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雖然是期末考試，但不是海城一中自己的考試，而且高考之前的第一次聯考。
爲了增加學生的緊迫感，所以教育局領導做了個決定，那就是把卷子出的難一點。
於是——
考試那天，考場裏到處是唉聲嘆氣。
林言有些感冒了，鼻塞頭疼，腦袋暈乎乎的，每看一道題都覺得字都認識，組合到一起覺得陌生。
好在這些題都能做出來，她慢條斯理地寫着答案。
出了考場後，走廊裏充斥着抱怨聲：“也太難了，我感覺連題目都看不懂。”
“我好幾道沒做。”
“沒關係，我看林言也一直做到最後，說明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題目出的太難了。”
林言正好揹着揹包從旁邊過，聞言，微微一笑，竟然用這種方法給大家增添了一點信心。
有意思。
中午吃了點感冒藥，趴在桌子上睡覺。
薛主任忽然發來信息，“速回京城。”
林言拿起手機看看，出事了？不過她向來有自己的節奏。
“不，我在考試呢。”
薛主任服了，恨不得通過短信咆哮，“你還真把學生當一份事業。”
林言壞笑一聲，“我向來幹一行愛一行，領導不知道嗎？”
“行，你厲害。”
只看文字都能想象到主任氣歪的臉。
幾分鐘後，薛主任換個語氣，“想不想重操舊業？”
林言：“幹嘛？”
“其實我一直在反思，當初讓你成爲光芒萬丈的大明星，又匆匆結束明星生涯有些草率，其實你身上的巨星潛質還沒有充分發揮出來。”
林言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大明星？當初她從jess的身份中全身而退，這輩子都沒想過再去做明星。
薛主任一臉老狐狸表情，“你是覺得自己現在很老了嗎？”
不等林言回覆，他又補充一句，“哦，s也要回京城了，你不想打敗他？”
林言無聊地反扣上手機。她纔沒想打敗誰，只是……對那個s有點好奇而已。
趴在溫暖的教室裏午睡一會兒，下午考試的時候鼻塞好多了，思路也更清晰了。
這一場正是讓很多人聞風喪膽的數學，考場上靜悄悄地，竟然連一聲嘆息都沒有。
因爲實在太難了，難到學生都產生了自暴自棄的感覺。
嘆息也沒用，跺腳也沒用，乾脆接受現實吧。
林言熟練地畫着圖，一擡頭看到側前方一個學生還停留在選擇題階段，用嫺熟的手法玩着點兵點將。
監考老師正好從旁邊走過，瞥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林言飛快地做完剩下的幾道大題，交卷，走人。
監考老師接過她的卷子，有些訝異，雖然知道她成績好，但是這麼一份奔着打擊學生而出的卷子，在她面前不至於沒有牌面，這麼輕鬆就交代了讓出題老師情何以堪。
考場出現片刻的騷動。
“這麼快？！是很容易嗎？”
“不會吧，是不是她也做不出來？’
“肯定是，這些題簡直是非人類才做的出來，我懷疑出題老師是不是跟我們有仇。”
“裝比！明明做不出來還要裝樣子！”
林言提溜着揹包，悠閒地走在走廊裏。
是非功過留給他人評說，自己要趁最後幾天，在海城一中留下旁人無法企及的高度。