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激的看了艾卿一眼。
保安很無語的瞪着艾卿:“一張卡只能一個人。”
“聞桐歸說,請我來喫便飯,怎麼搞得跟要去見總統一樣。”
說完,她向着人流如織的酒店大廳裏看了兩眼。
站在大廳中間迎客的傅遠看到了他們立即快步走了過來。
傅遠揚聲說:“到了。”
“嗯,到了,不僅是我,還有吳健。”艾卿玩味的看着傅遠。
傅遠暗道,明明手下說看着他上了火車,沒有想到……
雖是如此,傅遠表面上卻和氣的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快來快進來,今天還沒有好好喫飯的吧。”
吳健暗罵,上午來接人,不問我是不是吃了,現在晚上了,關心我餓了,假得夠可以的。
艾卿素知相城的白領,但凡混出個人樣的,多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但這樣,對自己的女朋友的弟弟也用這種手段的,她還是比較少見的。
心底對傅遠又多了一層戒心。
她閃身在一邊,吳健慢慢的走過來。
他雙眼陰沉的看着傅遠。
氣氛明顯尷尬。
傅遠卻裝混然不覺的道:“你跑哪去了?”
“我……”吳健看了看艾卿,“去找學妹問一些事情。”
“問我也一樣。”傅遠拍着吳健的肩。
吳健手肘一甩,將傅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擋開,滿含怨氣的道:“那不一樣。”
傅遠裝糊塗的道:“我是律師,是專門幫你的。”
艾卿在一旁補充一句:“專鑽法律空子的律師。”
吳健的眼神裏充滿了贊同感,好像也在給艾卿幫腔一樣的看了一眼傅遠。
傅遠臉色微沉,不在出聲。
……
入席後,菜紛紛端上了桌。
艾卿和吳健被安排進了包間。
而別的客人,全在大廳裏用餐。
坐下後,艾卿才發現諾大的包間裏,居然只有自己和吳健兩個人,她馬上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就在門要關上的一瞬間,她的故意高聲道:“怎麼給我安排單獨的房間,不會是讓我一個人喫獨食吧。”
她的話表面上是對着送她進來的傅遠說的,實際是在跟那頭的趙宇城在交待自己的情況。
耳朵裏立刻傳來趙宇城低沉悅耳的聲音:“我陪着你,就不是喫獨食了。”
艾卿以爲他是聽到了自己的話,在安慰自己,誰知接着又聽他說:“陪好今天的主角。”
切,任務第一。
誰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聞桐歸。
“時小姐,聞總來了。”門再度被人推開,服務員恭敬的對艾卿道,“聞總馬上過來這裏喫飯。”
艾卿心裏一緊,幾乎是立刻轉身,透過門就遠遠見到人中之龍一樣的男人,在幾個跟班的陪同下在大廳裏優雅穿行而來。
聞桐歸跟各桌的人打完招呼後,隨口說他要進包間裏陪貴客,這讓外面的客人頗爲不滿。
坐在離包間最近的一桌客人裏,有人從桌邊站起,擠到聞桐歸的身邊高聲叫囂道:“聞總,你生日,怎麼能見色忘友呢?”
“這……”那男子有些下不得臺,滿嘴的不忿,“哪家的小職員?在這裏撒野的。”
“哦,不巧,鄙人爲人民服務的。”艾卿不卑不亢的接過對方的話道。
說話間,聞桐歸已靠在了沙發椅上,他手扶在沙發扶手上,腳隨便搭起了二郎腿,微笑介紹起來:“時艾卿,公安局裏的警花,她……還沒有男朋友。”
這種介紹,在外人看來,說是恭維,也是恭維,可是在艾卿聽來就是諷刺。
艾卿不好駁他,卻聽到耳朵裏機裏響了一聲男人極不屑的悶哼聲。
似乎在外面監控這裏一切的趙宇城,聽到這席對時艾卿的評價後,極爲不滿。
“聽說了,她,她不就是那個破碎屍案的……喲喲喲……”男子拿腔拿調的用相城話說了一句,“趙宇城的小情人,這個是公開的祕密,哈哈……”
那人的笑好猖狂。
艾卿只有呵呵乾笑的份。
聞桐歸臉色如常卻問了一句:“你跟他……”
說到這裏他刻意的頓了頓,在斟詞酌句的想用一個妥帖的詞,既問出答案,又不失身份。
隨後,艾卿聽到他用了一個比較文藝的問法:“你們一起了嗎?”
艾卿手指摳了摳玻璃杯,低頭吸了一口果汁,當作沒有聽到。
聞桐歸見她這樣,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悠悠的道:“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男子趴在門邊暴出一聲狂笑,跟着聞桐歸一唱一和的道:“鮮花全插牛糞上啦,哈哈。”
然後,他又張揚的揮了揮手,極盡討好的道:“還是跟着聞總好。”
後面他還想說什麼時,被聞桐歸冷冽的目光給逼回了喉嚨裏,只得悻悻的走了。
……
相比桌上的脣槍舌劍,悄然來到大廳外面的趙宇城就顯得閒亭信步一樣。
桌上的一瓶粉色的玫瑰開得正豔。
不少女賓的手腕上都戴着用玫瑰花做的手環。
結婚的用紅玫瑰。
未婚的則用粉玫瑰。
趙宇城隨手拿起一枝粉色的玫瑰,在鼻尖低下輕嗅了一會,轉身,碰見了珠光寶器的青琳。
“宇城,你怎麼來了。”她有些激動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了花上。
趙宇城安靜的看着青琳:“我來接人的。”
說完,他捏着手中的花,走到剛從包間裏的退出來的男子身邊坐下。
見那人左擁右抱着美女招呼着一衆客人,就在對方跟自己碰杯時,突然發現他的臉色大變。
那人手腕的手錶發出“滴滴滴”尖銳的警報聲。
那人喝了一聲:“你是誰,爲什麼帶了竊聽器進來?!”
趙宇城微涼的看着他:“章總,如果我是你,我會泡着妞喝着小酒,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敢在這裏撒野!”章總叫了一聲,手中的杯子狠狠的往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