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愛 >第165章 驚人發現
    趙宇城瞥了一眼白板上的相片:“對,將六個不同的人的臉部特徵組合到一起,然後畫成一幅畫……我剛剛剪掉的就是正在坐牢之中李謀的所畫的畫。而那張畫像,是集合了這六個人臉上的一些五官特片而畫的。”

    話雖這麼說,可是真讓人相信卻不見得很容易。

    果然,立即有人搖頭不信,好幾個人都交頭接耳起來。

    “太巧,不信。”

    “這跟案子關聯在哪?”

    見大家一臉迷茫之色,趙宇城補充道:“作爲一個有着極高繪畫天賦的人,他在畫這張東西時,如果是爲了出名,會畫出一張讓人一看就相信有原型人物。由此跟賞畫之人達到共鳴。但李謀,他不是純粹爲了畫畫,他是爲了給那些死去人,一個申訴的機會。也許你們不會相信。但我知道,他的內心所想,就是用自己的筆,畫出他所見的不平事。”

    李謀畫畫的動機趙宇城已說得很清楚。

    他雖是無期徒刑,卻還向往着能立功,極盡辦法的展現自己的善良,那些女生,他或者見過真人,或者看到只是相片,所以在某個特定的環境下,他依相片而畫。

    想想那六個人都極有可能死了,每一個人臉上都顯出沉重之色。

    刑警一怔,反應最快的金盾問:“你是說,李謀畫的畫,其實是通過六個人的臉部特片拼湊起來的?而不是一個現實之中的存在的人?那他……”

    金盾說不清自己要表達。

    趙宇城向艾卿看了一眼,示意她接着說,然後雙手抱着胸,往邊上一靠,安靜的看着前方。

    “答案已經出來。”艾卿城淡淡的接過話題。

    答案?

    坐在椅子上的刑警正爲自己手裏拿着的一疊又一疊的彙報的文字頭暈之中。

    因爲大多幹刑偵的,做事大膽心細,並不是坐在辦公室裏吹冷風寫寫報告的那種。

    與耍筆桿子相比,與坐下看細如黃豆大的油墨文字相比,不如給個答案來得直接。

    所有人不由的都齊刷刷看向艾卿。

    艾卿向趙宇城看了一眼,他微點頭,她便不再鋪墊那些了直接道:“這個案子要從南郊地下室的十二副畫像說起。”

    “我們發現了十二副畫像,其中六幅是已經找到了受害人。”

    “餘下的六幅,本來也是畫好的,但被人爲的塗掉了面部。”

    金盾道:“你是說,有人在隱瞞六個人的臉?爲什麼?”

    艾卿:“當然是知情人,但又不是犯案人。”

    “爲什麼?”

    艾卿:“犯案人,如知道自己被人發覺,會直接毀了這些畫。”

    “而作爲知情人,她只想以此事來威脅犯案人,用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所以她只是塗掉了畫上人的臉,卻保留下這些本可以作爲證據的畫。”

    “知情人?”

    金盾重複了幾遍後突然想到什麼,心裏猛的一抖,脫口道:“常青琳是知情人,她要威脅的只有常一虎,你是說常一虎是……”

    金盾都不敢往下說。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艾卿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再說下去,只怕讓人直接給轟下臺。

    趙宇城又說:“案子面前,用事實說話:

    一、由這些相片上的不同五官組成的一幅全新畫像,這意味着犯案人一心在收集女人。雖然這些女人並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但都年輕且都是學生。”

    修誠點頭:“的確,都是大學畢業後,外出找工作的。”

    “第二,相片上的人曾經受過一些助學貸款或是私人資助。”趙宇城說,“所以,她們的出身大多是普通之家,有些甚至是農村裏考出來的。正因爲如此,她們的消失一直以來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對於一個擁有十四億人口的大國,每一天有人出車禍死去,每一天也有人在失蹤。

    而關注小孩子失蹤的更多一些。

    但也也只有百分之一不到的比例被找回來。

    而作爲成年人的女學生,在出到社會後,跟家裏失去聯繫,大多不是爲了愛情,就是跟家裏面不合。

    所以就算家裏報案了,也不會像失去一個年幼孩子時,得到過多的關注。

    艾卿愣住了。

    “第三,她們死時年齡在20-25週歲間,這個時間的女生,大多對於用愛情有着一種執迷不悟的衝動。所以,畫像上沒有他們的臉,卻有他們年輕的身體。”

    警察們紛紛搖頭:“我們怎麼可能確認你的推斷,這些說起來跟天方夜譚一樣。”

    趙宇城堅定的道:“這一切都不可思議,但巧合到如此,就只能說相城這裏隱藏着一個驚的祕密。”

    修誠將一疊報告往桌上一放:“我們在南郊發現了一張虎皮,起初以爲是仿真的,後來發現人的毛髮勾織出的畫,這種技法在中國傳統工藝裏叫發貼。”

    艾卿對於那張虎皮還是有些印像的,但聽到這個時,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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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把自己最不願意看到報告拖到自己的桌前,身子向後踢了一下椅子,邊翻邊說:“你是說,你把那虎皮上的毛髮作了DNA的鑑定。”

    “是的。取樣作了鑑定。證明,這六個人的毛髮都曾出現在同一張虎皮上。”修誠點頭。

    “媽呀。”

    艾卿和幾個年輕的警察都覺得心頭一震。

    哪裏見過這麼變態的殺人犯。

    而且艾卿當時,還準備對那畫上的一些東西作一番採集,只是趙宇城給阻止了。

    今天才知道,趙宇城怕她覺得那東西噁心。

    “如果光憑這些,我們就能抓常一虎,因爲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最多隻能拘他一兩天。”有人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常一虎在南郊案裏的嫌疑值上升,這一點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這時一直坐在位子上做着筆錄的金盾捧着自己本子站起來:“教授,雖然你說的讓人覺得有幾分道理,但我不明白,常青琳怎麼可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安靜的呆在車裏,並且,還讓那個人安心替她去死?”

    “我在現場時,看到了兩道車輪痕跡,4月的相城,夜晚的溫度並不高,而且那天還是倒春寒。正常來說,如果一輛車夜裏停在那裏不走,車輪印會很清晰。但是,我看到卻是不清楚的印跡。產生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那車在停車後,緊閉了門窗,且打開了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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