百塊,喫完爲止。”

    “我的便宜,你隨便佔。”金盾馬上表出衷心。

    兩人一個摩托車,一個小電驢的開到了大排檔。

    寒意瀰漫的深夜,路上行人稀少。

    客人不多,只有艾卿和金盾這一桌。

    幾個可口小菜,兩瓶啤酒速度很快的擺上了桌。

    老闆客氣的道:“酒要開嗎?”

    艾卿點頭:“全開。”

    金盾呆了呆,本想說一瓶兩人分着喝,艾卿已伸手拿起一瓶,對嘴直往裏面灌下去。

    菜,艾卿幾乎沒有怎麼喫,酒一個人喝了三瓶。

    她半醉的雙眼,迷離的看着金盾:“我不能喝了,得回去了。”

    “回去?你醉成這樣了……”金盾嘻嘻哈哈的問,“跟我回去好不好?”

    “切……”艾卿站起來,扔下一百塊錢,然後擡起腳走了一個直線,回頭一笑,“我這個小電驢非機動車輛,不算酒駕。”

    說完,打了酒嗝,沒有走兩步,她身子一歪腳下一個趔趄,撲到了一片微帶茶香的懷裏。

    艾卿推着那隻橫在自己腰間的長臂,不屑一顧的噴着酒氣,搖頭晃腦的道:“不要扶,不要扶,我自己走。”

    金盾跟着站起來,看到扶着艾卿的男人臉上寒冰籠罩着一樣,怯怯的叫了一聲:“趙老師。”

    艾卿手一抖,擡起臉看着對方。

    此時的他,居然也是面紅耳赤,而且身上的酒味比她的還濃。

    她看了看外面,路邊停着趙宇城的車,不由得呵呵一笑:“老師,你這可是酒駕,我雖不是交警,可是我也可以舉報你的。”

    趙宇城冷幽的眸光閃出一絲無奈,金盾接口道:“要不,我帶艾卿去開個房吧,這樣也省得回去了。”

    開房?!

    趙宇城眉毛掀了掀,瞥了一眼金盾,手上力量驟然加大,環着艾卿的腰徑直往外走。

    車門開合間,艾卿被他扔進了副駕上。

    金盾追上來:“趙老師,你這可是酒駕!”

    趙宇城冷哼道:“我只是用紅酒衝了個澡,我現在清醒得很。”

    說了這句後,還不解恨的他,狠狠的瞪着眸子望向金盾:“倒是她,很不清醒。”

    金盾拉着車門,急道:“趙老師,艾卿把你當神一樣的看待,你,你在那種地方混跡,她當然會迷失方向。”

    迷失?

    迷失了,就找金盾這個帥哥小年輕賣醉。

    然後……

    趙宇城看了一眼醉得東倒西歪的艾卿,眼底閃過一抹凌厲,發動車子直衝上公路。

    車門打開時,艾卿沒有絲毫懸念的從裏面倒了出來。

    只是她倒了一片寬厚的後背上。

    小小的身子,趴在男人的背上起伏着一步步向前移。

    男人輕呼了一口氣,剛要進去,背上的女人突然有了嘔吐的反應。

    等她溜下背時,整個人歪在了臺階上,然後開始大吐特吐起來。

    沒有想到她的酒量就這麼點,還敢跟男人單獨出去喝酒。

    一片泥濘打了個滾後的艾卿,酒勁上來了,完全站不起來。

    趙宇城擰眉看着她嘔出的液體,沒有什麼食物,全是酸水。

    艾卿擡起臉,痛苦的擰着眉毛,嘴裏喃喃的道:“爲什麼?爲什麼?”

    說完後,她被人從臺階上拉起,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動物被抱進了屋裏。

    冰涼的液體,灌入嘴裏、流出來,從臉上脖子上滑過,激得她一驚,瞬間有了些意識。

    嘩啦啦的水聲,滑膩的地板,還有溼淋淋的頭髮,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

    她在大冬天裏,讓人用冷水給涮了。

    涮就涮吧,那個對自己施暴的人,卻以一種施恩的態度,施虐的心在對待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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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剝落着她的衣服,掐着她的手腕,並且擡起了她的腿。

    手掌掃過時,很不客氣的蓋在了那裏。

    艾卿掙扎着想逃,可是卻如一隻進了收容所的髒髒的小動物,必須要被所謂的清潔程序給清洗一次一樣。

    她不願意。

    但不能拒絕。

    直到那雙略帶薄繭的手,將她按在洗手檯上,撫過她那裏的一道淺粉的傷痕時,男人微喘着着直了身體。

    原來,艾卿也受過傷的。

    只是她從不以傷痕示人罷了。

    艾卿死死咬着牙關,不讓自己軟弱下來,而凌遲般的洗禮,居然也跟着戛然而止。

    總算告一段落了,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男人的大掌一把扶在她的後腦上,一塊白色的毛巾撲天蓋地了將她團團圍住。

    艾卿的臉像是被什麼東西搓過來揉過去的,只聽到頭頂傳來男人小小的喝斥聲:“爲什麼跟男人出去喝酒?”

    艾卿心底的火苗嗖一聲暴燃起來,他的話,就如一根火柴被扔進了汽油缸裏,光火沖天,能燒滅一切。

    她伸出一雙纖細的手,揪住在男人手腕,一雙清眸直直的看着對方,彷彿能看進對方的眼底一般。

    男人的臉英俊得可以把晚上事給淹滅掉一樣,這就是好看的男人做什麼出格的事都能讓人原諒,而且是無條件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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