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就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後,對着手機那端的人吼:“史冬,我讓人欺負了。”
手機那頭的人道:“別煩我,我在辦正事。”
“哼,別跟我說你沒有來,我明明看到進了電梯。”
趙宇城覺得那女生真是極爲的無聊,現在的00後能橫成這樣,一點點事就找男朋友的事,真是不可理喻。
他對那大餅臉嗤之以鼻,只關注舞臺上的艾卿怎麼樣了。
艾卿作爲主持人要在開場時介紹這些戰隊。
之前給的手卡,讓她好一通背,戰隊的名字,有稀奇古怪的,更有石破天驚的,中英混雜讓人莫名看不懂意思的。
已近下午一點,主辦方領着幾個隊人馬從後臺走向啊舞臺。
艾卿扭頭看了一眼走得鬆鬆散散的隊形,因爲看習慣了走路生風,形象嚴肅的警察,初見這些比自己小不了幾歲卻一個個歪頭斜站外加抖腿的男生們,還以爲自己是看到了一羣得了帕金森症的少爺們。
艾卿鼻子裏輕哼一聲“這是什麼跟什麼?”
坐在評委席的趙宇城聽出了艾卿不屑的意思,他伸手捂在自己的鼻下,手蓋着嘴,壓着聲音道:“注意看每一個戰隊成員的手指。”
“左手的手指嗎?”艾卿邊說,眼光邊向他們的手上一一掃過去。
“嗯。”趙宇城輕聲說完,順手把蓋在嘴上的手放下,正好一名工作人員走來送了一枚大賽專用的徽章。
趙宇城只略瞥一眼,沒有放在心上,可卻在第二眼時,發現了那枚黑色鑲金色邊的東西不尋常。
圖案跟自己先前所發現的“黑陽”徽章的圖案很相似。
他輕拈東西在手上,凝神看了幾秒後,便默然不語的將東西扔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工作人員捧着那徽章走上臺,給每一個戰隊成員發,並要求他們都要戴上參賽。
就在所有人都開始拿着那徽章往衣服上別時,艾卿瞥見了三個熟悉的人影。
錢輝仁,和那天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男生。
他們也來了,並且是一個戰隊的名稱,就叫“觸手怪”。
錢輝仁舉手示意道:“我們這裏還要一個。”
工作人員不解的看向他們,連別的戰隊也跟着看了過去。
“你們只有三個人蔘賽,只發三個。”工作人員堅持原則的道。
“誰說我們是三個人,我們是四個人,還有一個人馬上就來。”錢輝仁雙眼放光的道,好像他們還有世外高人沒有現身。
艾卿側目看向他們。
“哦?”
艾卿下意識的翻了下手中的卡,上面觸手怪戰隊,沒有標明是幾個人參賽,但是一般一個隊是三個人,也有四人的。
工作人員卻不相信的掃了一眼“觸手怪”戰隊的成員:“這徽章由神龍集團提供,來了纔有,沒有來的,一律不可代領,”
錢輝仁平時在學校裏橫行慣了,臉上馬上暴戾的衝工作人員開叫:“我來參加比賽,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他還要說什麼,工作人員早已離開舞臺,回到了後臺去了。
兩人話語之間,只見一輛車身上印着中國電競聯盟標誌的保姆車外面開進來。
車子緩緩的在評委席前面停下。
有些戰隊的成員一改那種無所謂的冷漠態度,一下子從舞臺上涌到了邊沿。
艾卿不動聲色的跳下舞臺,走到了保姆車的門邊,車門唰的一聲打開,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先行跳下車。
他對外面看了看,然後才向車裏伸出手去,半敞的車門處露出一雙女人的細腿,緊接着一身淺黃色的連衣裙,扎着丸子頭的女生斜着身子從車裏下來,款款移了幾步,站在了車邊。
“孟香?!”艾卿低低的叫了一聲,如果不是自己曾經打過幾次交道,只怕面對一個十八少女,穿得如此仙氣美麗的樣子一點也認不出來。
她來做什麼?
前幾個小時還報敢警的,哭哭泣泣的說自己的男朋友不見了。
現在就打扮的像模像樣的來追這些電竟選手了嗎?
孟香目光從一衆男選手的頭上略過去,似乎在找人,在看了幾圈後,目光對上了錢輝仁那幾個人,立即神色鄙夷了起來。
錢輝仁不知好歹的揮手示意,身子拼命爭扎的着往前移,卻不想,孟香跟沒有看到他這個人一樣,沒有絲毫迴應的轉身走向了評委席。
艾卿站在一邊看着錢輝仁憋氣的想追上去,而他的兩個戰隊成員,則拼命拉着他。
其中一人道:“別去找她麻煩,她爸爸可是校長。”
艾卿挑眉對着所有參賽人成員吆喝了一句:“今天的彩排就到些爲止,晚上也是這個出場順序,你們提前兩小時進來侯場。”
錢輝仁走了幾步又回頭盯着孟香所在的位置上
看了幾眼,見她側身跟一個帥氣逼人的男子在說着什麼,眼底閃過兇狠的光芒。
艾卿將一切看在眼裏,徑直走到孟香的和趙宇城的面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孟香,你覺得失蹤的傅軍會來這裏打遊戲嗎?”
孟香:“我聽說這次除了有我們看到的對抗比賽,還有真人模擬遊戲裏情節的比賽。”
“哦?那怎麼玩?”
“PK晉集式,就是八點開始,在電腦上玩遊戲,贏的一方先進入實戰的場地,然後輸的離開。每一組兩隊人馬PK,一共三組,最後,會有三隊人馬進入到場地裏,進行最後的遊戲。”
“三隊人嗎?比賽時間是從什麼時間開始?”
趙宇城:“這是從一開始,就會面臨實戰的遊戲。”
……
下午四點。
戰隊成員的住所,都得到了一份由賽會提供的美食。
趙宇城和艾卿休息的房間裏已擺放好牛奶和蛋糕。
出於職業習慣,艾卿沒有動那些東西,而是原封不動的把東西裝進包裏。
突然,她聽到一陣手機鈴聲,轉身尋聲去找,看到了站在陽臺上的趙宇城。
他斜倚在陽臺上,看着被一米高水混牆面圍在另一個陽臺上的艾卿,目光微微的眯起來。
她這是穿了一套露背裝,白膩的皮膚,在五月的陽光下像;罩了上層紗。
自帶光暈的艾卿,曾經的齊肩的長髮被挽在了後腦上,偶有縷髮梢俏皮的掛在耳前,被風一吹,微微拂動在粉紅的脣上,清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