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卿見“六指”不見了,有些微慌道:“老師,要不要封鎖現場,下令搜人?”
“全場有我們自己的人把守出口,放心吧。”趙宇城安慰道。
艾卿略鬆一口氣。
而一直關注着舞臺比賽的聞桐歸不再吭聲,一個人默默退到外場。
艾卿則在說完臺詞後,匆匆追上了聞桐歸。
她借主持人之便,一邊詢問剛纔停電是故意還是竟外,一邊在走來走去的人羣裏尋找傅軍。
用趙宇城的話來說,艾卿此時的任務就是寸步不離的跟着聞桐歸。
他就是傅軍最大的威脅。
聞桐歸走到一扇落地窗前,挑眉道“你也很擔心那張面具下的男生,就是傅軍吧?”
艾卿不知道如何回答。
“傅軍出現在這裏,我就會讓你見識,我聞桐歸是怎麼作良好市民的。”他聲音陰冷的道。
艾卿只得承認道:“好,期待你的配合。說實話,我很希望他就是,如果是的話,證明傅軍就是安全的。因爲一個受了傷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參加這個比賽的。”
就在她爲傅軍擔心時,突然看到有一行人從側門直接進入了後場。
每一個人在走過走廊時,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設在走廊裏的電視屏。
上面正回放剛纔的比賽。
“老大說要有急事找。”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六個人匆匆拐進了走廊盡頭的門裏,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聞桐歸面對這麼多的陌生人,居然沒有一絲表情,而只當沒有看見的拿出手機,低頭擺弄起來。
當他要走時,艾卿堵在對方的身前,往剛纔那羣人消失的方向歪了一下嘴,隨口問:“怎麼來了這麼多的贊助商,要不要插播他們的廣告?”
“不必。”聞桐歸警惕的掃了一眼艾卿,“他們只是預備隊。”
艾卿心中微懍,事實證明,將有一場陰謀圍繞這個可憐孩子開始。
另一邊,舞臺上的廣告插播已完畢。
艾卿只得重新回到舞臺上。
“老師,六指沒有找到,但發現了六個陌生人進到後場。”
艾卿通過手指上話筒傳話給趙宇城。
“如果強行找人,只怕打草驚蛇,傅軍就是殺死聞桐歸姐姐的兇手,他還會殺人的,我們只有接近他,但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趙宇城手捂着嘴說了一會話,分析簡單明瞭,並不做過多解釋。
只是又在腦子裏重新過了一遍剛纔發生的一切,有了初步的判斷。
低頭,轉身,向吳健看了過去。
此時的吳健,被臺下山呼海嘯般的熱情包圍着。
他神色淡然,沒有一星半點的激動與興奮,相比跟他一個戰隊的兩個選手,他的表情真的很酷。
如果在以往他會很享受這一切。
而今天,他藏在面具後面的臉根本看不到有什麼表情。
他不動聲色的走到了趙宇城的身邊。
艾卿緊張的靠了過去。
不等吳健說什麼,工作人員已上臺開始清場。
舞臺上的大屏幕上打出進入總決賽的三支隊伍的名稱,以及看網絡直播的網址。
一身紅衣的鬼王在一衆仙俠人物羣像中顯得極爲耀眼。
雖然艾卿對於遊戲裏的人物極不不熟,可是憑着趙宇城對她的幾小時網遊惡補,她還是認出了那個不屬於這場比賽的網遊動漫人物。
她撇了一下嘴道:“電腦控制中心不是讓人給黑了吧,反恐聯盟的比賽裏,怎麼出現別的遊戲人物?”
她身邊的趙宇城眸光閃閃的,盯着那個以闖入者姿態進入屏幕裏的動漫人物,特別的向聞桐歸所在方向看去。
聞桐歸也是一臉奇怪,正側頭,嘴對着自己的工作人員的耳朵,細細的交待着什麼。
一小時後,戰隊將進入實戰場地。
現在,中場休息。
……
休息室內,艾卿和趙宇城已經開始暗暗的搜索“六指”的去向。
走了幾間房,“赤龍天子”、“銀河系”的人員都已在換裝準備下面的比賽,每一個年輕的臉上洋溢着對於勝利的嚮往之色。
赤龍的首領吳健,一雙眼亮晶晶,雙眼定定的看着前方某一個地方,正跟兩名隊員交流剛纔比賽的心得。
“這個釣島爭奪,其實就要是對地形熟悉,另外,知道如何將阻止我們登島的敵方給消滅掉。”
隊員中的外號叫“肉圓”道:“剛纔在上島時,黑色三秒真是幫助了我們。”
另一名隊員綽號“火腿”:“我們三隊的電腦同時閃斷停機,又重啓開機繼續戰鬥,我都以爲這次我們鐵定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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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並沒有停機,我利用這三秒一直在戰鬥。”吳健冷冷道:“因爲,我們每一個人的電腦是由主辦方提供的,但也可以自備。”
站在門口的艾卿聽到這裏,終於恍然大悟,爲何明明看到“觸手怪”隊伍技高一籌,在戰鬥之中很是厲害,眼看就要登島成功。
卻在黑色三秒後,兵敗如山倒。
要不是前面累積的勝算很大,極有可能被擠出前三。
一場虛擬的網絡遊戲比賽,居然也有這麼多的玄機,這讓她一直鄙視手遊的腦子,開了一個大洞。
她在外面輕哼了一聲,邁着步子,掠過那張半遮的門向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裏面的男生聽到外面的聲音快速的衝出來,拉開門向着門外的艾卿喊了一句:“主持美女,你在外面偷聽我們講話?”
艾卿轉身微笑,摸着耳朵,神情很認真的道:“不是偷聽,是光明正大的路過聽到。”
“……”三個男人擠在門口被艾卿的話噎得說不出一個字。
吳健看到艾卿穿着白色的小禮服站在那裏淺笑,頓時被明眸皓齒的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他狠敲兩個手下的頭頂:“進去,不幹正事的。”
肉圓和火腿無奈的縮進了房間裏。
去到“觸手怪”的休息室內卻安靜得很。
艾卿一定以爲裏面沒有人。
卻在推開門後,看到了令她心生寒意的一幕。
臥室裏,有一個五花大綁的男生,並以一個極爲狼狽的大字形壓躺在白色的牀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