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一遍看着新聞，一邊翻閱着鴻蒙蒐集來的公司股東個人行程。
後者是鴻蒙獲取的第一手私密資料，就算是在市面上找私家偵探都不一定能獲取這些信息。
“其中有十三位股東都見了同一個人，叫程海。”鴻蒙道。
“嗯，來自南洋，是個外籍華人，持有多過護照。”
林言打開筆記本，就在數學張老師的課堂上悠閒地敲着鍵盤，聲音很輕，指甲瑩潤。
張老師在前面看她一眼，嘴角冷漠地撇起。她並不怎麼管林言在課堂上做什麼，其他老師也不管，因爲最終都要交給老丁，而老丁對林言的態度……堪稱放縱。
聽說一班和二班在暗中較量，不過張老師並不在乎，因爲一班二班的數學都是她教的，哪個班佔年紀第一，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但是她內心的天平傾向於二班，實在是因爲想挫挫林言的囂張氣焰。
張老師敲敲黑板，“這道題呢……”
再次看向林言，想到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忍不住地高興，於是眉毛一揚，道：“同學們，老師有句話一直想說，在你們以後的人生道路上，除了才華和能力很重要之外，個人品行以及人緣都是影響你們人生成功的關鍵因素。人要懂得謙卑，更要有羞恥心，如果知道周圍的人和環境不歡迎你，最好夾起尾巴做人。”
林言漫不經心地敲着鍵盤，擡眼看她一下，神色淡漠，眼神冷厲得像冰塊。
張老師被那種無動於衷的神情刺激了，任何針對林言的挑釁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她的態度就像是在告訴別人，我不是無力反擊，而是你不配。
張老師深吸一口氣，課堂時間寶貴，她不敢浪費，只能繼續講題。
這樣一個神祕低調的操盤手爲什麼會和林氏集團的衆多股東有密切聯繫呢？
數學課結束，林言蓋上筆記本，默默在心裏計劃着什麼。
張老師踩着高跟鞋走過來，本來她下課是可以直接從前門離開的，但是她特意來到最後一排，所有學生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注視着她接下來的一舉一動，教室裏安靜極了。
張老師：“林言，我真是沒想到你還敢來上學？”
林言擡頭，挑挑眉，不想理她，腦子裏都是關於程海的猜測。
“你可要小心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是什麼事都要靠武力解決的。也不知道同學們怎麼想，我要是有個暴力傾向的同班同學，估計我都不敢來上學了。”
這句話明顯說給其他人聽，有幾個膽小的互相看看，頗爲認同地點點頭。
“可是，你現在就有個暴力傾向的學生啊，也沒見你的嘴巴能收斂一點，還是你其實有受虐傾向？那我們倒是很配。”
林言站起身，活動一下脖子，慢慢朝張老師走去。
張老師嚇一跳，看她渾身的痞氣、戾氣，就像是草原上的獵物被獵手盯住了一樣，後退幾步：“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老師……”
話沒說完，她轉身就走，高跟鞋在地面上留下清脆的敲擊聲。
沒多遠就聽她“哎呦”一聲，有學生問：“老師你怎麼了？”
“沒事，崴了一下。”
林言撲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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